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到京城已经是星期五的晚上。冬天天黑的早,昏黄的路灯下雪花静静地落在地上。
他踩着薄薄的雪推开家门,何兵从窗户里看到爸爸了,下了炕踩上棉鞋就跑出来了,高兴地神情溢于言表。
“爸爸!我爸爸回来了!”
“儿子!”
看到儿子他的嘴角就忍不住上翘,他把几个麻袋扔在院子里,拉着何兵,拎着旅行包进了屋。
江蕙妈妈也在他们家,“柱子,你可回来了,怎么出去这么多天啊!这猛不丁下起雪来了,你看头上都是雪,快拍拍雪!”
“妈!”
何雪看到爸爸,细声细气地叫:“爸爸!”
何雨柱抱起女儿,看着江蕙,“宝贝!蕙蕙!”
江蕙在椅子上坐着没动,也不看他,眼圈发红。
他心里发虚,自己到外面见世面逍遥去了,老婆在家还要上班还要照顾两个孩子呢。
“江蕙,我回来了,路上耽误了,买火车票又不好买,就多待了几天!”
江蕙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哽咽地说:“你这半个月不回来,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晚上做梦都害怕!”
何雨柱内疚坏了,江蕙很少哭鼻子,这是真担心他,这两天肯定在家担惊受怕的。
“知道知道,老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江蕙妈妈把何雪接过来,给何雨柱使了个眼色,“柱子知道错了,他也是工作,没办法。柱子,快安慰安慰蕙蕙,蕙蕙有好消息告诉你!”
何雨柱在江蕙身边坐下,舔着脸说:“蕙蕙,别哭了,我给你擦擦眼泪,快给我说说有什么好消息啊!”
江蕙打开他的手。这个时候必须脸皮厚,他给江蕙把眼泪擦干,“蕙蕙,快告诉我吧,有什么好消息?”
江蕙破涕而笑,“我又怀孕了,已经快两个月了!”
他又要当爸爸了,他高兴地差点把江蕙抱起来,吓得江蕙妈妈赶紧把他们两个隔开。
“看你又哭又笑的,都三十岁了,还跟小孩似的!”
“妈,蕙蕙在我心里永远就是个小孩!”
何雨柱的甜言蜜语是脱口而出啊,嘴巴甜蜜死人。
江蕙就吃他这一套,也不责怪他了,站起身来,“看你,肩膀都湿了,还没吃饭吧,我去下碗面条你吃!”
“哎呀,你就在这坐着吧,我自己去下就行!”
还能让怀孕的媳妇给自己做饭吗?老三这是赶上计划生育的尾巴了,要是再晚的话,估计还不让生了。
何雨柱美滋滋地要去厨房下面条,丈母娘把何雪放下,“柱子,你先歇歇,我去给你下面条。”
“谢谢妈!”
何雨柱想起给江蕙买的手表,从包里把手表盒子拿出来,“蕙蕙,你看!”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镶着碎钻的女士金表,他给她戴上。
江蕙举着手腕看,“这也太漂亮了吧,这是金的吗?这一圈都是钻石?”
他忘记了,现在这块表还不敢戴出去。
“对,那些亮闪闪的是钻石,黄色的是金子,不过不是纯金的。”
“那我在家里偷着戴吧!”
“对!”
钻石是女人的好朋友,这句话真没错,江蕙举着金灿灿亮闪闪的手表爱不释手。
何兵和何雪一直眼巴巴等着爸爸给他们分礼物呢。
何雨柱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个洋娃娃,“宝贝闺女,这是你的!”
何雪抱着娃娃到炕上玩去了。
“儿子,你的在外面!”
他到院子麻袋里扒拉出一辆儿童自行车。儿童自行车是去年在香江买的,那时候何兵还太小,他一直没拿出来。
何兵不顾天上还落雪花,就在院子里骑开了自行车玩,何雨柱给他扶了一阵,这小子平衡很好,骑着骑着何雨柱就撒开手。
院子太小,何兵骑着自行车转不开弯,不过也玩的不亦乐乎。
何雨柱把拆了外包装的香皂都拿出来,橙子都拿出来,还有四个猪头二十个猪蹄拿出来,省的以后往外拿还得找借口。
“柱子,先吃饭,过会再收拾!”
丈母娘给下了一大碗挂面,卧了两个荷包蛋,还放了香菜末,滴了几滴香油。
“真香,把我饿坏了!”
何雨柱稀里呼噜把一整碗面条都喝光了。
江蕙和妈妈在院子里看何雨柱买的东西,“柱子买回来这么多香皂,这要是在这儿买得多少票啊!”
“妈,你回去的时候带两块。”
“好!”
“蕙蕙,你有机会劝劝柱子,别让他这么花钱,他出去一趟不容易,挣得钱都买东西了。每回买东西都给我们一份,以后不用挂念我们,咱们家现在生活好了,除了我都挣工资,和以前不一样了!”
“好的,妈,他已经买回来了,给你你就收着!”
何雨柱吃完饭从厨房出来。
江蕙问:“柱子,这些是桔子?怎么这么硬?”
“这是橙子,和桔子差不多,我给你们切几个尝尝。外面冷,你们回屋去吧,何兵别玩了,和妈妈姥姥回屋去,我切橙子给你们吃!”
何雨柱切了四个橙子,放在茶盘里,给他们送进屋。
“妈,我这次出去买了几个猪头还有猪蹄,我把它们锯开,把毛烧一烧,你回去带一些。”
“你们冻着吃行了,现在天冷,能放到过年呢,蕙蕙有身子了,你们都多吃点!”
“我们食堂也进了一批,过年的时候我们再买!”
猪头和猪蹄用锯锯开,把火炉钩子放炉子里烧,烧得通红通红的,烙在猪皮上,尤其是没拔干净毛的沟沟洼洼的地方,一阵臭臭的烧猪毛的味道出来,猪毛烧干净了,猪皮也被烧焦,这就收拾好了。
给丈母娘拾上一个猪头,四个猪蹄,再捡上四个橙子,四块香皂。
外面下雪不好走,江蕙不放心妈妈,让何雨柱去送送。
雪已经停了,不过气温更冷了。
回家时,何雪已经睡着了,何兵还在坚持着等爸爸回来。
“儿子,看爸爸给你变魔术!”
何雨柱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何兵吃了更兴奋更睡不着了,气得江蕙给他脱了衣服,把他硬塞进被窝。
“蕙蕙,我去炖上几个猪蹄,明天早晨我们吃猪蹄!”
“好,柱子你不知道,我妈做饭一点都不舍得放油,我这些天都馋死了!”
丈母娘做菜肯定不如他舍得放油了,媳妇这几天没吃好,“蕙蕙,那我多炖几个,让你吃个够!”
米国的屠宰厂因为是自动化宰杀,放血不够彻底,各种肉血腥味很重,所以除了要烧皮烧毛以外,焯水也得多焯几分钟。
用了一个大锅,炒完糖色,把六个猪蹄放进去翻炒,放足温水,加料酒酱油盐,姜片,蕙蕙有孕,不能放太多香料,放进两个八角,四片香叶,一个辣椒,开锅了十分钟后,把锅挪到堂屋的炉子上,炉子里塞进两个大煤块,这样能烧几乎一晚上。
等他洗漱好了上炕后,只见惠惠神情严肃,盯着他。
他嬉皮笑脸的,“怎么了,惠惠?”
江蕙把他推开,“柱子,你是不是在投机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