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父离去，肖琦并未慌张，明白对方已默许他的决定。
"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这里应有尽有。"
肖琦对江兵说道，随即转身去选取所需的食材。
江兵也不客气，转向愣住的助手：
"我需要一只鸭，一些蘑菇，新鲜的竹笋......"
见小助手发呆，肖琦轻咳一声提示：
"还不快去取材料，愣在这里做什么？"
小助手瞥了他一眼，又复杂地望向江兵，随后疾步去取食材。
几分钟后，两人并立在炉灶前。
小助手一声"开始"，两人相视一笑，卷起袖子开始切菜。
"咔咔咔"
江兵手持竹笋快速切割。
肖琦则专心致志地处理牛排，每一道切口都精准无比。
应众多粉丝的要求，微微站在前方为他们拍摄。
看着两人的动作，仿佛眼睛都不够用了。
很快，他们的比试消息传开，不少同行纷纷前来观战。
就连王洪刚得知消息，也让人帮他注册账号，进入直播室。
牛排切得美观大方，撒上手工研磨的黑胡椒和盐腌制。
江兵将鸭子分割成块，洗净后放入砂锅。
加水、料酒，放入姜片......
大火煮沸，撇去浮沫，然后转为中火慢炖。
肖琦则将配料悉数切好，专注地看着江兵的动作。
半小时后，江兵将蘑菇投入锅中。
鸭肉的香气逐渐变化，片刻后再加入莴笋。
鲜美中增添了一丝清新，仿佛吃肉之余咬到一口清脆的蔬菜。
厨房里的人精神一振，除了微微和老板，其他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学西餐的人往往有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许多人认为西餐比中餐更高级，但此刻餐厅内的人都对此观念产生了动摇。
其实中餐同样美味，眼前砂锅中的佳肴更是引人垂涎。
最小的助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转头对肖琦说："师兄，还不动手吗？"
肖琦的目光紧紧锁定江兵，眸中掠过一丝锐利。
"准备开始。"
牛肉入锅，瞬间响起一阵'嗞嗞'声。
直播间里，观众们兴奋不已。
"开始了，开始了，两个人都动起手来了。肖琦的名声我听说过，据说技艺超过了他的师父鲁超，天分极高。"
"鲁超都没能战胜江兵，肖琦恐怕还差点火候。上次鲁超就是轻视了江兵，结果......"
"江兵在做什么菜？我看不懂啊。是老鸭汤吗？不对，应该是头号鸭。"
显然，不少观看直播的观众都是行家，且地位不低，都有着真才实学。
巧合的是，程乾正巧在看这场直播。
本意是关注江兵的比赛，结果却看到了肖琦挑战江兵。
谁料看热闹的成了自己，程乾瞪大眼睛看着江兵复制头号鸭，忍不住大声喊道：
"爸，爷爷，快来看，快来。"
程耀祖正在厨房忙碌，听见喊声，手持勺子匆忙跑出。
"嚷嚷什么呢，没看见我在忙吗？不帮忙还在那儿大呼小叫。"
勺子即将落下之际，程乾举起手机，一脸认真地说："江兵在做头号鸭。"
程耀祖的动作停滞，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
看着他的举动，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道他学了十几年都没掌握的菜，江兵仅凭品尝一次就能完美复制？
"不可能，除了你爷爷，没人能做出头号鸭。"
程耀祖虽然自信满满，但目光始终未离手机。
江兵熄火时，程乾说："真的很像头号鸭。"
程耀祖沉默，刚才有观众指出江兵做的是头号鸭，那人叫做王洪刚。
如果真是他，那江兵所做的......就是头号鸭！
王洪刚和自家老父是朋友，品尝头号鸭的次数比自己还多，对头号鸭的理解也更深入。
然而......
程耀祖的眼神有些恍惚，脸上满是震惊和挫败："难道他真的仅凭一次品尝就复刻出了头号鸭？"
那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他自我质疑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宏亮的声音。
"他不是在模仿，他是改良了头号鸭。"
程乾和父亲一样瞪大了眼睛，深受打击。
他原本以为总有一天能赶超江兵，现在却发现，他们似乎不在同一层次，差距之大非同一般。当肖琦开始煎牛排，江兵闻到香味靠近。
先封边以锁住水分，再翻煎两面。
接着放入黄油，待其融化后撒上迷迭香。
迷迭香的香气弥漫，江兵的眼中闪烁光芒。
西餐，不知系统是否有相关菜谱？
"江兵，看着你的锅，别烤焦了。"
老板见状，连忙提醒。
观众瞧见江兵的模样，都不由得笑意盎然。
"江兵烹调时的神采奕奕，我竟觉得他有几分讨喜呢。"
"难道是对人家的牛排垂涎三尺，想学两手？"
"他对每种菜肴似乎都充满热情。"
此言一出，屏幕前的厨师们纷纷点头，忆及他制作的各种佳肴，涵盖了各式菜系。
江兵依言回到炖锅旁，准时熄火。
自始至终未曾揭开锅盖，故众人无从得知锅中汤品究竟如何。
程乾略显忐忑，转首询问祖父：
"您认为他的首鸭与我们的有何异同？"
一旁的程耀祖也侧目望去，目光中闪烁着好奇。
程安逗弄着笼中的鸟儿，笑道：
"无从知晓，毕竟我没尝过他的首鸭。"
二人目光交汇于手机，眼中尽是复杂的情绪。
菜肴相继完成，肖琦吩咐助手端出。
"告诉他们这是试菜，请他们品鉴并排出名次。"
江兵揭开锅盖，体贴地给了镜头一个特写。
热气消散，略带乳白的汤汁中浸润着莴笋和蘑菇，还漂浮着些许调料。
老板见状，捧着碗靠近：
"呵呵，我也来一碗，早餐没吃好。"
江兵笑着给他盛上，接着又递给微微一碗。
粉丝见此情景，无不激动。
"呀，江兵在照料微微吗？"
"这两人的互动似乎有点微妙。"
"说不定真的被我们哪位猜中，他们在一起了呢！"
"祝福祝福。"
江兵并未察觉直播间的热议，盛完汤后随肖琦离开了厨房。
静谧的餐厅因这两道菜而热闹起来。
"好香，没想到会有试菜的美事。"
"嗯，牛肉口感极佳。"
"我觉得这汤更加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