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斯年看见已经有好几个冲着他们的方向去了“先把胖哥带走!”
张启灵看了看也只能这样,张斯年用最后的水建成冰穹,挡住冲过去的人。
张斯年就连跪下都不行“咳咳”
咳出来的都是血。
张斯年低头看了一眼满脸的茫然,随后笑了。
张启灵刚回来准备带张斯年走的时候看见了这一幕几个张家族长用自己的黑金古刀在张斯年的腰部围成一圈刺了进去。
张斯年的笑容尽是坦荡,眼里尽是绝望。
张启灵喊“斯年!!!”
“嘿嘿嘿咳咳咳”张斯年笑了两下吐出来一口血,血里还有几块碎肉。
张斯年伸出手把还没有碎掉的冰墙堵住了门。
“走!”张斯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张启灵却看懂了。
一向都是他救别人,张启灵看见了张斯年眼里的决绝。
“等我们!”张启灵也没有多少力气,张斯年看懂了,没有回应。
张启灵背起王胖子就走,张斯年的双眼重新变成兽瞳,没看见两人的热成像,张斯年放下心来。
张斯年脑海中最后想到的是黑瞎子的背影,没死在一处,但都死在了张家古楼,也算是死同穴了。张斯年张了张嘴吐不出来任何话,看口型就是“瞎子..等等我”
随后闭上了双眼坦然的接受死亡。
张家族长们收回自己手中的刀,又在张斯年的心脏处刺了几刀,确保他已经死透了
张斯年一手冰刃,一手白洛,没有了刀的制衡,张斯年失去了支撑力,跪在了地上。
族长们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对于地上死的三个族长毫不关心。
在张斯年彻底死的时候冰全部化成了水,落在地上,仿佛在吊念已死的主人。
不一会儿出现两个玉俑人,把地上的三个族长带走,准备把他们运到存放尸体的地方。
张斯年就算是死了都是那副样子。
跪在地上根本没有办法运走,于是玉俑拿出几把长枪重新插在了张斯年的腰处,跟抬猪似的,也准备送到存放尸体的地方,他们根本不知道谁是谁。
张启灵刚出去就遇见了密洛陀。
王胖子睁开眼睛说“小哥?”
“嗯”张启灵回应了一句。
“放我下来”
王胖子站在地上问“小斯年呢?”
张启灵没说话,但是王胖子又不是傻子,当然是看出了这是什么意思“死了?”
王胖子颤颤巍巍的从嘴里蹦出来这两个字,满脸的不敢相信。
王胖子抹了一把脸,血和泪混在一起脏兮兮的“赶紧走,万一回去救活了呢,是吧?”
王胖子只能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但两人都清楚,在那样的环境下根本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
两人最后看了一眼张斯年的方向,走了。
半路上谁知道又嘣出来了密洛陀,张启灵为了让王胖子先走,自己断后。
王胖子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先走,赶紧出去搬救兵!
这里的分岔口太多,王胖子没办法身边又没个纸啥的,只能用匕首在自己的肚皮上画。
吴峫和黑瞎子此时快疯了,带来的所有人都是无比的疲惫,放下行李都躺倒在地,吴峫带着人去自己之前出来的山体缝隙的方向走去
吴贰佰的人已经全部撤走了,现在已经过去了很久吴峫并不太记得那个地方在哪里,只是根据记忆在树林里搜索,很快就看见了可疑的地方,跟之前出现的地方很相似,但又不一样,所以这里被人伪装过。
吴峫淡然翻开那些伪装一看,却发现那一条裂缝,小的连条鱼都进不去,黑瞎子黑脸了,他现在已经快疯了,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之前的所有东西都闭上了。
进都进不去,即使进去了进去的人都死了。
谢雨晨比划了一下问吴峫道:“你以前是一只蟑螂?”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吴峫把那些伪装全扒开,发现再没有其他的窟窿了。
“怎么回事?”我喃喃自语“这山的裂缝自动愈合了”
“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谢雨晨道“来人上炸药”
“等一下!”黑瞎子拦住了准备炸药的伙计。
吴峫明显的被黑瞎子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只见黑瞎子的手电照到岩石的裂缝中,竟然有一只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们。
顿时一只满是血污的手从缝隙里伸了出来,一下抓住了吴峫的脚。
吴峫也不知之前的楞头小子,拿出大白狗腿就准砍下去。
那只手松开之后不停地拍打着地面,从缝隙里传来无比含糊的声音。
吴峫愣了几秒,忽然意识到那声音很熟悉,我看着那手,听着那声音,瞬间反应了过来:是胖子!这是胖子!
他怎么被卡在这里?
吴峫喊“胖子是你吗?”
下面发出呃呃的声音,像是滚烫的沙砾卡在嗓子里。
现在是晚上,要不是黑瞎子估计他们就直接上炸药了。
几个伙计小心翼翼的挥舞铁锹,一看就是被谢雨晨训练的很好,黑瞎子蹲下身子捡起一块石头摸了摸“这石头不对劲”
吴峫和谢雨晨皱眉蹲下身子也去查看,虽说缝隙四周的石头颜色看上去和山体的石头一模一样,但是这种石头比真正的山石更脆。
吴峫把碎石扒拉到一边,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从里面钻出来。
王胖子瞪大了双眼,像是死了一样,吴峫连忙上去摸他的脉搏,还好,还算强劲。
王胖子即使瘦的快出现腰了还是很重,好几个力气小的人差点抓不住。
等王胖子完全出来之后,缝隙开始缓慢愈合,不快,但是肉眼可见,纹理几乎一样。
王胖子正经起来的时候还能看,现在是完全不能看了,这简直就是去非洲挖煤,澡都没洗就被骗去缅甸了,那里的人会对王胖子特别好,好到对他掏心掏肺的。
王胖子去了肯定开心死了。
王胖子现在简直是惨不忍睹,浑身都是绿色的粘稠物,一看就是密洛陀,衣服已经不能算是衣服了,那简直就是油乎乎的头发帘,一缕一缕的。
伙计们给他好好的冲了冲身子,露出来的皮肤就像是马蜂窝一样,全是鸡蛋大小的疮。
谢雨晨让队医给他看了看,身体休息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但是醒不醒的过来还要再说。王胖子精神还是紧绷的,嘴里嘟囔着不知道什么,吴峫趴在他身边,就听见他说了一句“救命,下去,小哥,小…”
“斯年,图”
吴峫隐隐听见这几个字,耳聪目明的黑瞎子自然也是听见了冲过去说“年年怎么了?”
“年年怎么了?”
可惜这时候王胖子已经昏迷了,没有办法回答黑瞎子的话。
图!
什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