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渊阁主甫一显现在此地,旋即成为所有人瞩目的焦点,徐元山自是不会错过这个良机,他豁然高呼:“释放张灿,严惩邪警!”
在场之人均立刻心领神会,纷纷附和徐元山,大声疾呼:“释放张灿,严惩邪警!”
目睹众人情绪高涨,李文渊阁主轻轻挥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随后迈步走向周啸天,后者望着李文渊阁主,内心深处不禁涌起强烈的不安。
李文渊阁主面上并无丝毫愠怒之色,但这淡漠的表情却让周啸天愈发惶恐。他见李文渊阁主走近,连忙迎上几步,紧张地道:“李阁主,您怎么驾临此处了?”
“我有一事询问于你。为何你会囚禁张灿?”
周啸天心头暗叫糟糕,犹如千军万马踏胸而过,果不其然,李文渊阁主竟亲至问责!
见周啸天缄口不言,李文渊阁主微抬下巴示意,随从立刻开启悬浮车门,车内范甜甜仍然挂着仙液输注,面色苍白如纸。但当她看见周啸天时,脸上顿时涌现出极度激动的情绪。
一旁的仙卫搀扶着范甜甜缓缓走出车厢,李文渊阁主目光炯炯地看着周啸天问道:“是否要让范甜甜再将刚才对我说之事向你复述一遍呢?”
周啸天慌忙连连摇头:“不必,不必……”
李文渊阁主微微点头,质问道:“这么说,你承认一切都是你从中捣鬼了?”
周啸天眼见四周人群压力巨大,实在无法应对,便选择了昏迷逃避。他的亲信随之走上前来试图扶持他,可面对李文渊阁主的存在,他们哪敢有丝毫轻举妄动。
张峻峰笑容满面地迎向李文渊阁主,行了一礼,诚挚地说:“李阁主,我是您的学弟,在母校时,您便是我们的传奇人物。”
“哦?是你啊?”
张峻峰凑近李文渊阁主耳边低语了几句,李文渊阁主听后笑逐颜开,点头回应:“原来是我那位小学弟,想不到在此处能巧遇你。”
张俊峰笑容淡然地指向周啸天,道:“吾虽研习丹道医术时日尚短,却也略有心得,重病未必能解,但这等微恙于我而言,不过是挥手之间的事。不知李局是否能让弟子略施手段?”李文渊局长虽不明晓张俊峰究竟有何高深修为,但仍点头应允道:“自当如此,在此特殊境况下,当以非常之法应对。”
张俊峰连忙行了个仙家礼节,随即便走向周啸天。此刻的周啸天紧闭双目,满脸写着“任你处置”的挑衅之意。张俊峰微微一笑,步履稳健上前,猝不及防地向周啸天拍出一掌。
这一掌实实地落在周啸天脸颊上,那清脆的声响在这方寸之地回荡,连他们这些人都是前所未闻。周啸天面上瞬间显现出三道鲜红指痕,鼻血更是止不住地流淌而出。
然而周啸天竟硬生生忍住未语,保持着昏迷的状态,确是个铁骨铮铮的修士。张俊峰不觉活动着手腕,口中戏谑道:“嘿,师兄,今日可让你见笑了。久未出手,这疗疾之术似乎已大不如前。往昔只需一掌便能使人苏醒,如今看来,技艺竟是退化了许多。”
周啸天还未从痛楚中缓过神来,张俊峰又迅疾地朝他的另一边脸颊挥出一掌,再次响起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一旁观战的徐一山等人不禁暗自叫好。
只见周啸天两边脸颊鼓胀如猪头,两鼻孔血流不止,令人疑惑的是他为何选择装作昏迷不醒。张俊峰面含笑意,看周啸天仍无清醒迹象,便显得更为得意:“未曾料想,我救治之术退步至此,恐怕还需加重疗愈之力,否则这般光景,岂非让众人笑话?”
就在第三掌即将落下之际,周啸天忙惨然睁开眼睛,摇头哀求道:“我醒了,我没事了。”
张俊峰则是一副关切的模样,快步走到周啸天面前,目光炯炯地询问:“我向来是以药入病,化险为夷。瞧你现在这情形,看来先前那一掌力度还不够啊。”
周啸天神色凄苦,连连摇头道:“够了够了,我错了……局长大人,我错了。”
李文渊局长点了点头,挥袖下令:“来人,即刻将此人先行拘押,之后之事,我自会与他慢慢清算。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擅自探视,若有违令者,自请卷铺盖离开此地。”
众人皆能感受到李文渊局长的怒气已达顶点,多年以来,他在公众场合鲜少显露怒火,总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印象,但其手段却极为凌厉。然而他们似乎忘记了,李文渊局长出身警修学院,更是当年杰出的毕业生之一,位列十大武修强者之列!
火焰般的脾性和世间罕有匹敌的实战手段,实乃李文照阁下的独步绝技;只因如今位居高位,他才深藏不露,收敛起了自己的锋芒!
周啸天已被拘押,林若松亦连忙将其手中关乎此事的一切悉数交付于李文照阁下,这位修为深厚的执法局局长。
李文照阁下览毕,不禁低声愤慨:“居然把张灿囚禁在一区囚狱之中,此人真是煞费苦心。”
林若松淡然一笑,附和道:“有李局长主持公道,相信张灿小友这点冤屈定能得以昭雪。”
李文照收起卷宗,目光略带疑惑地望向林若松:“听闻张灿与贵林家似乎也有一些渊源?”
林若松微微一笑,回应道:“局长您说的是,当年张灿恩师曾救老夫一命,我孙女患病也是仰仗张灿医治痊愈。他可是我们林家的大恩人。得知张灿蒙冤受屈,我便急匆匆赶来。”
李文照阁下一笑,点头赞同:“原来如此,此子竟与贵林家有着深厚的情谊。甚好。走吧,我们一同前往一区囚狱探视张灿。”
李文照阁下令随行车辆前行开路,随后林若松与众弟子紧随其后。原本徐一山等人欲陪同前往,然而李文照阁下以修炼不易,需静待佳音为由婉拒,众人自然信服李文照阁下,纷纷散去。
此刻,在那一区囚狱中,张灿正与一名神秘修士“鬼”相对而坐,品茗论道,两人闲适地下棋品茶,乍一看仿佛是两位隐退的老修行在此消遣时光。当李文照阁下的座驾抵达时,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守门之人立即联络监狱长刘宇航,可无奈的是,刘宇航刚才一直惶恐不安地处理事务,直至最终不堪重负,灌下半壶仙酿,昏沉睡去。
守门之人深知一区囚狱内藏污纳垢,刘宇航也曾告诫他们若有上级前来巡查,务必提前通知他。
此时,李文照阁下的座驾已然稳稳停在一区囚狱门前,司机望着那鲜明醒目的车牌,不禁犹疑片刻——这些狱卒怎会认不出他们的身份?
司机接连鸣笛示警,那看门之人手中握着钥匙,另一边则焦急地拨通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却始终未得到刘宇航的回应。
坐在车内的李文照阁下顿时怒不可遏,心中忧虑体制之弊病!分明对方已发现他们的到来,却仍纹丝不动地立在一旁,甚至面无波澜。
林若松见状,不由得上前几步,敲了敲大门询问:“发生了何事?为何不开门?”
看门之人表面镇定自若,实则内心慌乱如麻,颤抖的手指反复拨打着电话,而刘宇航那边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李文照阁下终于按捺不住,猛地拍案而起,厉声斥责:“我朝修行体制究竟出了何等弊端?若非此次张灿之事,还不知底下的修行者行事竟至如此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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