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一下卖那么多给她,以后别人想在这边建房怎么办。”
有人低声抱怨。
“这块地分给过多少人不要,你们心里没数吗?
以前让你们来,你们不来,现在凌淼淼要了这地,你们倒来争抢了,这就是纯纯的见不得人家好。”
“村长,你不会是拿了凌淼淼给你的辛苦钱,才帮着她说话的吧。”
说到这个,娟如月不由得一哽。
她何止拿了钱,她还打算凑巴凑巴,给自己家也买块地呢。
但这话不能这么说啊!
“我给村长的钱,都是让村长帮忙打点县衙里的官老爷的,不然你们以为县衙那么好进吗?
我买的地也都有县衙发的契纸,依法办事,就算告到女帝面前我也有理。
谁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扭她去县城找县令大人评理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彻底闭了嘴。
都要找县令评理了,哪里还有人敢说话。
大家一起在大槐树那边无聊说话呢,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说不该让凌淼淼买地。
一人一句的就闹过来了。
都是些泥腿子,去衙门见县令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娟如月和凌淼淼也都不说话。
凌紫话便站出来打圆场。
“村子就这么大,人就这么多,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平白闹这么一出,以后还好意思相处吗?
都回去吧,今儿个的事就算了,以后说什么做什么,还是好好想想,值不值得你们这么闹。”
大家伙听了这话,多少都有些臊得慌。
确实冲动了。
呵呵。
于是三三两两的,很快就都散了去。
花钱买地的事,有律法县令和村长挡在前面。
也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可这麻烦呀,那是一堆一堆的来。
让凌淼淼烦躁的还不止这一点。
村里开始有那么几只苍蝇,啊呸!
几只狂风浪蝶蠢蠢欲动的总想往她身边凑。
烦死个人。
凌淼淼上山采药,就会有从来不上山的男人,跟在她身边。
无视目光不善的宋二染,缠着她问东问西。
“凌家姑娘,上山吗?啊!正好我也要去山上呢。”
“你去山上做什么?采草药?我也是去采草……采野菜,哈哈好巧。”
“这就是草药啊?这草药有什么用啊?”
凌淼淼白眼翻上天,“让不检点的男人断根绝子用,你要不要试试?”
男人是吓跑了。
凌淼淼也被醋意大发的宋二染拖进山洞,差点没弄死。
还有。
凌淼淼去看夫郎们旧屋改造进度,也会有男人,说是宋家兄弟的好朋友,过去帮忙。
说是帮忙,却矫揉造作的。
“哎呀~这石块真重,人家都搬不动,你们兄弟的力气可真大,经常干重活,手都粗了吧?”
“哦,好痛!这木屑把人家的手扎伤了,都流血了呢。”
男人一边说,还一边时不时的向凌淼淼暗暗投送些秋天的菠菜。
恶心的哟。
搁这装男绿茶,好歹那脸也拾掇拾掇,厚厚的一层油都能炒菜了。
还有宋大荣那皱眉不悦又无权开口的样子。
宋二染那警惕的看向她, 深怕她会吃那套的表情。
全都让凌淼淼觉得无语。
她眼光能有那么差?
“不能干别干,又没人请你帮忙,还没嫁人呢就知道往女人身边凑,要脸不要。”
“你!你!”绿茶男气得直跺脚,扭身掩面跑走。
然而,即便凌淼淼说话直白到恶毒,也还是有不死心的。
哪怕不出门,都会有人找上门来。
凌淼淼一出门就能遇到暗示要自荐枕席的,于是只好待着家里,和凌母凌紫话聊聊天。
这天,母女三人正说着上学读书的事情。
“等我眼睛好了,你们姐妹俩就去县里读书吧,一直这么待在家里也不是个事。”
拥有正常体力的男人们,既要干好田地里的农活,还要做好家里的家务。
而女人,啥事不用干,如果不读书上进,不学门手艺,那就真的非常容易迷上吃喝嫖赌,走上歪门邪道。
“谁要读书啊?”
妇人的大嗓门在门外响起,人未到声先至。
凌淼淼和凌紫话都朝屋外看去,就见一个肥胖如球的妇人哈哈笑着走了进来。
“红姨。”凌紫话起身向妇人打了个招呼,而后去给她倒水。
凌淼淼也跟着叫了声:“红姨。”
这人她没印象。
天河时期,有意识后,她只关注宋家五兄弟。
还有呆呆傻傻的,只会坐在家门口,或院子里,从早到晚盯着天河看的傻子凌淼淼。
“哟,这就是淼淼吧。”
凌红一看见凌淼淼就拦着她的手。
上下前后的打量、评价:“太瘦了,看来在外面没少吃苦,如今回来了,可得好好养养。”
凌淼淼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脸上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
“你怎么来了?”
凌母好奇问。
这个族妹热衷于村子里每家每户的家长里短,她们家以前是最无趣的,所以凌红很少过来。
“是淼淼,她呀,出息啦!”
凌红大肥臀往桌前板凳上一坐,笑着道。
“这不,村里好几家都瞧上了我们淼淼,叫我来问问,淼淼还要不要娶别的夫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