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德眼看后方又有一人向他们袭来,他急忙喊道:“王爷小心!”
华宸川转身一剑逼退对方,对房德道:“你上马先走!”
房德废话不多,自己也知道自己在这儿就是个累赘,立马道:“好嘞,王爷,属下先行一步。”
房德骑上马,向前跑着,他准备去搬些救兵来,原本今夜他和朱俊约好在这处接王妃他们。
可是没想到朱俊这厮竟然背里藏刀,阴了他们一把,送来的马车里根本没有王妃等人,竟然都是皇宫中的暗卫。
“驾!”房德催促着马,好在他之前与朱俊商议好的时候,还给王爷去了一封信说了一下。
正巧王爷比预定时间早到上京五日,今夜才能和他一同来接王妃,不然今夜他房德怕是要命丧于此!
他转头回看,已经看不见华宸川等人了,脑中灵光一闪,朱俊既然已经投靠太后,那太后派这么多暗卫前来,恐怕就是为了王爷。
她也算留了一手,料想如果王爷来接王妃,那就正好一举歼灭王爷。
想到这,他又催促着马匹,一定要快些把救兵搬来。
房德带着人马过来的时候,值得庆幸的事,华宸川他们已经结束了战斗,华宸川正在检查地上尸体的身份。
房德呼出一口气,好在是虚惊一场!
华宸川看见他来,道:“彭荣受伤了,快把他带回去包扎一下。”
房德这才看向彭荣,见彭荣龇牙咧嘴捂着胳膊,急忙道:“快,将小彭将军带回去!”
然后转头对着王爷作揖:“王爷,您没事吧!”
华宸川面色寒冷,摇了摇头道:“让人把这里收拾干净,你随本王回去!”
“是!”
一处房德暂时的住处,华宸川道:“行合怎么回事?”
房德将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遍,华宸川的面色更凝重了,华宸川担忧的道:“王妃他们今夜根本没来,现在应该还在宫中。”
“太后也不知道要如何对付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安全吗?”
他的后一句话更像是喃喃自语。
房德急忙道:“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华宸川摇头叹息道:“责罚就算了,朱俊的叛变你也无法早前就预料到,当务之急是要确认王妃他们的情况。”
他看向房德,眼中带着正色道:“房德,不要再出错了。”
房德躬身道:“是,王爷!”
然后他又问起:“王爷,接下来还是要照计划行事?”
华宸川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纵使心中担心宗自沉他们,但是现在不行动,情况只会越拖越不乐观。
他颔首:“提前计划,告知彭荣他们快马加鞭的赶来,今夜我只带了一小队人马从南门进来,等彭荣他们来了,北门必须要打开!”
房德点头,表示明白:“今夜暗卫无一人回去,太后必然有所察觉,皇城本就在前几日严加警戒了,明日开始恐怕会更严,我们早些行动也是妥当的。”
华宸川摸了摸悬挂在腰间的荷包,里面装的是那只小狗木雕:“行合,宝珠不是在宫外吗?让宝珠去宫里保护王妃他们。”
“待我攻进皇宫的时候,一定要确保王妃他们的安全。”
盛国公府,逍遥居内,丽日刚刚点上蜡烛,宗自沉抱着孩子在床沿坐下。
丽日走了过来,看了看四周,小声的疑惑道:“王妃,奴婢刚才说想收拾一下,却发现这屋内还挺干净的,好像没什么灰尘。”
宗自沉示意她噤声,眼神看向角落里的一个柜子道:“去把那里面的东西拿过来
丽日照着他的话去做,在柜子里面搬出了一个箱子,她打开箱子里面是几张纸和一块碳。
宗自沉看见东西,将大狗放在床上,嘱咐丽日看着她,自己拿着笔墨至桌旁。
他看了一眼屋中的摆设,又看向外面守着的人,他走到一个离蜡烛稍远的地方,坐下,拿起碳笔,在纸上写着他如今的处境。
这封信是写给陆等的,或者说是陆世源,他今日写这封信就是预料到阿等肯定能看到。
他想起刚一入京的时候,和阿等见面时,两人闲聊了一个下午。
那日阿等就说过,逍遥居,盛国公府常年无人管理,他有时会和陆芝芝一起过来,把屋内打扫一下,有什么新鲜的摆件也总爱放在这里。
阿等说,虽然这处是关押他们近十年的地方,可是十年这个地方就像是自己原本的家一样,屋里的东西他闭着眼都能摸到,要不是怕盛国公府的人突然进院子,他要把院子里的菜地也种起来。
宗自沉写完了信,摸着这个漆都掉光的盒子,看着手中拿着的碳笔。
他想起幼时,教阿等识数的时候,就是用这个东西在地上写。
他将信封放在盒子里,盒子没有放进柜子里,他放在了柜子的上方,如果阿等再次进来时就能看到。
随即他又回到大狗身旁,轻声唤着大狗,希望她能来醒过来,大狗的情况他也在信中说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毒,陆世源能不能解。
“大狗?大狗?”宗自沉轻声的呼唤着,渐渐的大狗终于有了回应,她皱着小眉头,像是被人打扰了睡眠一样。
慢悠悠的转醒,睁眼看到宗自沉,伸着手让他抱,宗自沉将她抱在怀里,大狗嘟囔了一句:“想睡觉。”
宗自沉哄着她:“不睡了好不好。”
他这时也不知道大狗是真的困还是因为药的原因!
只能让她尽量保持清醒些,再看看她具体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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