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自行车是真漂亮,比二八大杠好看多了。”
“可不是咋的,想想我家那口子我就来气,我生了三个孩子,屁都没给我买一个。”
“陈建业前天刚买电风扇,今天又买自行车,他哪来的票啊。”
“谁知道呢。”
说着说着,有人说起陈家物件来源的事。
能够衷心祝福别人过得好的人,永远是少数。
大部分人都不希望身边的人过的比自己好。
这是人性。
如今冉秋叶穿金戴银,连二六式自行车都买了。
要说大院其他妇女没有半点嫉妒,那不可能。
“不用想了,这回陈建业手里的票,肯定来源合法。”
二大妈忽然道。
“你咋知道?”
其他老婶子问。
“你们没发现,贾老婆子都没跳出来吗?”
“几个大爷也没有去陈家问话。”
“说明他们肯定都知道,陈建业手里的票是怎么来的。”
二大妈一脸睿智。
“对啊,贾老婆子居然没跳出来。”
“往常她举报最积极,这回居然不露头不吭声,明显有问题。”
“三位大爷也是,一声不吭,我看一大爷连门都不出。”
几个老嫂子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发现了端倪。
那么问题来了,陈建业手里的票到底是怎么弄来的?
几个老嫂子一合计,决定找贾张氏问话。
不弄清楚这个问题,她们心里头刺挠。
贾家门口。
“贾老嫂子,陈家又买了一辆二六式自行车,你瞅着了吗?”
三大妈问话。
“没有,我眼瞎了,瞅不着。”
贾张氏一肚子火。
她能瞅不着吗?
往常这个时候,她都坐在门口纳鞋底。
今天为了不给陈建业装逼的机会,她都躲在屋里了。
没想到她躲在屋里,还有人特意跑到贾家告诉她,陈家买二六式自行车了。
非得把她气死才行咋的。
“你看你,好好问你事呢,你说什么气话。”
三大妈斜了贾张氏一眼。
“贾家姐妹,我们几个挺好奇,你说陈建业手里的票怎么来的呢?”
“你肯定知道,是吧。”
二大妈上场问。
“我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
“别问我,你们去问陈建业。”
贾张氏连连摆手。
她知道,偏偏不说。
说了那是给陈建业涨名声。
“你要这么的,以后有啥事也别问我们。”
“就是,一点事藏着掖着,不问你我们还打听不到了?”
“都一个大院住着,有你求我们的时候。”
其他老嫂子都怒了。
啥态度啊,不就是问你几个问题么。
又不是找你借钱。
“反正我啥都不知道,你们去问易中海吧,他啥都知道。”
贾张氏也不敢得罪眼前这帮人。
要不然以后院里没人跟她唠嗑了,那得多难受。
一群老嫂子又来到易家。
“我也不知道。”
易中海听完了几人的问题,摇头。
“不可能,贾老婆子说你知道。”
“一大爷,陈建业在厂里干了啥,你们不是一个班组的吗?还能不知道?”
“一大爷,你也不是个实诚的人啊。”
几个老嫂子纷纷拿话激易中海。
易中海在心里默默骂贾张氏祖宗十八代。
自己不说,把老子供出来。
真是老子的好徒弟啊。
眼看众多妇女一副他不说清楚,不肯走的态度,易中海无奈,只能道:“好像是陈建业研发了一个夹具,厂里领导很高兴,给了两张票做奖励。”
“我知道了,陈建业的电风扇票和自行车票就是这么来的吧。”
二大妈连忙问道。
“应该是吧。”
易中海不置可否。
“他研发啥玩意啊,夹具?那玩意是啥,厂领导给那么多奖励呢。”
三大妈一脸羡慕道。
“听说用处很大,我了解的不多。”
易中海尽量把事情往小了说。
说多了,大家伙都知道陈建业在轧钢厂干大事了,扬的是陈建业的名声。
“建业运气真好,他这是受领导赏识了。”
“那可不,自行车票可是一般人求都求不到的好玩意。”
“一大爷八级钳工,照样没有自行车票,可见这玩意想要弄到手有多难。”
一群老嫂子议论纷纷。
易中海脸色更黑了几分。
一帮老嫂子说陈建业牛逼他没意见。
可你们拿我做反例干啥,我得罪你们了?
大院老嫂子们都知道了,意味着大院住户全都知道了。
大家都知道,陈建业在轧钢厂研发了一个新东西,得到了厂里领导赏识。
给了陈建业一张自行车票和一张电风扇票。
这事在大院里面引起了轰动效果,大家伙都展开了热烈探讨。
觉得陈建业前途无量,以后肯定能干领导。
也有人觉得陈建业以后能干科学家。
因为在普通人的心里,只有科学家才懂研发新东西。
后面越传越玄乎,说陈建业是文曲星下凡。
还有住户给陈家送鸡蛋,让陈建业保佑他家的小子好好读书。
陈建业了解情况之后哭笑不得。
他没收鸡蛋,而是提步来到易家。
“易师傅。”
“院里有人瞎说一气,传播封建迷信,你得管管啊。”
陈建业说道。
“别人要议论,我怎么管,我还能把他们的嘴缝起来?”
易中海听到他的话就来气。
怎么感觉自己这个一大爷,是专门给陈建业服务的了。
“那咱们也不能任由谣传满天飞,到时候传到街道耳朵里,不得对你问责啊。”
陈建业搬出街道。
他知道易中海就怕街道。
毕竟街道掌管着大爷的任免权。
“那你说咋整?”
易中海语气放缓。
“开个全员大会吧,把事情说清楚。”
陈建业说道:“时间就定现在,拖一会指不定传成什么样了呢。”
易中海思索一会,点头接受。
他先来到傻柱家,让傻柱去喊二大爷和三大爷过来。
傻柱蔫头耷脑的从屋里出来,身上还带着酒味。
看到陈建业,傻柱目光偏移。
自从在潘家园巨亏五十五块钱之后,傻柱心气都被干废了。
之前还有那么一丝心气儿跟陈建业叫板。
随着陈建业越来越好,傻柱越来越差,看到陈建业,傻柱心里下意识的想要躲避。
觉得自己太丢人。
就好像后世村里两户对门的住户,各有一个小孩。
俩小孩长大了之后去社会上打工。
一个在工厂里面上班,赌博赔钱倾家荡产。
一个抓到机会,发家致富,买了奔驰E300,还把老家的房子推倒重建,做了一栋三层的大洋房。
两人的命运截然不同。
混的不好的那个,过年的时候可能连门都不想出,怕被对门的人看到,嘲笑自己。
哪怕对门的住户压根没有这类心思,但对于混的不好的人来说,自卑感会深深的压着他,无法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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