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大部分的力量已经到了自己的手上,外祖父那里只留了一小部分。
但是,考虑了一会儿后,他还是点了点头,不管如何,他现在都不应该再给外祖父添乱了。
孙行知看到李君泽点头,答应一声正要出门去学士府,这时,外面有人通传,说是顾琼思来府中求见李君泽。
接着顾琼思便被带了进来,李君泽这是第一次在顾琼思的身上看到了惊慌的神情。
“殿下,外面传的消息,您都知道了吗?关于科考舞弊案的事情。”顾琼思进来,连行礼都忘了,直接便惊慌的问道。
她也是今日听到街坊几人在聊天的时候说起的,后来有专门到了楼外楼去打探,发现这个消息正是今日最火爆的消息,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了。
于是她没有一刻耽搁,立刻便赶了过来,想要一起商量办法。
“思儿不要惊慌,刚才我已经听到了,正让人去打听这个消息是否真实。”李君泽安抚的对顾琼思说道。
其实,他的心中也是慌的,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不不,不用去打听是否真实,这件事情肯定是真的。”顾琼思连忙说道。
“胡二不到万不得已是肯定不会说出这件事情的,若是他什么都没说,凭燕南归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科考上面去的,定然是从胡二的口中说出来的。”
李君泽经她如此一提醒,这才想起来,胡二被抓的原因可是别的事情,无论如何是牵扯不到这件事情的。
“难道,燕南归对胡二使用了幻术?”李君泽不了解幻术的功效,但是他是真的很忌惮大理寺的那位幻术大师。
他也真的不愧是幻术大师,无论自己如何找人调查,却是始终都不知道那位大师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就连大理寺里的侍卫,也仅限于几个关键的人见到过一眼,却是死活都不肯说出那人的长相。
顾琼思不置可否,但是她却是说道,“若是事情真的到了这一步,我们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做的?”
她的目光看向李君泽,而李君泽则是看向了孙行知。
孙行知微一沉吟,这才说道,“杀了胡二,然后留下血书,说是大理寺屈打成招。”
这个方法算是最为常规的做法。
但是李君泽却说道,“去大理寺杀胡二,这件事情可不好做成,否则我们也不可能失手好几次了。”
孙行知却是提醒道,“殿下您忘了,之前我们失手,可是因为管家已经提前报信的原因,现在管家不在了,我们不是没有可能成功的。”
顾琼思看了看孙行知,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很是眼生,但是李君泽愿意听他分析,便应该是个重要的人物。
此时听到他如此说,心中对孙行知的印象便又提高了几分,有勇有谋,考虑事情还细致周到。
“这位……先生说的是,我们还是尽快行动吧,否则,等大理寺真的将奏折呈送到皇上的跟前,我们再做什么都晚了。”
顾琼思焦急的催促道。
孙行知这次并没有开口阻止,他也想让李君泽听自己的意见,从而做出一些事情来。
若是王涿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神情,会不会对李君泽失望呢?
李君泽知道顾琼思现在已经有些着急了,他的心中也不自觉紧张起来,毕竟科考舞弊案不光是动了所有文人的逆鳞,更是杀头的大罪。
“好,那我们就再行动一次吧。”李君泽点头答应下来。
学士府的管家季平,此时正焦急的等在待客厅的门外,来回的转着圈。
他有紧急的事情需要跟王涿汇报,可是此时的待客厅里,王涿正在跟宫里来的一位黑衣人密谋什么事情,不许人进出。
而此时的王涿也正紧紧地皱着眉头,坐在他下首的,正是皇宫里内务府的主管钟仁海钟公公。
没错,他就是王涿在宫里安排的几个人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别看他虽然只有二十岁出头,但是做事狠辣,那是出了名的。
宫中的人,听到他的名字,心肝都要颤三颤的,尤其是那些犯了错的宫人们。
他一方面帮忙照顾着玉宸宫,另一方面也随时掌握着宫中的一些大的行动和秘辛。
他能够这么年轻便升任主管,背后定然是少不了王涿的支持的。
“学士,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还请您快拿主意,奴才可是待不了太久的。”钟公公焦急的催促道。
王涿却是让他稍安勿躁,他一直遵循“急事缓办”的原则,越是着急的事情,他越是要考虑周全。
王玉言这次在搜宫的时候,被人从玉宸宫搜到了一包禁药,关键是那时候自己正被淑妃叫到她的宫里叮嘱事项,所以这件事情并没有能够第一时间掌握。
等他知道的时候,那包药粉已经被交到了另一位主管的手上,而且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在少数。
想要将这件事情隐匿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所以他这才冒险,亲自过来讨要下一步的做法的。
那禁药其实正是王涿给王玉言的,正是用来增加她与皇上之间的情趣之物,平日里只用一点点,也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妥。
只会让皇上觉得,与王玉言在一起的时候,身心都非常的愉悦而已。
前些日子皇上生辰宴时,玉嫔就是用这个药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是,这样的药物在宫中肯定是被明令禁止的,尤其给皇上使用这种药更是大逆不道的。
玉嫔这次估计是难辞其咎了。
王涿缓慢的敲了几下桌角,眉头紧锁,开口道,“玉嫔当时是如何说的?”
钟公公回想了一下,这才说道,“玉嫔娘娘当时说,是自己患有心疾,这只是药引子而已。”
“不过她说她病情已经好了多年,所以这些药物也就被搁置在那里,给忘记了。”
果然,在这样紧急的时刻,玉嫔也就只能找个这样蹩脚的理由搪塞过去了,但是这个说法实在是太过牵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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