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副将当时就隐藏在不远处的树后,眼看着桑陌就要处于下风了,正要出手相助,却是看到了突然出现的王玉成。
王玉成当时正拿着鸟笼从荷塘处走过来,看到他们动手,他连忙出声制止道,“搞什么,别打了,那是我的人。”
那些暗卫立刻便停手了,桑陌则是看了王玉成一眼,目光中都是疑惑,却不等他再说什么别的内容,转身跳离了原地。
几个跳跃已经出了学士府。
那些刚才缠斗桑陌的暗卫和侍卫们,都同样一脸疑惑地看着王玉成,看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安排他出门做事的,你们散了吧。”他说完又甩了一下衣摆,一转身,悠闲地离开了。
他的一句话,让那些侍卫们都面面相觑,有些看不懂王玉成这是什么情况。
树上的牛副将和已经逃出来的桑陌依然也是一头雾水,这位国子监祭酒大人今日这是抽了什么疯呢?
虽然一直都知道他不怎么正经,但是今日的做法尤其的不正经啊。
但是,还是有人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王涿,他生气的一拍桌子,直接让人将王玉成给带了过来。
对方还是拎着鸟笼子,笑嘻嘻的走了进来,
“父亲,您不是刚说这两日我都不用过来请安了吗?这是又有什么事情找儿子过来?”
“刚才那个蒙面人,是你的人?”王涿面色阴沉的问道。
“是啊,我让他穿上黑衣服藏起来,看看我的小八能不能发现的,结果还真的没有发现,原来是被他们给发现了。”
王玉成指了指八哥,笑的很是开心。
“你身边什么时候有那样的高手了?我听说好几个人都没有将他擒住。”
而且还都是武功高强的暗卫和侍卫,这便有些不同寻常了。
“不可能,不可能,那就是小五子,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功夫。”王玉成将鸟笼子放在了桌上,而自己则是一屁股就坐在了王涿的身边。
顺手还拿起一个桃子来啃。
“小五子?”王涿皱起了眉头,侍卫立刻便有人出去,很快便将一身黑衣的小五子给带了进来。
小五子就是日常跟着王玉成的小厮,此时的打扮的确是与桑陌有些像,不过他的身材是要瘦小一些的。
还有就是脸上并没有蒙着黑色的布巾。
“小五子,刚才你在做什么事情?”王涿冷声问道。
小五子平日里最为害怕王涿,此时听到他问自己,顿时战战兢兢,却又不得不回答,“回回回……”
“啧,这怎么还结巴了,好好说。”王玉成听到他连说了三个“回”,顿时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小五子立刻平复了一下情绪,“回老爷,刚才小的在陪着小八爷玩捉迷藏呢,结果,结果小的藏得太严,他们愣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小的。”
带他进来的侍卫也出声说道,“属下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躲在假山上面的一处石头下面。”
确实是藏得比较严实。
王涿的肺都要气炸了,他们还真的是在玩捉迷藏啊,但是显然刚才那个蒙面人根本就不是小五子。
而王玉成还在一旁跳着脚的说道,“那些侍卫也是,这么点的小事,也值当的跟父亲告状,看一会儿我怎么折腾你们……”
他的话没有说完,王涿却是一把将手中的茶盏给捏碎了,滚烫的茶水洒了一身。
“哎呦,父亲,您这是……”
王玉成和一旁的季平都吓了一下哦,连忙走过去查看。
“滚出去,给我滚出去。”王涿突然间的暴怒,指着王玉成的鼻子说道。
这一声,直接让王玉成一向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脸上,瞬间便挂上了难堪的神色。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儿子怎么说也是个四品的官,您这样呵斥儿子……”
他长了这么大,虽然被王涿训斥过几次,但是从来没有被如此不给面子的呵斥,一时倒有些不好接受了。
“够了,出去吧。”王涿压根没有精力再去顾忌王玉成的情绪,手掌上的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脚下的地面上。
王玉成看到这种情况,赌气一般的说道,“父亲,其实我已经告了假了,明日我便去寺庙给母亲做法事去了,您多保重吧。”
他说完,又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王涿的手,这才转身离开了这里,小五子则是拎起鸟笼紧跟着出去了。
“老爷,显然刚才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小五子,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季平一边让人帮着王涿包扎手掌,一边又指挥人将茶盏的碎片和茶渍都清理干净。
“哼,还能是谁,肯定是他们上午过来折腾一回,一无所获,所以心有不甘,就私底下想着再找一找吧。”
王涿都不用想,便能够猜到来的人是谁。
李君昊如此在意这个顾寻薇,看来晚上的时候自己应该好好的审问一下那个女子,说不定能够说出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来。
“哦,”季平有些惊愕,立刻便请示道,“老爷,那您看府中用不用重新布防?这两天可是关键时刻。”
“不必了,他们要找就让他们找吧,不用管他们,若是我们防范的太严,惹恼了李君昊那个小儿,他们有的是办法将我们抓走。”
王涿想了想,这才回复季平,接着他似是又想起什么一般,往外面看了一眼,
“胡子平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季平稍微犹豫,这才回答道,“胡首领护送三皇子回府,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话音未落,胡子平已经走了进来,跟王涿拱了拱手,然后说道,“学士,三皇子府里面已经没有什么能用的人了,您看是不是抽调过去几人?”
他刚才看到李君泽回府,因为担心他的安危,所以便一路护送回去,毕竟这位才是未来这些天的主角。
可是回到三皇子府才知道,府里现在已经只剩下小厮和家丁了,别说管家和食客了,就连一个能够管事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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