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修士不由得发出一阵欢愉的笑声,陶醉于对他们未来仙道宗门的憧憬中。白冰冰同样沉浸在这种感觉,与他们一同遥想那未来修炼途中的种种奇遇,这正是他们青春修炼岁月特有的悸动。
忽然间,张灿的灵符传讯器响起,显示的是一个未知号码。张灿略微犹豫,最终还是决定接听。
“张灿,是我,范湉湉。你现在能立刻来一趟玄灵警卫堂吗?有些事想找你商量。”对方的声音传来。
“恭敬不如从命,反正我现在无事,愿为师姐效犬马之劳。”张灿回道。
“别贫嘴了,赶紧过来,这里有件事情需要你的相助。”范湉湉说完便切断了通讯。
张灿向周围的同门简单交待一声,随后驾驭自己的遁光法宝——山岭飞梭,轻松自如地向着玄灵警卫堂驰去。他上次前往那里还是为了押解一名犯入禁地的邪修,而这次则是以一种坦荡无畏的姿态踏入其中,气势非凡。
刚一迈进玄灵警卫堂大门,便有几个巡逻弟子认出了张灿,纷纷笑脸相迎并与他互致问候。显然,范湉湉早已将他的到来告知了众人。见到张灿的弟子都指向内厅一间办公室示意他过去。
推门而入,只见范湉湉端坐在办公桌前,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神色。张灿未做过多停留,径直走到范湉湉面前,拿起她头上的执法玉冠,恭敬地行了一个弟子礼,说道:“执法仙姑范师姐,在下张灿,遵命前来报到。”
范湉湉原本还以为是哪位弟子未经通报便闯了进来,见是张灿便并未再多言。她上前帮张灿整理好玉冠,并纠正了他的弟子礼姿势,随后才开口道:“此玉冠并非寻常之物,一旦佩戴,便需担负起守护天地秩序的责任,你要牢记正义在心中应有的重量,要明白……”
范湉湉话还未说完,张灿立即放下玉冠,满脸庄重地表示:“弟子修为尚浅,恐怕无法担此重任,之前行事鲁莽,多有冒犯。”
然而,范湉湉却微微一笑,打趣道:“我是跟你开玩笑呢,何必这么认真。”
说着,范湉湉转向一侧的贵妃榻,张灿也随之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她的身旁,调侃道:“看样子,我们的执法仙姑范师姐如今可是晋升为执法队队长了啊。”
范湉湉瞥了张灿一眼,并未纠正他的称呼,只是点头承认道:“的确亏得你上次相助,李文亮执法使大人亲自破例提拔我为执法队长。”
“那是师姐您自身的卓越才能和坚定正义信念所致,并非因我或是李文亮执法使大人的原因,关键还在于您自身。”张灿诚挚地回应。
“得了得了,咱们就别在这儿互相客气了。我叫你来可是有正事要说。”张灿自顾自地斟满一杯灵茶,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继续说道:“我还真希望你能有些不太正经的事来找我帮忙呢,我都愿意全力以赴。”
范湉湉深知张灿的性格如此,刚才好不容易装出的一丝严肃也瞬间消失无踪,而她对张灿这种性情已经习以为常。
"你是否还记得那次在 Bangjia 领域发生的冲突,那时你击伤了玲儿身边的修炼者,使其修为尽失,双腿化作凡尘?”
张灿微微沉吟,轻轻点头道:“我记得很清楚,那人并非寻常之辈,外界传闻他被称为‘东王’,是一名实力高强的剑修,极为厉害。”
范湉湉轻轻摇头道:“踏入此间禁制之内,又有何人能保持昔日傲骨?不过此人经受过严酷非凡的修炼秘法磨砺,几度试图自陨都被我们及时挽救。我们尝试多种方式逼其认罪,却始终无法令其低头。”
张灿点头问道:“你是希望我动用那一门特殊的针灸之术,以痛入魂魄来审问他吗?”
