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岛没有招待所,出了岛往北走有一个小镇,就是他上高中的地方,那儿稍微繁华点。何雨柱骑车过去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小镇很小,他找到唯一的一家简陋的招待所住下。
前台是个小青年,告诉他:“要热水的话,暖壶里有,两分钱一壶,交两块押金。”
他还没吃饭呢,等不及想吃清蒸大螃蟹。
“小哥,能借你们厨房用用吗?”
“那边,自己烧火,一次两毛钱。”
他交了两毛钱,走进厨房,厨房里是一个柴火灶,上面是一口巨大的直径得一米长的大铁锅,这一锅可以蒸多少螃蟹啊,这可是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了,。
他从外面井里打了一桶水,把锅还有锅篦子涮干净,涮洗了三十个螃蟹和一大包虾虎,这些螃蟹和虾虎还到处爬呢,他把它们一股脑的倒到锅篦子上,用一块石头把锅盖盖住。
火已经生起来了,他拉着风箱,火苗忽明忽暗地照着他的脸,烘得他暖烘烘的。就这样在老家住下,出海打鱼,晚上回家,家里有个媳妇有个娃在等他,生活该有多惬意!
不要想了,他甩了甩头,已经二十分钟了,螃蟹已经熟了。掀开锅,一锅红彤彤的大螃蟹在邀请他开吃!
他只留下三只螃蟹和一盘虾虎,其余的都装入大盆送进空间格子里。
进了自己房间,打开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掀开一个螃蟹盖,里面满满的蟹黄和蟹肉。
一手持蟹螯,一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中,便足了一生。
他酒量不行,两杯白酒以后就有点微醺。一共吃了三个螃蟹,一盘虾虎,两个馒头。吃饱喝足以后,把盘子一推,他上床倒下就睡着了。
一睁眼,已经六点了,本来他还想早点起来去看队长他们出海呢。
“主人,请签到!”
“签到!”
【恭喜您今日份签到,获得面粉10袋!】
今天又是面粉啊,那他有20袋50斤重的面粉了。正好中午他要在羊毛岛吃饭,要是队长让他到他家吃饭的话,他就给队长家10斤面吧。
等他到了望海村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他在刘大娘门口喊:“刘大娘!”
刘大娘出来看见他,挺喜出望外的,“是你啊,孩子!”
他递过去两斤挂面,“给你的,大娘,昨天多亏了你!”
刘大娘看到细腻光滑的白面条,连忙摆手,“使不得,孩子!”
“大娘,你和我表妹一个名,咱有缘,你拿着吧!”
刘大娘不好意思地接着了,“我也没帮上你忙!”
“没事,大娘,我先到码头去了!”
“你等着,孩子!”
刘大娘回到家,拿出一个簸箕,里面放着得一碗干海米,每个海米得食指那么长。
“孩子,这是我甜晒的,放的盐不多,你尝尝!”
他拿了一个,嗯,真好吃,很鲜,挺筋道,不太咸。不过,大娘,我是给你挂面,不是要换东西啊!
“大娘,我不要!”
“拿着!要不我生气了!”
只好先拿着了,“大娘,我那儿还有挂面,明天我再给你!”
他跑到码头上,已经八点半多了,船陆续回来了。昨天天暗了,他没怎么看清楚,现在一看,鱼的品种很多,鲅鱼,鲳鱼,小黄花鱼,刀鱼,舌鳎鱼,鼓眼鱼,八爪鮹,每条船都满载而归。
他什么都想要,但还是等到晚上吧,现在不方便收进空间啊!
他看见队长跳上岸,招了招手,“队长!”
队长问,“小兄弟,你要在这儿待几天?”
他还没买回程火车票呢,“五六天吧!”
队长说:“小兄弟,中午到我家吃饭吧!”
“好,队长,那就麻烦你们了!”
“小兄弟,不用外道!”
昨天摘螃蟹那个大叔在那儿开玩笑,“城里人,今天还把螃蟹给你留着?”
“留着,大叔!”
