“那就麻烦诸位了。”张昊然也理解他们的心思,欣然接受。
“诶~张大夫,你就别管他们啦,走,跟我回家里坐。”花弧上前一把拉住张昊然就走。
“好…,那村长爷爷我就先过去了。”
“好好,你去吧,那个花弧,你可要招待好人家张大夫,再怎么说人家治好了你的病。”
“行了,不用你这老家伙提醒……”
“嘿~”
……
“诶,他大婶子,你说来的这位小郎中,长的可真俊俏啊。”
“谁说不是呢,长的白白净净的,不像那帮糙汉子,一看就是读过书的。”
“这还用你说,难道你没发现吗?”
“啥?”
“他是一个人来的,这说明什么?”
“你是说……”
“嘿~你说我家那闺女怎么样?”
“得了吧,你家那闺女瘦不拉几的,我看我家侄女倒是挺合适的,你说是吧木兰。”
厨房里,两个帮忙的大娘闲聊着。一旁的花木兰则心不在焉,自顾自的忙碌着。
她婶子看到后,朝旁边的的人使了个眼色。
后者偷笑了起来:“看来木兰这丫头也有了心思啊!”
“我看也是,你看她那样子,跟把魂丢了似的。”随即又大声道:“木兰啊,你说那张大夫怎么样啊?”
“啊?……”花木兰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脸上尽是茫然。
“得!”两人随即乐呵了起来。
……
张昊然跟着花弧进了院子,便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嬉笑之声。
“嘿~这些个娘们,每天就知道穷乐呵。”花弧摇头笑了一下。
“张大夫,快进屋里坐,这乡下都是这样,你也别嫌寒颤。”
“诶,可别这么说,我不也是乡下的吗,都一样。”张昊然也没客气,将东西放下来后,径直坐下。
“老伯,刚才给你治疗的时候,看你身上的伤疤不少,以前上过战场吧?”张昊然道。
闻言,花弧的脸上泛起了一抹骄傲之色。
“那是,大丈夫自当保家卫国,当年跟几个老伙计一路拼杀,就没个怕的,后来我这腿在战场上给废了,也就退下来了……”
花弧一说起战场上的事,那便是滔滔不绝,张昊然也乐得听。
别说,花弧当年硬是在战场之上,杀出了个百夫长的职位,要不是腿被箭矢给射中,没那么利索了,说不定还能再升。当然,也说不定就死在战场上了。
而且这个村庄的人大部分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大都属于军户。
军户不需要纳粮,只不过一旦有战事,家里必须得有男丁参军。
而花家偏偏只有花木兰一个女儿,花弧的身体又不好,这也就她后来为什么替父从军的原因了。
花弧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早早的便为女儿攒下了嫁妆,以防之后若是再上了战场,回不来,也好没有后顾之忧。
如果张昊然没有给他治病,就凭他的身体,上了战场,那是铁定回不来的。
父慈子孝,在花家,可以说是展现的是淋漓尽致。
“爹爹,饭好了。”花木兰这时端着饭食过来了。
一摞糠饼,一陶罐野菜粟米汤,让张昊意外的是,竟然还有只炖鸡。
而且还是老母鸡,看来是把家里唯一下蛋的老母鸡给杀了。
“诶,好,快给张大夫摆上。”
花木兰将饭食摆在了桌上,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低着头,连看都没去看。
“张大夫请用。”花木兰的声音宛若蚊蝇,放下后,就退到一旁,就那么低头站在那里。
“张大夫,快吃,先填饱肚子再说。”花弧笑道。
他倒不会觉得这饭有什么问题,毕竟这年月,都是这么吃的,而且这都还是好的。
张昊然看着那只炖鸡说道:“老伯,你这也太破费了一点吧,我有饼子吃就不错了,这鸡宰了可真是可惜。”
“哈哈哈…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你给我治好了病,怎么也得好好的答谢你一番吧。”
“不说那些,我陪张大夫喝上点,那个木兰,去将酒拿来。”花弧笑道。
花木兰身子挪动了一下,最终没有动。
花弧见状,一瞪眼:“嘿~你听见了没有,还不快去!”
“爹~你病刚好不能喝酒。”好半晌才低声说道。
“你…这不是张大夫在呢吗,我得好好的招待人家,别说了快去。”花弧道。
花木兰可是倔,谁来都不行,看了一眼张昊然,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我来陪张大夫喝,你就别喝了!”
“嘿~你……!”花弧一脸愕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哈哈哈……”张昊然倒是看乐了。
花弧父女俩倒是一红。
花弧是觉得自己丢了面子,花木兰则是臊的。
“咳,那个你们也别争了。”张昊然见此,赶忙道:“木兰姑娘是吧,其实你不用担心老伯的病,我刚刚已经彻底的把病症给根治了,喝点酒也没什么。
就算真喝出毛病来,我也能给他治回来,总之一句话,有我在,老伯想死都难。”
“闺女,听到没有,这下你该放心了吧!”花弧高兴了,以后再也不用受闺女的唠叨了。
“老伯,你也不用让木兰拿酒了,我这正好有一种好酒,你尝尝。”张昊然起身从行囊中,摸出了一小坛子酒,又摸出了两包五香花生米。
“呦~这多不好意思啊这个!”花弧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盯着那坛子酒。
“麻烦姑娘给拿两个碗来。”张昊然含笑道。
“诶,好。”花木兰闻言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刚刚实在是有些脸皮发麻。
“张大夫,这是什么吃食,这么香!”花弧捏了几颗花生米丢进嘴里,眼睛一亮。
“这个啊,就是一种粮食,而且里面含油量特别大,如果有专用的工具将里面的油给榨出来,炒菜做饭吃的时候更香。”
“嗯,的确是好东西。”花弧不知道它的价值,也没听过什么炒菜,只知道能吃好吃就行了。
花木兰将碗拿了过来,张昊然将酒打开,一人倒了一碗。
一时间只剩下了花弧抽动鼻子的声音。
只是闻着酒味,就让他直吞口水。
“张大夫,你这酒怎么这么清澈透亮,还这么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今天算是有口福了。”花弧看着碗中酒,如同痴汉般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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