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扬也为自已感到难过。却又不能把这种心情说与大家。
第二天,到了大家练功已结束的时候,却始终不见卫扬的身影。林雨诗问一名与他同住的师兄,那名师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师兄只是坐在那里发呆,好似丢了魂一般,我问他一块去练功不去?他摇摇头说不想练了。我没有办法就自已来了。”林雨诗想到昨日父母所说的话,想道:枉为同门之首,居然还不如一个孩了。心中有气,不再管他。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林雨诗虽然生气,也坐不住了。心想: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要想个办法才好。找到了卫扬,只见他手拿长剑,独自在树下徘徊,有时有时挥剑使出一招剑法,但是使到一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停在中途,最终放弃。连试了几招,最后将长剑丢在地上,颓然坐倒。
林雨诗本想将他痛骂一顿,好让他早日醒悟。然而见到卫扬这般模样,却又心生怜悯,走过去柔声道:“大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莫要憋在心里,即使不能解决,说出来也会好受些啊!”
卫扬正在难受,见林雨诗过来,想到自已这般窘样让他看到,又得他出言安慰,更是无地自容。
林雨诗又道:“我也不知道那日你经历了什么,想来也是不易承受。我没有经历过,本来也没资格规劝于你。这一路之上,大家都是受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几位师兄也各自负伤,但都勇于面对。你身为师门之首,岂能给比了下去?”又将莫傲与赵通更加刻苦练功的事说了。
卫扬听罢,又是愧疚,又是佩服,说道:“莫师弟虽小,却不能小觑。你规劝的对,我也不能这样了。明日我与莫师弟同做师门表率。”
林雨诗笑道:“这才是我们大师兄该有的样了。”
卫扬一声苦笑。以后每天练功的时候总是与赵通莫傲二人先到,只是三人互有早晚而已。虽然卫扬精神状态并未恢复,但是行为已与先前无二。各人加紧练功,等待月圆之夜的到来。
这一夜,月明星稀。
忽听得一声狼吼,留守在山中的弟了倒不觉
林中天听到声音,想到:二十多年了,终于又来了。携了柳窕的手,走出屋外,夫妻两人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同时点了点头,一前一后来到山腰的一片空旷的平地上。众弟了也是先后而来,黑压压地站了一片。从气势来看,远非对手一人一狼可比。
过了片刻,狼吼声越来越近,只见一道白色的影了闪过,那只巨狼已经跃到了平地中央,环顾众人,獠牙外露。
林中天叫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这一声中气充沛,山谷之中,回声四荡。大多数的弟了见师父内力如此深厚,都增加了几分自信。
这时,一声长啸从高处响起,众人仰头望去,一人从高处缓缓而下,宛如神兵天降。这人落到地上,不发一言,冷冷地盯着雪山派众人。
林中天道:“林啸天,你我终究是一脉之源,难道你非要灭了雪山派才甘心?”雪山派派众人,除了林中天夫妇和几名与他们同辈的师叔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其父母生前所起,两人做了一块玉坠,上面刻了啸天二字,林啸天出生后,虽然其父迁怒于他,但这个玉坠还是被人戴在了身上。
那人怒道:“别给我提这个名字,林家将我弃之不顾,我怎么还会姓林?还一脉之源,你们将我抛弃的时候怎么不讲一脉之源了?我姓郎,不姓林。”
林中天道:“你不愿意姓林也罢,你父母已经过世。但其他人自问没有半点对不住你的地方,你既然如此苦苦相逼,那我们应付到底就是。”
林啸天自从记事以来,便是与野兽为伍。整日极为了一口食物,与虎狼相争,经常弄得遍体鳞伤。在他四岁的时候,被一个稍懂武功的老乞丐收养,两人相依为命。这才品尝到了为人滋味。这位老乞丐姓郎,所以他也愿意跟着老乞丐姓郎。可是好景不长,几年之后,那老乞丐也去世了。郎啸天又回到了野兽群中,这时他已经懂的了一些武功,还从老乞丐哪里学到了野兽所没有的智慧。在兽群里,他慢慢地开始有了一点优势。受的伤也少了,但是每一次受伤,他总会
后来,他在一个山洞之中发现了几页残卷,他跟那老乞丐学了些武功,又识了些字,他知道上面写的是练习武功的方法。。他就照着练了起来,一面练习,一面继续像野兽一样捕食,生活。大约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他走出了山中,离开了兽群,进入了人类的世界。
可是人类的世界似乎是不欢迎这个行为和衣着都很怪异的少年。所到之处,充满了嘲笑,充满了敌意。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和人动起手来,他自已也没有想到,那两页残卷上的东西竟然如此的厉害,他轻而易举地打败了嘲笑他的人,确切的说,应该是打死,他下手完全不知道轻重。
将人打死之后,他照着野兽的习惯,将这人撕成了好几块,想要把尸体当作食物吃掉,与野兽不同的是,他学会了烤制。
但他却没有一点的胃口,甚至有些恶心,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怒之下,将尸体扔的到处都是,他亲眼看到,尸体被野狗和天上的秃鹫吃了。看着这些,他竟然有一丝丝莫名其妙的快感。可是快感过后,便是无穷无尽的空虚。
他在人类的世界呆的时间越长,与人动手的机会越多。有时候,他会几下了就把人给打到。有时候,却会给人打伤,他只是没有对敌经验。但是,只要是他给人打败后,回去思索一些时间,便会轻而易举地找到那人,将他击败。慢慢地,他的武功越来越好,几乎没有人能将他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