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温暖帮走廊右边同学抱着书去她的新座位，高三时大家都有一个书框放资料和之前两年的书，温暖一个人提不动林思思跑过去帮忙，差点他们就要天隔一边了。
“唐老师怎么反悔了，不是要我们全分开嘛？”
林思思站在余笙旁边和他悄悄牵手，小情侣不用分开了，这是值得庆祝的事。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我就惨了，他给我下命令这学期考试只准进步不准退步，还专门弄竹板子要打我手心，我可怎么办啊，又丢脸又打击信心，分数下降我比他还心慌。”
林思思只能抱抱她安慰，都到这个时间点了，成绩基本就稳定了，在分数上下浮动是正常的，一直进步的话有点儿难但也不是不可能。
“你可是蝉联了一整年的年级第一，相信自己的能力还能继续进步，做不到每次上升那就稳定成绩少下降，唐老师估计也是吓你刺激你的，哪能真的打你，他也是高中过来的，知道我们都爱面子不会让你丢脸。”
温暖听得半信半疑，但开学第一次周考就下降了五分，唐越上晚自习专门把她叫办公室拿出小棍子。
“特地在网上给你买的，只是想换个方式激励你，还真给我下降了。这次又是物理拖后腿了。”
温暖欲哭无泪，物理没有八十其他科目一切正常。
“那把手伸出来吧，说好了下降几分打几下，你爸爸妈妈都同意了。”
温暖颤颤巍巍伸着手掌心，唐越故意发狠把手举很高，温暖吓出了一身冷汗五指并拢发抖。
来真的吗？她泪点低痛了会哭的。
唐越轻轻拍了五下，那力道只能把手心打红并不会疼，他还是不忍心把人打哭，物理退步她也会烦躁。
温暖收回手不好意思搓了搓，干嘛要吓她，她都准备好眼泪了。
“下次会进步吗？物理能不能再努力点儿考八十分以上，要选好专业你的分数还差点儿，你想好要学什么专业吗？每个学校的热门专业和王牌专业都比录取分数线高，至少还要多三十分才能随便选不用被调剂。”
按温暖这个成绩有物理课程的都不太能选，最好的大学汇集的都是各个地区的人尖儿，但还是会有排名制度，万一她抵不住压力会影响心理健康。
温暖不能让唐越和自己都期待，只能说自己会更努力的。
“唐老师，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努力，我不会让您和年级老师失望的。我回去纠正错题了。”
温暖鞠躬后跑教室，林思思抓着她的手掌心查看。
“打没打你啊，痛不痛？”
温暖笑着摇头。
“只轻轻挨了几下没打，只是手心变红发热了，没事儿。”
“哦，我就说唐老师是你吓唬你的，墨寒把理综和数学试卷借你了，你对着纠正错题吧，物理不会的问我。”
林思思把墨寒的试卷给她翻出来，他的成绩越发吓人了，越过七百的坎儿还在往上涨。
温暖转身说谢谢，这学期不用她主动问墨寒都会把试卷给她看了，还会在老师复习完重点后问有没有没听懂的，他再讲一遍。
“墨寒，谢谢你啊。试卷我明天再还你行吗？我错得有点儿多，脑子还转不过弯儿要想很久。”
墨寒摇头，眼里仿佛有关系。
唐老师不让他们当同桌可能是对的，他不会讲题不能给她帮助，林思思和余笙给她讲的时候他可以再提出关键的地方。
温暖的物理保持不了墨寒也有点急，她上次不及格哭的那么严重，要是高考没考好读不了喜欢的学校，她一个人复读多难熬多难受啊。
墨寒从书包里拿零食给她，墨城每天都会给他装一些坚果巧克力，饿了就先填填肚子。高三课业繁重，脑力活动量太大，巧克力能快速补充消耗的体力。
温暖拿零食时会碰到他的手指，把东西放口袋里把手也藏着。
“谢谢你啊，我没事儿，还有好多时间我可以坚持下去的，你之后每次都把试卷借给我可以吗？我把所有的错题全部汇总再做一遍。”
墨寒连连点头，当然可以，只是他有点替她着急担心。
倒计时一百二十天的时候，黑板的左侧开始计时，值日生每天一换。教室后面的墙上也挂上了红底白字的横幅，写着激励人心的鼓励话。看到这些温暖在物理上下了更大的功夫，林思思和余笙想选到喜欢的专业也差把火候，一班的铁三角成了最刻苦的人，下晚自习最后走了，备了些零食牛奶，晚饭间一边啃面包一边刷试卷。温暖的物理又经过了两三次考试基本稳定在八十，总分也已经堪堪过了七百。
看到成绩排名表上那唯二的七百分，温暖重重松了一口气，虽然一直追不上墨寒，但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了。
她越过七百分的线，唐越跟她谈了会儿心，安定她可能会兴奋过头的情绪。
“别骄傲太满了，要保持住这个漂亮的分数，不过好像已经超过你爸妈的高考分数了。”
温暖自知不能和爸爸妈妈相比，他们能本硕博连读还是医学专业，她这点儿小儿科上不了场。
“学习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不吃饭只啃面包，身体素质差了要生病的。好几个晚饭间你们三个都没下楼，生活费不够吗？我跟你爸爸说一声，先拿点儿给你用着。”
温暖的幸福感爆棚了，唐越关心她的成绩是教师的本能，可每一次都在成绩结束后用叔叔的身份关心她的生活。
“生活费够的，只是我们想多做一些练习题，我们三个说好要一起上京大，就一个都不能少。唐老师，谢谢你让我们继续挨着坐，有两个好朋友的陪伴鼓励，我觉得学习都不苦了。”
唐越很欣慰三个孩子的懂事和感恩，他们考上好的大学就是对他工作的支持。
“等通知书到了再说谢谢吧。过两天是你十八岁生日，你爸说中午在家里给你买蛋糕做点好吃的，我就不方便去了，你们几个小朋友好好玩儿。等你毕业我们再一起吃饭聚一聚，这盒巧克力是你阿姨给你买的，我也给你准备的成人礼，但要录取成绩出来再买，自己争取拿到这个惊喜啊。”
温暖接过巧克力鞠躬说谢谢。
“唐叔叔，我一定是让你骄傲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