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喜品仍在梦乡,突然被人一脚踢醒,他略感不悦,见到是鬼一尘时,立刻赔笑道:“鬼兄,我不知道你驾临,失礼了!”
“你能不能先把嘴角的油脂擦干净再开口?”
霍喜品匆忙地以衣袖遮掩嘴角的涎水,绽放出狡黠的笑容,眼眸凝视着幽魂般降临的鬼一尘:“未知鬼尊驾临,有何高见?”
鬼一尘眉头微蹙,面对霍喜品,内心犹如翻滚的暗流。若非那位古稀长者口风紧闭,鬼一尘早已将霍喜品送入黄泉!然而,此废物尚存利用价值,只得暂敛杀机。待其失去效用,霍喜品的终点唯有那古老禁地——神之陵寝!
霍喜品并未洞悉鬼一尘的心思,仍自以为至关重要,对着鬼一尘笑颜欢腾,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
“我问你,你曾言张灿一周内必至,如今半月已逝,吾未见其踪影。解释一番,这是何故?”
霍喜品对张灿性格所知甚少,倘若张灿如他一般畏死如虎,恐怕他也难逃厄运。思绪纷飞,霍喜品焦急道:“料想张灿不知柳新那不死老朽被擒。抑或柳无双未曾告知张灿。吾辈应如此行事……”
霍喜品迅速凑近鬼一尘耳边,低语密谋,鬼一尘聆听之际,频频颔首。
“如若阁下不弃,愿为阁下之智囊,侍奉左右,可否?”
鬼一尘轻摇手:“免了,免了。唯缺一犬。尔能学犬吠否?”
霍喜品愣怔片刻,随即对着鬼一尘发出“汪汪……”之声,鬼一尘未料霍喜品竟能放下身段,瞬间变声。鬼一尘顿感喜爱这“小可爱”,思量将其收为宠物!
“既定,依汝所言而行。若七日之内能擒获张灿,汝可留于吾侧,充当忠犬。反之,则汝仅为一残犬。明了否?”
闻听鬼一尘之言,霍喜品再次发出两声吠叫,目视鬼一尘,笑容满面,“汪汪……”之声不绝于耳。
鬼一尘欣然离去,霍喜品面色骤变,阴冷如冰。为了消灭张灿,尊严已不再重要。初入帝都,受张灿所托,霍喜品心中便无多大情愿。刚至,即被鬼一尘一行擒拿。霍喜品毫不犹豫,选择屈服,甘为鬼一尘之犬。
虽失尊严,然霍喜品已作考量,此事无人知晓,鬼一尘为主,亦非不堪。最重要的是,可诛杀张灿!不知何故,霍喜品对张灿深恶痛绝。忆及柳无双与张灿私语场景,怒火中烧!
“张灿,无双乃吾之所有。汝此次必亡。待吾迎娶无双之日,必将佳酿洒于汝之墓碑,以示敬意!”
次日,晨曦初露,天边泛起一抹紫霞,那是魔界特有的晨光。张灿站在水晶塔前,凝视着那即将跃出地平线的红日,鬼馨儿从石屋中走出,她的步伐轻盈,却带着一股幽冥的气息。见到张灿如此泰然自若,她心中既惊且怒,但深知自己非其敌手,即便如今已臻至魔力全盛,恐怕也难胜张灿。
张灿侧首,目光与鬼馨儿交汇,后者的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怨愤,仿佛欲将其吞噬。张灿却只是咧嘴一笑,笑声在晨风中回荡。
“你这无赖,还有脸笑?”鬼馨儿咬牙切齿,那恨意几乎能化作实质。
“你要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要知道,若非我出手相救,你此刻恐怕早已成为亡魂。”
“你才成了亡魂,你全家都成了亡魂……哼,我恨透你了!”
