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大帝看着眼前突然蹲下的小鼻噶,刚举起法器,下一秒,一声脆响,紧接着他眼前一片白雾蒙蒙的,他怔愣着,渐渐失去了意识……
而地上蹲着的小家伙瞬间通畅了,肚子不疼了。
【原来不是想拉粑粑啊,是个屁啊!】
她托着下巴想了想,【这是不是就是大姐姐说的,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嘿嘿……】
她刚起身,拽上裤子,就发现……天又黑了。
“诶?”
眼前的草地,蓝天像是一张罩在她周围的画卷,正从某处被点燃,然后沿着边缘,燃烧殆尽……
换上了星罗棋布,假山丛丛,树影摇曳。
阵法灭了。
与此同时,虚空中的系统,沉默了片刻,便是一声震天动地的长吼,【帝君!!!】
啊啊啊啊啊啊!!!
他看到了什么?!
位高权重,威德广大的紫微大帝,被一个屁,崩死了???
还是魂飞魄散……
堂堂一届帝君,死于一个屁?
丢、尽、神、格!
系统泪目,这下丢神丢大了。
没单杀了衡粤魔祖,还被她的一个屁崩死了,这要是传到六道,他们还做不做神?
系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上官清粤却没觉得丝毫不妥,反而回过身,发现了地上有把奇奇怪怪的尺子,她弯身捡起来,好好端详了一番,然后喜滋滋地揣进了怀里。
“嘻嘻,这个尺子看起来不错,回去送给二嘚嘚!”
小家伙大摇大摆地走着,没发现宴已经散了大半,正巧和在找她的赵缨碰面了,小家伙面上一喜,噔噔噔跑过去,“娘亲!”
赵缨将上官清粤抱起来,问道,“刚刚跑去哪里玩了?小六哥哥说了,都找不到你。”
【其实我也不知道……】
“小六嘚嘚找不到粤儿,是不是粤儿赢了?”
上官祁佑回答道,“当然是你赢了,你好能藏啊,你告诉我,你藏哪了?”
上官清粤如实相告,“我就藏假山里啦,但是我……”
赵缨和上官祁佑听着小家伙的描述,都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小孩子的天马行空……
一行人离开了定王府。
……
赵曦喝得醉醺醺的,失去了意识,被下人抬进了卧房。
一众侍婢们上前服侍,换衣擦拭,喂解酒汤。
千城落过来,本想着带他去见衡先生,没想到竟醉成了这般模样,千城落叹了口气,嘱咐了侍婢们几句,让她们好好照料,然后离开了。
霜兰霜菊是今晚值夜的大丫鬟,二人见赵曦俊朗的面容卓然的地位,早就心怀不轨了,此番赵曦醉酒,是再好不过的爬床的时机。
府内没有女主人,若是爬床成功,妥妥上位。
她们自诩年轻貌美,又听说定王自幼沦落乡野,没吃过好的,她们这般姿色,定会勾得定王魂牵梦萦。
两人谋势而动,蓄势待发,于是就发生了如下诡异的场景。
霜兰赶霜菊走,霜菊掉霜兰离山,到最后,双方都看出了对方的意思,但总不能两人一起爬床吧,最后双双折戟。
两人死死盯着对方,就怕一个不留神,对方得逞。
而正巧此时,赵曦迷迷糊糊要喝水,壶里的水都喝完了,别的丫鬟也被她们赶走了,只能她们去打,两人对视了一眼,互相拽着对方,走了。
二婢走后,刚刚被赶走的霜竹从拐角走出,与她并立的,还有一个与她同样装扮的婢女,婢女低着头,看她的神色,竟有些胆怯。
霜竹低声嘱咐,“进去之后,该怎么做记住了,事成之后……”
霜竹将女子带入房中,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赵曦,女子脱掉了身上的青蓝婢女装,只着亵裤和肚兜,躺到了一身里衣的赵曦身边。
霜竹解下帷帐,将随身包裹里,女子原本的衣服扔到地上,然后捡起那身婢女装,包上,关门离开。
她刚走,霜兰霜菊就回来了。
屋里的女子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心尖一跳,顿时拉过赵曦的手臂,盖在自己肩上,然后娇声喘息,“不要……殿下……不要……”
霜兰霜菊想要开门的手,顿时收了回去。
二婢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怒火。
贱人!到底是哪个贱人得逞了?
二婢恨恨咬牙,米已成炊,她们纵然痛恨不已,也不能这么冲进去坏了王爷的好事,只能在门口,煎熬地等待。
前院的宴事正酣,还有不少宾客,其中一位是魏复曾经的副将,唤方洞,此人在魏复倒台后起势,独领了十万大军,而魏复原先的三十万大军军权,二十万被建熙帝给了赵曦壮声势,立威。
方洞手下的十万大军,就在此列。
方洞为人暴躁,对人很是不逊,按理说一个初出茅庐的王爷领军二十万,方洞本该不服,更不该在他的大宴上喝得酣畅淋漓,与一群定王党交杯换盏,大有闲情。
原因就是此人畏权畏威,对高位者奴颜婢膝,对低位者拳脚相加,尤其是内眷,文武百官谁不在背后议论方家,同情方夫人的遭遇。
就像今晚,大家都带了夫人来,酒宴时间长了,大家都让各自的夫人先行回家安置了,定王也不会说什么,而这个方洞,却让方夫人干巴巴等着,这时候夫人们都走了,徒留一个方夫人……
不说别的,此番做法,让方夫人丢尽颜面,简直和当众扇方夫人一巴掌没什么区别。
有人看不惯,却不敢来劝,试想,一个外男劝方洞,让他发发善心,让方夫人先回去吧……这像什么话!
反正是他媳妇,他不疼,也轮不到别人来疼!
喝着喝着,倒是千城落过来,命人停了酒,将喝得七荤八素的几人哄回了家,方洞这才想起被他晾了一晚上的方夫人。
他大着舌头,遣人去叫,半晌却被回复,方夫人不在,许是已经等不及,回府了。
方洞立时大怒,该死的贱人,竟敢不听他的话!
方洞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然而到了家,他已经醉迷糊了,还哪有精力去找方夫人,倒是管家看见夫人没回来,想问却也来不及问。
直到天色破晓,定王府传来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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