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泽说着,已经让文嘉祥将自己抄写好的经书拿了过来,呈到王涿的面前。
王涿笑的和蔼可亲,对于李君泽这么听话还是感到很欣慰的,只是翻看了几页后,便不得不皱紧了眉头,“泽儿对于皇上这次禁足,难免心有怨怼,所以这些经文便不难看出里面的那些心浮气躁来,若是有时间,就再多抄几遍再送吧。”
他无奈的又将经书放了回去。
李君泽有些难以接受,虽然外祖父说的很对,自己确实是心有怨怼,但是自认这本经书也是费了他不少的心血写成的。
“外祖父,泽儿马上就要动身去晋州了,你看这……”
“你若是将这本经书当做生辰礼物送给皇上,你的母妃都保不了你。”王涿也没有再客气,他生病后,脾气也不似从前那般平和,语气便也生硬了起来。
李君泽从小到大,哪有听过如此不客气的话,脸上的神色便也变得不自然起来,“外祖父,泽儿明白了。”
“哎,泽儿,你已经不小了,这次的事件虽然并未对外公布是因为何事禁足,但是就怕那些有心人背后的猜测,人言可畏,与你而言更是如此,即便是没有流言,也肯定不会有人敢如从前那般与你交往了。”
王涿听出了李君泽的心思,但是他远行在即,自己不得不将话说得再明白一些。
否则,他真的怕李君泽这次再闹出什么更大的事件来。
李君泽却是明白,外祖父这是又开始说教了,便拉着他的手岔开了话题,“外祖父,您的这些话都说过很多次了,泽儿都记住了,倒是泽儿这次外出,母妃在宫里还望外祖父多多关照才是。”
王涿听了李君泽的这句话,心里更加的不舒服,女儿的情况他能不了解了,生李君泽的时候是伤了身体的,以后恐怕是再难有孕,就连李幼仪都是自己想办法弄进宫里去的,现在这一胎,她也真敢再有。
“哎,知道了,你母妃那里你就不要过多的担心了,只安心将赈灾的事情做好就是了,记得,不可再与以前那般了。”
王涿最后提醒了一句后,便没有再说其他,催促他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等李君泽出了学士府,王涿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毕竟自己太过了解泽儿了。
于是他叫过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厮孙明,“你这便收拾一下,跟着泽儿一起去晋州吧,记得一路上一定要看好了他们,切勿让他们私底下搞些小动作。”
孙明答应了一声,但是他跟着王涿多年,自然也知道李君泽的脾性,便接着问道,“老爷,若是安王殿下不肯听奴才的,那可怎么办?”
“拿笔墨过来,我写一封信给你,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可以拿出来给他看,记得,一定是要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知道吗?”王涿一边安排,一边还不忘叮嘱一声。
“是,奴才知道了。”
一品香的制香室里,顾琼思已经制出了第一批的中等香品,一共是三个品种,每种一小罐,谨慎起见,这几日她先要试用一下,若是没有问题再考虑大量投入生产。
她拿着三罐香品走出制香室,来到了自己的书房,掌柜金子已经等在这里了。
“金子,这是我刚研制的中等香,一共三款,你也拿过去试一下香,若是没有问题,我们三日后便可以在香铺里售卖了。”
金子立刻便高兴起来,“东家,您可算是有新的香品了,好几位主顾都巴巴的等着咱们的新品面世呢。”
顾琼思自然也是知道的,因为时不时的金子就会给自己说起一些顾客的需求,他们现在的大部分顾客,其实都是以前用惯了顾氏香铺里的香品,才找到他们这里进货的。
她本来也以为自己那么快便制成了普通的香品,定然是有些天赋的,没有想到这个中等的香品却是耗费了自己两天的时间。
也损耗了不少的香料,这才只制得了这三小罐而已。
“恩,你们先试一下,若是味道稳定,与前面顾家的味道也相同的话,我们就投入量产,后面也可以给那些顾客们试一下,让大家多提意见。”顾琼思因为今日的成功,心情也很是不错。
金子立刻答应一声,直接便打开了一个小罐来闻,立刻便目光灼灼地看向顾琼思,“恩,就是这个味道,这是普通冷梅香吧,虽然与忘语楼的冷梅香没法比,但是跟以前雅香斋里的倒是一模一样的味道。”
“金子果然是厉害,这才做掌柜没多久,便已经了解了这么多的香品味道了?那你再闻闻另外两罐。”
顾琼思饶有兴趣的看着金子,就见金子小心谨慎的又分别打开了另外的两个小罐,立刻便一脸的惊喜,“这是荷塘秋色,这是衙香,味道都与雅香斋里的味道完全一样。”
“恩,不错,你说的名字都对,这三罐可够你们给客人试香三日?”
“够了够了,我们会自己先试用一日,没有问题后再给客人试用,东家您就放心吧,这三日一定将势给造起来,到时候等面世的时候,一定会有很好的效果的。”金子笑着说道,信心满满的样子。
顾琼思点了点头,让他先出去了。
这两日的制香,让她感到困乏无比,真想到另一个房间休息一会儿,可是不行,她今天还要去见一个人,跟他约好了是今日午时楼外楼见面的。
于是她也不敢多做耽搁,收拾了一下后,又换了一身没有味道的衣服,这才带了帷帽出门。
这次她谁也没有带,就连丁香都被她留在香铺里帮忙。
她急匆匆的赶到楼外楼的时候,距离午时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在二楼找了一个雅间等待对方的到来。
由于是戴了帷帽,所以楼外楼的掌柜伙计们并没有认出来她就是与南山先生在这里发生丑事的顾姨娘。
顾琼思进了雅间,也没有将帷帽摘下来,她也担心自己的身份被这些伙计们给认出来,再将她赶出去就真的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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