他可不是开玩笑,“大叔,一会儿我给你烧饼吃!”
大叔哈哈笑,“城里人就是大方,谢谢啦!”
一个小时之后,大叔指着一筐螃蟹,“今天螃蟹少,就一筐!”
“一筐不嫌少,两筐不嫌多!”
交给队长一块钱之后,他把螃蟹装到麻袋里,绑到自行车的后座。
“队长,我把螃蟹先送到大路上!”
他推着车上了路后一溜烟就往人少的小路上骑,在观察到四周没有人后,就把螃蟹收进了空间格子。
回到码头后,他递给大叔两个烧饼,“大叔,怎么样,我说话算数吧!”
“闻着就香,我拿回家给我孙子吃!”
他竖起大拇指,“你这个爷爷好!”
大叔本来就黑红皱巴巴的脸上,笑得皱纹更多了!
上午水产公司把鱼都收下了。都收拾好了后,队长就领着何雨柱到他们家去。路上何雨柱递给队长一个面袋子,里面大约有十斤面。
“小兄弟,你到我家吃饭,怎么还自己带着粮食呢?”
“队长,城里就是这样,每家每个月的粮食是固定的,要是到别人家吃饭,把别人家的粮食吃了,那人家那个月的粮就不够吃了。所以我们到别人家做客都带着粮票或粮食!”
队长家里人挺多,老人孩子七八口。
队长老婆和他女儿正在包饺子。他和队长坐在院子里喝水。羊毛岛上的水都是井水,水质很硬,发涩。
队长问:“小兄弟,你是要收什么鱼?”
他说:“不拘什么鱼,这几天只要水产公司要不了的,我就给你们包圆了!”
队长最期望的就是这样的,他一个劲的说:“这太好了!”
胖嘟嘟热气腾腾的饺子出锅了。
他咬了一口,是海蛎子萝卜馅,饺子皮是面粉加地瓜面。
“真鲜亮!嫂子,你包的饺子好吃!”
队长嫂子一看就挺富态的,“小兄弟,你多吃点,我们这儿靠海吃海,就喜欢用海蛎子,鱼或虾包饺子!我还怕你吃不惯呢!”
他一共吃了两大碗。
“队长,今天几点落潮,我也去打海蛎子。”
“现在就已经退潮了,十二点退到最大。小兄弟,附近的海滩让我们村的人打的不多了。你要去打海蛎子,我下午捎着你到羊毛滩那儿,你在那儿打,下午我们回来的时候再捎着你!”
“那可再好不过了!” 他很期待。
下午,他拿着两条麻袋,队长借给他一个篓子,锤子,还有蛎钩子,他就跟着队长上了一条机器船。
这条机器船有六十马力,是他们生产队最大的一条船。机器启动,船的两边翻起了白色的浪花,拖着长长的尾巴,驶向大海深处的一大片礁石。
队长指着那片礁石说:“小兄弟,这就是羊毛滩,这上面的海蛎子很多,你就在这儿打海蛎子。你注意点涨潮,一会潮水上涨,你就到高的地方等我们!”
他跳下船,注意力早已经被礁石上密密麻麻的海蛎子吸引住了,队长的船开走后,他迫不及待的就把工具拿出来了!
他的力气大,速度也快,拿着锤头,马上就开始撬海蛎子了。
也不用挪地方,他就撅着腚撬就行了,海蛎子实在是太多了,要不这一块叫羊毛滩呢!可能就是说这儿海蛎子多如羊毛吧!有的海蛎子是好几个长成一堆,他就直接把好几个一起撬下来,以后回家的时候再砸开吧。
海蛎子都很大,肉也很肥,他用蛎钩子撬开一个肉,海蛎子肉白胖白胖地躺在里面,他吃了一个,一点不腥,有点甜,真好吃,蘸点辣根就更好了。
两个多小时,他已经打满了一个储物格子,得有两千斤了吧。
再把两条麻袋装满,放在位置比较高的礁石上。他一边继续打海蛎子,一边等着队长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