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宋氏和她的六夫郎不紧不慢的走来了。
那稳稳的步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散步。
甚至都没有旁边给他们传话,带他们过来的人着急。
眼看到了,传话人也不管他们了。
小跑过来,一边告诉娟如月,“村长,人来了。”一边跑过来看尸体。
大家伙都等着宋氏过来认人,说说看怎么回事。
却不想,宋氏只站在远处随便瞥了眼,就嫌弃的不肯过来了。
宋氏的六夫郎倒是走近看了几眼,确定是自家老七后就转身回到了宋氏身边。
“是老七。”
只有这么一句,两人便再没别的话语和举动。
就好像死的不是他们的家人一样,漠不关心。
娟如月过去问怎么回事。
宋氏哑了,“呃呃”两声,示意他的六夫郎说话。
宋六夫郎开口简述。
“老七脸被划烂后,一直好不了,又是浑身发热又是神智不清的。
躺在床上都不老实,总是叫嚷着痛啊,难受啊,让……让人赔他脸什么的。
妻主突然不能说话,本来就很烦躁,还要整天听他叫唤,打也打不听话,就让我把人给丢出来了。”
他说的轻巧,仿佛丢掉一块抹布那么简单。
说的‘让人’的时候还偷偷瞥了凌淼淼这边一眼。
妻主和老七都吃亏了,宋六夫郎不敢再乱说话。
而且大家都知道了,他的妻主是因为说浮安先帝和翼妘神君的坏话,所以才变成了哑巴。
他们现在说是凌淼淼害妻主变哑的也不会有人信。
至于妻主是怎么一想不开就毒打他们的,他也不敢说,不然回去还得挨打。
“所以你就把人给丢河里了?”娟如月吃惊问。
宋六夫郎赶紧摆手解释,“没有没有。”
“天黑了我也不想走远,又想着妻主要是回心转意,是不是又会让我把他带回去,所以只是丢在家门口的河边。
我还特意给他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弄了些茅草给他盖在身上,免得他夜里冷。
村长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我家门口的河边看看。”
有人热心的听到这里就赶紧跑去看了。
回来一学。
“宋氏家门口的河边,确实有一堆茅草,泥巴地上还有翻滚的痕迹,他应该是自己滚到河里去的。”
娟如月叹息摇头,“既然是自己落水的,那就这样吧。”
而后叫宋六夫郎,“你自己找几个人帮忙抬去埋了,大家散了吧。”
行,结案。
到底是不是真的自己滚下去的,也没人真的关心。
人命,男人的命,就是这么的贱。
村里男人们,胆子大的主动帮忙,胆子小的,看完热闹就都散了。
宋春风也怨念满满的瞪了眼宋大荣他们,扭头回家去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完犊子的,居然把她以前说过先帝坏话的事给宣扬了出去,现在村里人都不和她说话了。
她这哑巴亏啊!
吃的真的憋屈气闷。
等到码头这边再次回归平静,凌淼淼才带着夫郎们再次踏上乌篷船,前往永泽县。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大家的心情多少都有点被影响。
没有不开心或失落。
晦气比较多吧。
看大家都兴致不高,见多了尸体,心态丝毫没有被影响的凌淼淼,揽起了活跃气氛的话题。
从空间里掏出五个巴掌大的古式荷包,里面都装着满满的碎银子,发给兄弟五人。
兄弟五人都纳闷接过。
“一会到了县城,想买什么就买,咱这趟出去,就是一个目的,花钱!开心!”
听到这样的话,加上打开荷包后,看见里面成色诱人的银块,一个个都惊掉了下巴。
”哇!好多钱!“
“妻主,真的随便花吗?
“妻主,我们用不了这么多钱。”
大家都不敢置信。
凌淼淼不客气道:“对!随便花,花完了我还有。”
“呜哇!妻主好棒。”宋三棠夸夸。
“咳咳!”
凌淼淼可听不得那两个字,尤其是宋三棠笑眯了眼的模样,配上不自知的撒娇语气。
干咳两声,附到宋三棠耳边撩拨,“这词可不能随便说。”
宋三棠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脸颊泛红。
他身体越来越好了。
不知道能不能尝试在上面。
见宋三棠脸红红,思绪飘散的小模样,凌淼淼一猜就知道,他肯定在想那档子好事。
身心不由一紧。
她也想了!
怎么破?
江面开阔,四下无外人,篷仓宽敞,胆大如她,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心酥酥麻麻地,伸手捏过宋三棠的下巴。
唇直接贴了上去。
半个多月啊!
只和宋二染上过三次山。
根本吃不饱。
神水属阴。
除了能带给人类健康外,也能让女人们需求更甚,更加抗造,更能生育。
而凌淼淼,做为源头神灵,以上几方面更是甩凡隐女人们几百条街。
稍稍一点苗头就能把她点着,真是忍得难受。
一个吻,直接把人给按进了篷仓里面去。
旁边宋大荣宋四梁看着,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划船的宋二染只扫了眼便收回目光。
他们已经出了神水村暗河,村外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河床上没有其他船只,河边到处都是高高的芦苇荡。
选了一丛最为茂密隐蔽的芦苇区,宋二染直接把船划了进去。
紧密的芦苇丛被破开一道小口。
高高的芦苇杆无风动荡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