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归时刻关注王涿和李君泽府中的状况和信鸽传输的内容,但是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消息……
不对,不对,李君昊眼睛瞬间便睁大了,难道是王涿为了压下李君泽科举舞弊案的事情,所以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想到这些,他便对春桃点了点头,“你回去告诉淑妃娘娘,本宫知道了,让她好好照顾父皇,自己也注意保重身体。”
春桃听完领命,着急忙慌的又出了东宫。
“殿下,这可如何是好?”小福子从刚才听到春桃的话后,心里便一直发着慌。
皇上此时还正值壮年,且身体一直都很康健,现在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能够感觉到不同寻常来。
李君昊微做沉吟,再次回想了刚才春桃说过的所有话,心里越加的不安起来。
张太医是太医院里医术最为精湛的人,而且一直是由他来负责父皇的身体,现在就连他也束手无策,这件事情就处处都透着诡异来。
他来到书房,奋笔疾书,很快便写完了三封书信,一一的装进信封封好口,他这才对桑陌说道,“一封送到燕大人那里,一封给于思聪,这一封是给顾小姐的。”
桑陌答应一声,心中也明白此时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什么也没有说,快步的便出了门。
李君昊安稳的坐在了书案后,即便是小福子都看不出他有任何一丝的慌张,可是,小福子却是非常明显的感觉到,太子殿下此时定然是非常的生气的。
“小福子,看来,我们还是太过仁慈了。”
李君昊缓缓地说道,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冷了几分,“这件事情就不应该拖得这么久的。”
小福子连连点头,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因为,殿下说的,他不敢轻易置喙。
“既然父皇龙体欠安,那么就由本宫代为处理政务吧,我们就从前两日内务府搜宫开始吧。”
李君昊接着说了一句,小福子顿时便明白了李君昊的意思。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小福子答应一声,就要往外走。
“先把钟仁海给我叫过来吧,我有话问他。”李君昊的话此时幽幽的响了起来,小福子脚步微顿,回头去看坐在高大椅子上的太子殿下,竟不自觉的对他有了一种崇敬的感觉。
明明是只有十几岁的少年,但是做事是真的独到,任何时候都能够稳稳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当然,在顾小姐面前的时候除外。
“是,殿下。”小福子说完,又快速的出去了。
说是去将钟仁海找过来,但是小福子还是需要提前去跟成平公公报备一下的,否则,即便是李君昊身为储君,在这个时候主理政务,也是并不妥当的。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李君昊只看了两个奏折,李君诚和李君晟竟然前后脚的赶了过来。
“太子哥哥,父皇他没事吧?”李君诚一进门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们两个刚才都还在国子监读书,现在应该是刚刚赶回来,在乾清宫没有进去,这才齐齐的过来找自己。
只短短的几日不见,李君诚已经与之前所见有了很大的变化。
一直小心翼翼的做派,此时已经完全的收敛了起来,而是换成了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只是可惜,看在李君昊的眼中,却是将他的小心思看得明明白白。
“本宫也与你们一样,刚才并未见到父皇,具体的情况也不清楚。”
李君昊语气平淡的说道,冲着李君晟招了招手,将自己刚才看过的一个奏折递给了他。
“太子哥哥,这……”李君晟简略的看完那个奏折,有些疑惑地看向李君昊。
“晟儿若是处理这件事情,你会如何做?”李君昊状似无意的问道。
“什么事情,给我看看……”李君诚也疑惑地凑了过去,想要去看看奏折上的内容。
但是李君晟却是毫不客气的将奏折合了起来,并且恭敬地递还给了李君昊。
“皇弟见识浅薄,不敢妄自裁断,还请太子哥哥指点。”李君晟躬身,认真的说道。
奏折上的事情,不是别的,正是内务府这次搜宫的结果,其中放在第一件的事情,就是从玉宸宫中搜出了禁药的事情。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惠妃的孩子没了,才是这件事情的引子,可是搜宫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唯一意外的收获便是玉宸宫的这件事情了。
若是处理不好,惠妃娘娘那里也是不好交代的。
李君诚的脸色顿时便不好看起来,有些生气的问道,“皇弟这是何意?”
“五哥难道不知道,奏折是不可以随便观看的吗?”李君晟一点儿都不畏惧,开口便回怼了一句。
“你,你看得,我就看不得吗?”
“好了,五弟,你别闹了,父皇现在这样,你还是回住处给父皇抄书诵经吧,祈求父皇能够早日康健。”李君昊及时的开口,叫住了正要发怒的李君诚。
“太子哥哥……”李君诚明显的感觉到李君昊偏向李君晟,语气里便带上了一丝气愤的意味。
他一直都是知道,太子偏向李君晟的,没有办法,谁让人家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呢,以前自己是小跟班,没有生气的权利。
可是现在不同了,自己现在已经是端王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身份最为卑微的皇子了。
他们却依然如此的对待自己,这让他心中如何能够接受?
自从自己被册封为端王后,一些官员对待自己的态度都有了很大的改观,这也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春风得意的感觉。
最为关键的是,自己的舅舅还专门找到了自己,说是现在自己已经成为唯一一个能够与太子殿下抗衡的皇子了。
所以大家其实都很看好自己,让自己好好表现。
为什么到了他们两个人面前,自己的情况竟然没有一点儿改观。
看到李君诚的神情,李君昊依然平静的问道,“怎么,五弟这是不愿意替父皇祈福吗?”
“不,不是,皇弟这就去,告辞。”
李君诚自然不可能说不愿意,那不是自己往坑里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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