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孩童听了楚风的话,这才知道这个形貌不堪的姐姐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只是他们并不知道什么叫拜师。
楚风道“你们还不跪下磕头?”
这些孩童听了楚风的话,纷纷跪了下来,却不知口称师父,只是磕头不停。
楚风正要教他们,被林雨诗拦住,说道“心意到了便好,何必拘泥于形势。待会我便传授你我们雪山派的功夫。
林雨诗寻得一个宽阔之地,折了一根树枝,削去枝叉,当做一柄长剑,让楚风做练习之用。
林雨诗将最基础的雪山派剑法传了三招给楚风,楚风虽然没有一点武功基础,但是只学了数遍,已经做的有模有样。林雨诗略感欣慰,心道当初我学这几招的时候尚用了有几个时辰,这小子居然这么有悟性!
楚风又练了许久,问林雨诗“师父,我这几招练的如何?”
林雨诗赞道“不错,比师父当年还要好。你把这几招交给师弟们去吧,不过你要切记,千万不可在人前显示。”
楚风答应了。
林雨诗又道“你们先在这里练习,我去去就来。”
楚风自去教师弟们练习这三招剑法,这些孩童年纪太小,大多都又没有那么好的悟性,只教了好几个时辰,才将大部分勉强教会。
楚风心道我教他们练习比我自己练习还要累的多!
这个时候,林雨诗已经回来,手中那些纸笔。
楚风问道“师父,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林雨诗并不回答,只教他好好练功,而自己则躲在了山洞之中,独自书写起来,一直写了好几个时辰,也不见林雨诗出来,直到天色将晚,楚风将烤好的野鸡肉容了进去,林雨诗才停止书写。
一连几天,林雨诗皆是如此,一直在山洞之中写个不停,有时会出来教楚风他们一些招式,教过之后,便让他们自行练习,极少再次指点。
到了第八天上,林雨诗不再书写,又教了楚风七式剑法,待到楚风练习纯熟之后,说道“你们这几天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好好练功。”并且嘱咐楚风道“你是大师兄,一定要好好照顾师弟们。我留下的东西一定要照看好,记住你们现在一定不要乱动。”
楚风问林雨诗要去哪里,林雨诗道“这个你们还是先不要知道的好,知道越多越是危险。”
楚风道“我不害怕危险,我要帮着师父打坏人。”
林雨诗摸着楚风的脑袋笑着说道“你的武功还没有练好,等你们练好了,再来帮着师父打坏人好不好?你跟我一起的话,师父还要保护你,就不能专心对付坏人了。”
楚风想了一想,道“师父,我一定好好练功,你一定要小心才是。”
林雨诗再三嘱咐,这才下山离开。
到了山下,林雨诗心道如今母亲和大师兄生死未卜,雪山派又陷在一场阴谋之中,我若是不幸死了,那雪山派岂不是就此而亡?雪山派的武学也是就此失传,我身为雪山派的掌门就成了雪山派的罪人,到时如何面对雪山派的列祖列宗?
原来她本无收徒之念,只是见了这群孩子后起了怜悯之心,加上他们与自己的境况又有相似之处,这才想起将雪山派的武功传给他们,正是一举两得之事。
因此,从山下弄来纸笔,将自己所学的武功招式与心得一一录出,裁成册子,藏之深山。以便自己万一不幸死去之后,雪山派的武功好不至于失传。
林雨诗用一块黑纱将脸部蒙上,这次倒不是因为不敢面对自己,害怕别人见到自己的样子,而是因为现在江湖上都知道自己毁了容貌,自己这个样子太过引人注目,行事不便而已。
经过这些天暗地里的探查,已经隐约知道,江湖中流传雪山派得了一个江湖中人,人人梦寐以求的宝物,这才引得各大门派明里暗里与雪山派为难。
林雨诗心道根据一些人的对话来看,这个东西十有就是一部武功秘籍了。真不知道这是一部什么样子的秘籍,居然引得各大门派纷纷争夺?雪山派遇难之事,未必没有人看不出破绽,恐怕是想要得到秘籍,将错就错罢了。如此行径,真是枉为名门正派!
这日夕阳将下,林雨诗独自在河边看着照耀在水面上的红霞,忽听得后面草丛之中传来轻微的痛苦之声。
林雨诗寻声走去,拔开草丛,只见一名中年汉子倒在地上,伤势颇重,犹如一个人。
林雨诗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那汉子声音微弱,说道“我的,这是我的。你们…你们…都…别想…”
林雨诗心道不知是什么东西,让他看得这么重。仔细瞧去,见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两张纸卷,隐约看见上面写有字迹和图画。
林雨诗俯身察看他的伤势,刚刚碰到那人的身体,那人叫道“我不给你,我…就是…就是…死了,也不给你!”
林雨诗“哼”了一声,说道“你若是死了的话,岂不是由我摆布。莫说是你手中的东西,就是你的尸体,我也可以随意剁了喂狗喂猪。”
那人大叫一声“不!”张开嘴巴,再也没有动弹。
林雨诗心中一惊不会吧?探探他的鼻息,果真没有了呼吸。
林雨诗将那人的手掰开,想要瞧一瞧,让这人丢了性命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打开两张纸卷,见上面画了一些武功招式,虽然不多,却都是精妙绝伦,凡人难以想象的妙招。见林雨诗这样见多识广之人见了,也不禁感到惊喜佩服。
林雨诗心道这便是引起江湖纷乱的秘籍?只这两页,已经能让人收益匪浅,若是全部得到,那还了得?怪不得能让那么多的人趋之若鹜。
又将纸上字迹读了几读,更是佩服,只觉得上面寥寥数语,就能包含这极深的道理。心道真不知道写这部秘籍的是什么样子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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