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涿点了点头,“那个顾姨娘也是个不省心的,京城里暗娼馆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她竟然还跑到了晋州,
现在又出了鸭子遏制蝗灾的事情,想必知道他们二人事情的人也不在少数了,李君泽究竟是在想什么?”
他真的非常想不通,李君泽身为皇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去抢别人的妾室。
这要是回了京城,还指不定闹出什么样的风波来,谢承安此时也不是个好打发的。
“那就想办法将那个顾姨娘在晋州便解决掉吧。”孙行知听到父亲如此说,便立刻出言提议。
只要解决了顾琼思,这些事情便也就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了。
王涿虽然很是满意孙行知做事干净利索,从来不拖泥带水,哪怕是现在也是杀伐果断,但是他却不得不对他摇了摇头。
“知儿,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赈灾粮的事,只要泽儿这次赈灾能够顺利完成,女人的事情都是小事。”
他虽然生气李君泽纳了顾琼思的事情,但是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晋州赈灾粮出现的问题。
牛鹏海是个心眼多的,他能够带着晋州的官员一起去盘点赈灾粮,本身就有问题。
他肯定是已经觉察出来不对,毕竟安王都去了晋州这么长时间了,赈灾粮才到,这件事情不用想都知道有问题。
现在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恐怕不在少数,若是任由这件事情发酵,后果不堪设想。
“父亲说的对,那就推出一个替罪羊来,将这件事情认下来吧。”孙行知从善如流,跟着王涿的话往下说。
“哎,我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了,你一会儿便帮我给几个学生传信,
让他们晚上到这里来参加家宴,就说是家里的两盆昙花今晚要开,邀约他们一起观赏。”
王涿对孙行知露出赞许的目光,同时他也不能放弃让自己的几名学生在朝堂上帮李君泽多说几句好话。
当然是夸大李君泽做出的成绩,尽量缩小赈灾粮事件对李君泽的影响。
孙行知点了点头,将王涿扶到床上小憩后,自己这才按照名单准备去请人。
虽然,他只比李君泽大了一岁,但是按辈分也算是他的舅舅,可是,在心中他却是一点儿都没看上这样的李君泽。
不但没有一点儿大局观,甚至还不停的闯祸,让父亲费尽了心机的给他擦屁股。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父亲却似没有发现一般,一直帮着他筹谋了这么久。
饶是如此想,他还是会依照父亲的叮嘱做事,毕竟从他自己的角度考虑,也是只有李君泽登基后,自己得到的好处才是最多的。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但愿李君泽不要再捅出更大的篓子来才好。
被念叨的李君泽此时还不知道外祖父已经知道了这边发生的事情。
赈灾粮的事情他看到隐瞒不了了,便将习高远推了出去,结果都还未做审讯,习高远便已经死在了监牢里。
这样便就是个死无对证了,关键是,李君泽也有了一个替罪的羔羊。
至于习高远是如何死的,对外的说法是撞墙而死,至于真相,可能也就只有李君泽几人明白了。
而他这两日,每日都在忙着和顾琼思温存,自从尝过了“美人笑”的滋味,他犹如食髓知味一般,对于床笫之事是越发的上瘾了。
顾琼思是真的担心自己的身体吃不消,所以有时也会推拒,可是看在李君泽眼中却是欲拒还迎。
让他的兴致更加的高昂,直做的让顾琼思连连求饶才算罢休。
本来文嘉祥和曹兴文知道习高远在大牢里畏罪自杀的消息后,心情便很是低落哦,在看到二人现在这般,日日在房间里腻到午时才肯出来,就连早饭都要在卧房里用,心里便更加的悲愤起来。
他们三个人是差不多时间进的安王府,所以日常接触的也最多,习高远竟然就这样死了,殿下却是如此的表现,实在是让二人寒心。
文嘉祥看看时辰,已经巳时过了,说好今日要去田间查看灾情的,看来又要改到下午去了。
“曹兄,这次我们回京后,看来要另谋出路了。”文嘉祥伤心的吐槽道。
却是话说了一半便被曹兴文捂住了嘴巴,曹兴文紧张的四处看了看,这才小声的说道,
“慎言慎言啊,你还不知道那些从安王府离开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吧?”
“什么,他们怎么了?”文嘉祥是真的没有关注这件事情,毕竟从安王府离开的人那么多。
“包括高老在内的几个,与我关系不错的人,现在都已经离世了……各种各样的死法,哎……”
曹兴文的话让文嘉祥心中一惊,不过仔细一想,他便也想通了。
“他们知道了那么多殿下的事情,却在那个时候选择离开,这样的结果也不意外。”
“那我们呢?我们还可能离开吗?”曹兴文接着问他。
“这……”文嘉祥哑口无言了,他刚才也是一时对安王殿下有些失望,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他和曹兴文若是离开,又能去哪里呢,终归也就只是一句气话罢了。
现在知道了高老他们几人的下场,以后定然是不会再生出这样的心思了。
曹兴文也只是提点了一句,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二人脸色都不太好,只能闷头继续喝茶。
不一会儿的时间,李君泽与顾琼思终于收拾妥当,进了书房。
文嘉祥二人立刻起身给他们行礼,这才发现,李君泽今日看起来,精神似是不太好,刚才进门的时候,还差点儿被门槛绊倒。
顾琼思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好在施了粉黛和胭脂,气色倒是看不出太大的变化,但是眼神里的疲惫却是无法遮掩的。
“殿下,现在已经巳时三刻了,您看是否还要到田间去查看灾情?若是去的话,属下这就通知牛大人去安排。”文嘉祥拱手询问。
顾琼思抬眼看了看外面炙热的日头,回头对李君泽说道,
“殿下,现在外面这样热,不若午后凉快些了再去,免得再中暑,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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