“那次你施展的正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十八重伏龙刺,我记得他承受不住那份痛苦,哀嚎之声至今仍令人心有余悸。”
张灿听罢,淡然一笑,那是十八重伏龙刺的威能,威力惊人。而他自己也并不轻易施展,此术通常只用来惩治那些丧尽天良的妖邪之徒。看来范湉湉对此事记忆犹新。
见张灿未置可否,范湉湉颇显无奈地道:“实在是别无他法,这才想起你当年所用的十八重伏龙刺。对于这个人,我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张灿颌首应允,要想定下其罪,唯有采取下一步行动。而这等人或许连死都不惧,若不用些特殊的手段,怕是难以让他们屈服。
“好吧,范师姐,请引路前往。”
范湉湉瞪了张灿一眼,低声说道:“私下里你想怎么称呼我都没问题。但在外面人多眼杂,总要顾及一下我的颜面吧?毕竟我好歹是最年轻的女队长,也算是年轻一代的杰出领袖呢。”
张灿不由得朗声大笑,连连点头,随后两人并肩走出房间,周围众人看见范湉湉与张灿皆笑容相迎,多数人恭敬地唤作“范队长”。
范湉湉自豪地看着张灿,得意洋洋地道:“听见了吗?这才是对我最大的肯定。”
“嗯嗯,范队长说得对极了。”
“瞧你那样。”
两人轻声细语交谈之际,在他人眼中,他们的举止更像是亲密无间的伴侣嬉戏打闹。
当他们还未抵达审讯室时,却来到了后方的静庭秘室内,此刻正有几位执法弟子询问着那位囚犯的各项情况,然而对方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滚!
此人虽然身陷轮椅,但面上丝毫未曾收敛其狂妄自得的神色,仿佛世间万事万物都无法让他有所畏惧。
范湉湉目睹此景,拿起通讯器喝道:“薛天东,你应该清楚,你的所有底细我们都已查清。如今的这些罪状,你打算认还是不认?”
“我不认,修真界的执法者们,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大善人哪。你们无缘无故将我捉来这里究竟意欲何为?难道看上了我?只要你们愿意,我愿意归顺于你们便是!”
"你休想以嬉皮笑脸糊弄于我,我已经寻得一位修炼高手专门对付你。此人的修为深不可测,手段残酷无情。我警告你,最好别逼迫我采取最极端的措施。" 薛元鸿压制不住内心的嗤笑,仰首望天,对着监控镜头挑衅地竖起了一根手指,笑意中充满嘲讽与不屑。
张凌尘目睹这一切,也同样笑容满面,心中暗自惊讶,这小子居然依旧如此狂妄,反而激起了他探究的兴趣,倒是要瞧瞧对方究竟有何狂妄之本。
范瑶瑶看着张凌尘,不禁摇头叹道:"他一贯如此嚣张跋扈,若非我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又怎会请你出手相助呢。"
张凌尘微微点头回应道:"无妨,恶人自有地狱收。我手中的秘术同样狠辣无情。" 话音未落,他便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向范瑶瑶步步逼近,那幅邪恶的表情令范瑶瑶连连后退,惊慌失措地提醒道:"你可别胡来啊,这里到处都是灵识监视!"
"哪能说是胡来呢?不过是想让你体验一下我修行法术的威力罢了。" 张凌尘说着,手掌瞬间探出,紧紧扣住范瑶瑶的下颚,随后身形一沉,朝她欺身而去。范瑶瑶的心脏怦然直跳,张凌尘的眼神炽热,让她感到一阵阵紧张。
然而此处虽有众多同门修士的神念窥视,他们纷纷议论猜测张凌尘接下来的举动。
"你说张凌尘会不会施展那强大的神通,强行收服她?"
"在这种情境之下,如果张凌尘不展露神通,他还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修士吗?"
"未曾料到我们尊贵的仙子队长竟然会被此人所折服,真是令人扼腕叹息啊……"
"得了,别瞎扯了,快让他动手吧……"
此时的张凌尘却并不知情,在众多修士的注视下,他虽满心欲要释放神通,但望着范瑶瑶紧闭的双眸,扑闪的睫毛娇俏可怜,终究还是克制住心意,并未施放神通。
范瑶瑶睁开眼睛,瞪着坏笑的张凌尘,愤怒地转身离去。
"哎呀,这姓张的家伙到底算不算个男人?这种时候都能忍得住?"
