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林帆的眸光骤然冷冽下来,周身气势如山岳般压迫而来。
他紧握血晶剑,剑尖直指白敬权,剑身嗡鸣如龙吟,似乎迫不及待要饮尽敌人的鲜血。
下一刻,林帆手腕一抖,血晶剑化作一道血色闪电,挟裹着令人窒息的剑气,破空而出,直奔白敬权而去。
剑气与雷光交织,形成一道夺目耀眼的剑罡,宛如天河倾泻,气势磅礴,令天地失色。
剑罡所过之处,空间扭曲,空气爆裂,仿佛连天地都要为之颤栗。
林帆再无保留,眼中尽是轻蔑。
在他看来,初入离阳境的白敬权不过是一只稍强壮的蝼蚁,翻不起任何浪花。
白敬权面对林帆的攻势,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仰天狂笑,声震四野。
“你太小看我白家了!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白家屹立多年的底蕴!”
话音刚落,白敬权周身灵光大盛,方圆数里的天地灵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疯狂涌入他的体内。
他的衣袂猎猎作响,发丝根根竖起,整个人如同天神下凡,威势惊人。
刹那间,白敬权身后浮现出一柄由五彩霞光凝聚而成的巨剑,剑身足有千丈之长,宛如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巨剑剑尖直指苍穹,剑身上流转着神秘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这柄巨剑高高悬于空中,宛如一轮曜日,将整个天地照得一片通红。
强烈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就连天空中的云朵也被染成了赤红色。
林帆目光一凝,精光闪烁间,已将白敬权的手段看得透彻。
白家果然是有些底蕴,竟然布有如此庞大的引灵大阵,将方圆数里天地灵气尽数汇聚,供其驱使,这等手笔,实在令人咋舌。
然而,林帆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
阵法固然强大,若无深厚的修为作为根基,再强大的阵法也如鸡肋。
就好比将神兵利器交予凡人,不过是徒增笑柄而已!
白敬权以为傲的引灵大阵,在林帆眼中,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一抹冷笑爬上林帆的嘴角,他轻蔑地扫了一眼白敬权,仿佛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淡淡地说道:“这就是白家引以为傲的底牌吗?区区引灵大阵,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真是可笑!”
“也罢,就让我看看你引以为傲的手段,究竟能有多大的能耐!”
“等我将你引以为傲的阵法破除,把你揍个半死,再看看白家还有何人敢与我为敌!”
话音未落,林帆手腕轻翻,方寸玉带光芒大盛,瞬间将他和白家家主笼罩其中。
下一刻,天地骤变,仿佛有一只无形巨手将整个空间揉捏变形。
山河倒转,日月无光,周遭的一切都扭曲得不成样子,二人被生生扯入了一片混沌虚无的异空间。
在这由林帆所掌控的异空间中,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皆为林帆所掌控,他就是这片天地的主宰。
白敬权引以为傲的引灵大阵,在这方寸玉带所构筑的异空间中,如同一张白纸,毫无作用。
原本环绕在他周身,源源不断的灵气,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迅速消散殆尽。
他与家族大阵之间的联系,也如同断线的风筝,彻底失去了掌控。
“这……这怎么可能!”白敬权失声惊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引以为傲的力量,竟在这关键时刻彻底失效,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还有,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白敬权的意识在剧烈挣扎,无数疑问如同一团乱麻,缠绕着他脆弱的神经。
环顾四周,一片死寂的苍茫,压抑的寂静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将他彻底隔绝。
就在他思索之际,一道破空声划破长空,林帆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突兀出现。
白敬权瞳孔骤缩,本能地想要闪躲,却发现身体沉重得如同一块巨石。
“糟了!”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林帆的大手便掐住了白敬权的喉咙。
窒息感瞬间将他淹没,紧接着,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腹部,剧痛如潮水般涌来,他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面。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屈辱感如同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脏。
更让他绝望的是,体内那股熟悉的力量仿佛被封印,无论如何催动,都如泥牛入海,根本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实力。
败局已定,这个残酷的事实如同一盆冷水将白敬权浇醒。
在方寸玉带的加持下,林帆的实力已经达到了空识境第四重,对付一个刚刚突破至离阳境的修士,简直易如反掌。
空识境与离阳境,看似只差一重,实则天差地别。
今日打听白家的时候,林帆便对天启国的修士实力有了清晰的认知。
虽然天启国整体修士修为远超大夏,但空识境的高手仍属凤毛麟角。除了天启皇室这个庞然大物,仅有云家坐拥一位空识境强者。
……
恐惧如潮水般吞噬着白敬权的心脏,将他淹没在一片绝望之中。
短短一刻钟,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如纸糊般脆弱,顷刻间土崩瓦解,彻底败倒在林帆脚下。
这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白敬权已将自己的底牌亮出,却仍无法撼动林帆分毫。
林帆没有选择用华丽的招式来终结这场战斗,而是以一种更为残酷的方式——赤手空拳的搏斗——来羞辱他。
每一拳都裹挟着澎湃的灵力,重重地砸在白敬权的身上。
白敬权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烙上了屈辱的烙印,火辣辣地疼。
半个时辰的折磨,白敬权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每一根骨头都在哀嚎。
他强忍着剧痛,乞求道:“住手!我认输!我答应你……”
话未说完,一记重拳再次将他击飞。林
帆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在无声地宣告:“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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