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傍晚,因为大狗在兴庆殿内将华宸川的书册乱涂乱画,宗自沉一气之下把她打了。
大狗就在大殿内哭嚎了起来,宗自沉气没消,也没哄她,他看着被大狗乱涂乱画的书册,都是华宸川幼时的。
虽然他之前看过,本也就是华宸川不要的,但是也许是年纪大了,他就是想完整的留下华宸川幼时的痕迹,时不时的拿出来看看!
现在被大狗好一通乱造,他看向大狗,看她在那儿干嚎,索性一把将她抱起来:“就按瑜太妃的方法来,带你去御花园绕几圈,看你还有没有力气瞎闹!”
宗自沉想着,反正孩子已经哭了,正好利用一下去见见瑜太妃。
大狗被宗自沉赶着在御花园真的溜了几圈,她已经不干嚎了,也不闹了,但是眼睛里续上了泪水,看样子还真的要哭了。
宗自沉又将她抱起,大狗搂着宗自沉的脖子,歪头靠着宗自沉,也不吭声了。
宗自沉叹口气,准备回去了,因为他没看见瑜太妃,就在他准备走的时候,一个太监匆忙路过他们身旁,一下子就撞到了他怀里的大狗。
小太监急忙跪下认错:“景王妃,小公子恕罪,奴没长眼。”
大狗叫了一声,然后奇怪的看着撞他的人,宗自沉面色愠怒,这路这么宽,还偏偏撞到了他们,不过他也没太责怪小太监,只说:“注意些看路,今日撞到我也就罢了,要是改日再冲撞了贵人,几个脑袋也不够赔的。”
“是是是,谢王妃!”随即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走了。
宗自沉拍了拍大狗,以示安慰,又看向大狗:“没事吧!”
而大狗早就不哭了,正好奇的看向刚才跑走的太监,突然她转过身来看向宗自沉:“母妃,这是什么?”
她的小手伸进衣袖里,拿出一个手帕递给宗自沉,宗自沉看到手帕的一瞬间,立马将手帕塞回了大狗的身上。
他对大狗道:“我们回去吧!你是不是饿了?”
看到刚才大狗拿出的东西,宗自沉才知道原来撞他们的太监恐怕是瑜太妃的人,这是给他们送消息来了。
他现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去,看看瑜太妃到底给他传了什么消息。
大狗摸了摸被塞回自己身上的东西,嘟起嘴,她突然间有些委屈,今天她在学父王写字,母妃就打她,现在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身上,母妃也不管了。
小小的人,乱七八糟的想着,泪水就下来了,宗自沉往怀里一看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自己闺女哭了,宗自沉一瞬间自责起来,难不成今天罚的太狠,可是刚才都没哭啊!
他忙放下大狗,蹲在她面前,用衣袖擦着她的小脸,软声哄道:“怎么了?母妃错了,不该罚你的,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大狗真哭起来不出声,就是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宗自沉心疼的要命。
“别哭了好不好,我错了,可你也不能把父王的东西弄画的乱七八糟。”
大狗摇着头:“不是,大狗没有!”
她一下扑进宗自沉的怀里,抽噎的说:“母妃,想回家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宗自沉抱着她,疾步向回走着,一瞬间这段时间被自己压抑的思念像风一样悄然涌进心里。
他将大狗抱了起来,紧紧的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想你父王和二猫了吗?”
大狗点着头:“嗯,学父王写字!”
宗自沉心中了然,原来大狗是在学华宸川的字,大概也是自己经常说那些书册是华宸川写的,大狗想他们又不知道如何排解这种情绪,这才在书册上模仿着华宸川的字。
但她还太小,根本不会。
宗自沉也就误会了她,他轻声道着歉:“对不起,是母妃错怪你了。”
他摸着大狗的头,心里也一阵泛酸,自己和孩子的心情又何尝不一样呢!
他抬头看向那遥远的北方,自己也希望华宸川的东西保持原样,何尝也不是想缓解思念之情。
他悄悄附在大狗儿耳边道:“大狗,在忍一忍好嘛,快了,今年冬天,你父王肯定来接我们!”
大狗看向和宗自沉同样的方向,轻轻点头:“嗯!”
而远在北都的华宸川骑着高马,在北都的军营中巡视着大军,二猫今日也和他一同出来了,坐在他的怀里,也看着四周。
突然二猫道:“父王,母妃和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华宸川摸了摸二猫的脑袋,语气藏不住的思念,他对二猫说:“不回来,二猫和父王一起去找他们好不好?”
二猫稚嫩的语气坚定的道:“好!”
哭一场人也会劳累,又被罚了,宗自沉很快就哄着大狗睡着了。
等孩子睡着,他才拿起刚才那个小太监塞给他们的手帕。
宗自沉打开一看,一眼就确定了这确实是瑜妃的笔迹,他看完,将手帕烧了个干净。
瑜妃说了两件事,一件事是现在城中有了流言,说是先皇并非病逝而是被人毒害,问宗自沉知不知道这件事。
对于这件事,宗自沉早就预料,因为这就是他吩咐芳晨做的,现在通过瑜妃自己也算知道芳晨做到哪一步了。
最让宗自沉关注的是另外一件事,瑜太妃说:王妃,不知陆太医是否将那腰牌交给你,我原先就对此有模糊的印象,但是一直想不起来这是谁家的。”
“那日我兄嫂来宫中看我,我提了一嘴,忽然想起这腰牌出自何处了。”
“三公主府!”
见此宗自沉心中一惊,三皇姑杀了那帮太后下毒的宫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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