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的不是气血虚,慌的是怎么补上来。
饮食上已经做的相当到位了,补无可补,她总不能跟《西游记》里的白骨夫人似的,抓女孩喝人血吧。
唐糖关心道:“安安,那怎么办?多吃点补气血的?”
姜鸿说道:“她肯定是不缺的,离清华北大还差50分,不是找名师补课就能补上的。”
平安安噗嗤笑了,“姜鸿,我就喜欢你的聪明,看到了吧,养孩子多难,从没怀上时就开始为他所累,在肚子里就各种筹谋,生了还要考虑要养好,大了到社会上还要不遭罪。
如果不是有个金婆婆或者金老公,真没必要生,想生孩子养儿防老的,那时候都有机器人护理人员了,不会比儿子差的。”
唐糖继续问道:“那再没别的办法了?”
“有啊,睡觉,啥也不干。”
姜鸿哈哈笑:“看来这孩子只适合富人生,衣食无忧,心情舒畅,还得不工作。”
“可不,我即便想请假也请不了,要是别的工作,奖金,全勤,工资不要了,我都请假。
但我却偏偏干了这个职业,本来我就是代班主任,又是关键的初三,我能扔下吗?人有很多身不由己啊。”
“嗯。你现在还是班主任,这么多孩子。”
“安安,结婚就够难的了,生孩子还这样,我彻底恐孕了,有没有办法不要小孩呢,可我想结婚。”唐糖又打了退堂鼓、
“怪不得你刚才说节育器,原来你有这心思啊。”平安安说道。
她斩钉截铁的继续说道:“没办法,你看丁克都在网上,身边有几个丁的,只要恋爱,结婚就可能有,有了就得结婚啊,就不能丁了。”
她说完又看向姜鸿,眼睛里的意思是:你听了这些科普,有啥感受。
平安安就像老师对好学生的期待,等她回应。
姜鸿一挺胸,“这更激励我必须得找值得的了,我是不会气馁的,吃就吃好的,不好的没必要,大不了单身。”
她说着回头看了一圈自己的小房间,
“这多温馨,我自己很惬意的,我之前急着结婚,是不想和我妈妈在一起,想早点出去。
我如今日子过的这么惬意,好不容易摆脱了一个负能量,怎么会再弄个看着闹心的放眼前。”
平安安想起问她,“你睡姿怎么样?”
“这才出来没几天,没那么快,但我现在还阳卧能躺一阵了,但也不能时间长,会后背疼。”
“嗯,慢慢来,今年三伏天去了寒,我保证你百分百会天鹅颈。”说完平安安很有把握的大笑着。
姜鸿也十分有信心,她掰着指头数着,“我也不用背背佳了,我现在注重补肝血,注重调节心情,还做些练背的操。你们看,我后背是不是薄了点?”
唐糖捣蒜似的点头,“我早就想问你了,是不是瘦了。”
平安安也鼓励她,看着有气质不少,虽然前倾的体态还那样,但姜鸿看着很有神采,精气神不一样了。
她之前改造的几个月,其实已经很精致,不和现在对比,那时候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重点中学的收入高的有钱婚配对象啊。
但现在有了灵气,真的会动心喜欢上她这个人。
平安安想起她妈妈,她“挑拨”的她出来不和她妈妈一起生活,肯定好多人说她狠,不关爱老人。
她问姜鸿,“你妈妈自己住,习惯吗?怎么样?”
姜鸿低头沉思半天,他才抬头,“安安,我特别幸运,能认识你,你对于我的人生之意义,可以说是一种拯救。
我特别感谢你,我现在能愿意和你说我的心里话,我知道自己,以前是麻木的,行尸走肉的,我之所以以前的恋爱不成功。
也不能怪各位男士,是我太无趣,活死人一般,但我为什么会这样呢,谢谢你俩今天能有耐心当我的听众,听我说我的内心世界。”
她神情凝重,又无奈的笑了一声。
“我小时候和我妈过的特别惨,做梦梦到小时候,我都是愁醒的,睁眼醒了嘴里都一股苦味。大了我可算有能力养我妈和我自己了。
我妈妈真的是太苦了,从我小时候记事起,她没有旅游过,没有穿过新衣服,没有吃过肉。
我想尽我所能,让她今后每一天都是享受,把半辈子缺失的东西都补回来。
可是,结果是她还过着以前的苦日子,不吃不穿也不出去玩,一点没有享受。
我却像一盆草花,日渐枯萎,叶子掉光,盆土结块,因为想着可能花盆还能用,只好先放在某个角落。
是花,但死了,没扔,因为还有个盆,没有生机的活着。
我以前是怨恨我妈妈的,我经常在家歇斯底里的和她吵。
但我最近出来了,我有地方能静下心来想这些了。
我想,因为她一生的悲惨经历,她心里已经有很大的创伤,就像小划痕和大刀疤的区别,创伤大到心里是完全无法愈合的了。
一直都是恶劣环境中生活,从来不会好好说话,老了能让她改变生活。能让她对我温柔以待,那是不可能了。
年轻时呢,因为忙着要用尽所有力气活下来,即便内心有痛苦,有创伤,也没时间去琢磨。
但现在她在家无事可干,再加上身体衰老,人更悲观,有时间回忆以往的痛苦,这种感受就无形中扩大数倍。
让她心理也没办法平静,安定,踏实的有幸福感,
她的人生中,全是比她强,能欺负她的,随着我长大,唯一能欺负的我,也不听她的了。
她不能理解,在她的时代,她们对长辈就是无条件的依从,错也要听,她是长辈,我就该像她对待长辈那样也听她的,她发现根本不可能以后,所以接受不了,觉得我反了。
总想把我教育醒,她是长辈,她是我妈,我不听就是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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