鬼馨儿一夜未眠,即便将身心调至最佳状态,那份屈辱与不安依旧萦绕心头,挥之不去。每当目光触及张灿,那股莫名的情绪便愈发强烈,令她胸口烦闷不已。
张灿见时辰已至,舒展筋骨道:“来吧,宝贝,我们前往你说的那处神之陵寝吧。”
“警告你,少在那里胡言乱语!就算我无法胜你,我的师尊对我宠爱有加,待我告知师尊你欺侮于我,他定不会轻饶你。”
“哈哈,那老不死的,我何曾惧他?想以此恐吓我,你可真是太天真了,宝贝。”
“恶心,别一口一个宝贝的,听着让人反胃!”
话毕,鬼馨儿转身径直朝外走去,张灿则悠然跟随其后。因正值白日,他们不敢随意施展法术,以免惊世骇俗,于是向着电梯方向行进。
张灿在此地颇有名望,众人皆知其名,当他携一佳人出现时,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
不久,有人上前,面带微笑问道:“张先生,不知昨夜体验如何?”
“嗯,颇为满意。”张灿挥挥手,向众人致意后离去。不少女侍者更是目送他直至远去。
鬼馨儿见状,醋意横生,未待张灿开口,便啐了一口:“呸,负心汉……负心汉终将遭报应!”
“我怎成了负心汉?我只是想给予每个女子一个归宿,这有何错?”
“滚!”
张灿忽觉,逗弄鬼馨儿实乃乐事一件。此女极易较真,与他争执时,如饮烈酒般火辣,而张灿恰恰喜与鬼馨儿斗嘴,借此消磨时光。
幽馨儿的眼神如同冰冷的月光,显然对张灿毫无兴趣,但这反而激发了张灿内心那股子顽皮的劲头,他坚信这就是宿命的纠缠。大约一个时辰的行进,他们终于抵达了传说中的幽灵神冢。由于幽馨儿全程几乎未与张灿交谈,他们的脚步异常迅速,当幽灵神冢映入眼帘时,张灿不由自主地发出赞叹。
这片土地蕴含着奇异的能量,背靠巍峨山脉,面向潺潺流水,空气中弥漫着清新之气,四周更是鸟语花香。若非幽馨儿事先告知,恐怕任何人都会误以为这是世外桃源般的仙境。
张灿带着一丝戏谑望向幽馨儿:“如此宝地,难道你不考虑为自己也选一块长眠之所?”
“哼,无赖!你以为这幽灵神冢是随随便便就能入住的?预订名额已排至数年之后,而且代价高昂得惊人。”
张灿听罢,露出惊讶之色,他从未想过,即便是死后,也要排队等候,果然是帝都,连死亡都显得与众不同。
两人继续前行,突然间,一位守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看二位生面孔,想必不是前来祭拜亡者。请知悉,此地规矩甚严,勿扰亡灵安宁。”
张灿撇撇嘴回应道:“我们是来找人的,并非祭拜。”
“找人?这里岂是寻常见面之地?快走,莫在此处招惹是非!”
幽馨儿瞥了一眼张灿,随即上前一步,取出一叠金币:“这点薄礼,请您收下,略表心意。”
“唉,这如何使得,日后切莫再如此……”话虽如此,守卫却迅速将金币收入怀中,一本正经的模样令张灿忍俊不禁,这演技真是炉火纯青的市井之徒。
待守卫收下金币,幽馨儿才开口询问:“你还记得半月前,有人将一名古籍学者带到此处,随后去了哪里吗?”
“约莫半月前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
幽馨儿点头确认:“没错,正是半月前。你还能回忆起细节吗?”
“隐约记得,只是细节有些模糊……”
守卫一边说话,一边不自觉地抚摸着藏金的口袋,目光闪烁不定。
幽馨儿脸色微变:“我给予你的足抵我一个月的俸禄,切莫不知好歹!”
张灿看着这位少女与俗世之人争执金钱,不禁轻抚其头笑道:“宝贝,放心,我有足够的财富。”
“混账,谁是你的宝贝!”她愤然回应。
张灿的巨灵之手被缓缓拨开,他从怀中掏出一袋金光闪闪的金币,豪迈地抛向那名线人:“小爷有的是金银,只要你的情报无误,更多的赏赐等着你!”
那人连忙接住金币,神色诡秘,低声道:“他们非比寻常之人,在神庙西翼的幽暗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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