"你们懂个啥。越是关键时刻,就越需克制,否则便会因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张凌尘望着范瑶瑶远去的身影,忽然间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心生疑惑: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
并未多加思索,张凌尘疾步跟上了范瑶瑶,一同走进了一旁的问讯禁制室内。此刻的薛元鸿虽双腿已被张凌尘废去,但其面色仍显傲慢,眼中毫无惧色。
范瑶瑶踏入禁制室,身边的侍卫弟子立刻起身,恭敬地把座位让给了她。张凌尘亦步亦趋,面带微笑,随范瑶瑶走进室内,目光落在瘫坐一旁的薛元鸿身上,故作轻松地调侃道:"哎呀哎呀,这不是东哥吗?怎地竟沦落到这般田地了?"
薛元鸿听到张凌尘的话,内心恨意翻涌,正是这个青年废了他的腿,还将他送入这禁锢之地,这段仇恨如同烙印般刻骨铭心,终身难忘。
范湉湉轻轻翻开手中的玉简,径直置于薛天东面前道:“这些罪责,你自己过目,哪些是你犯下的,哪些与你无关,一一如实禀明。此处不仅有修士记录灵识烙印,还有炼神期高人执笔记载。若你胆敢欺瞒不实,后果自负。”
薛天东手指指向张灿,目光炯炯地看着范湉湉言道:“欲使我认罪并非不可,但须先取张灿之命。这些罪责,我悉数承担,我要让他以生命为代价陪葬于我!”
薛天东满脸愤慨,而张灿却笑容满面地取出一柄银针,望向薛天东道:“实话告诉你,若非此处人多眼杂,我早已施法令你无法发声。此刻你或许已在痛苦的嘶吼中挣扎,你应该清楚我对敌的手段。”
感受到张灿那含而不露的森然杀机,薛天东尽管内心发寒,但他明白,一旦全盘招认,自身恐怕难逃仙刑。
范湉湉看向薛天东,脸上毫无波澜。此案本该早早尘埃落定,然而此人横空出世,生生拖延至今。再拖下去,唯恐局势突变,她身为队长,刚接任不久便出现如此棘手之事,恐怕难以逃脱责罚。
薛天东望着张灿,略作思考后提议:“我想与张灿阁下私下里交谈片刻,可行否?”
范湉湉冷哼一声反问:“你以为如何?”
薛天东转向张灿道:“我手上握有一物,料想你会颇感兴趣。请他们退出去,关闭所有监察阵法及灵识追踪,此事只需你我二人知晓。”
张灿犹豫了一下,转头朝范湉湉建议:“不妨先应允他,看他究竟有何意图。”
“这……似乎有些不合规矩啊。”
范湉湉瞥了一眼身后的弟子,起身说道:“好吧,你们速速出去。我在外等候。”
话毕,范湉湉离开此地,室内监察阵法及灵识追踪悉数关闭。见状,薛天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对张灿低语道:“张灿阁下,我对你的真实身份感到万分好奇。”
张灿并未回应,只是淡漠坐下,开口道:“有话直说,你还是尽快认罪吧,免得徒增我处置之繁琐,也少些你承受之痛楚。”
薛天东忽然看向张灿,摇头道:“张灿,我并不想魂飞魄散。我知你必有脱困之策,求你相助。我手中所持之物,定会让你产生浓厚兴趣。”
“何物?亮出来瞧瞧,看能否当作交换条件。”
薛天东点头应诺,毫不犹豫地伸入口中,竟生生拔出了自己的后槽牙。只见那牙齿竟然是伪装的,实际上是一个小巧的牙壳秘宝。牙壳内藏着一张微缩羊皮卷轴,上面绘满了奇特的神秘图腾。薛天东将羊皮卷递予张灿时,后者强忍住内心的不适,在薛天东身上擦拭多次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展开羊皮卷细细审视。
那些陌生的文字和小如蝇头的图案,究竟是何方神圣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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