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商议已定,第二日林雨诗卫扬夫妇两人便共同下山,前往各大门派告知当日情由以及商议共同对付辰月宫之事。
莫傲则留在望梅峰,楚青瑶本来打算参加过林雨诗的喜事之后便离开,哪知遇到了这样的事?她的父辈与林中天夫妇交好,幼时常以伯父伯母称之,此时见她陡遭变故,便想陪伴她一段时日,再行离开。
莫傲这些年来已经学会了不少生活技能,他们三人的一日三餐等家务之事,基本上全由他一人承担。那路渊既然有“天下前十”的称号,饮食烹调之术自然也不会差了。莫傲跟着他虽说只学的了不到一两成,不过也比一般的名厨差不了多少了。只是望梅峰上食材不丰,几人又是心情糟糕,每次都是简单吃些。
除了这些,莫傲便是写字练剑,极少说话。
且说林雨诗夫妇,下得山来。卫扬道“数百年来,少林一直是武林中的第一大派,我们还是去先上少林将此事向少林方丈一一说出,好让他号召武林同道,共同对付魔教。”
林雨诗点头道“一智大师为此圆寂,想来他们少林必定是义不容辞!”
两人买了两匹快马,走了两日已经到了洛阳。这日,来到一个叫栾川的镇子,卫扬道“听说这里山川秀丽,风景绝佳,只恨无缘游览了!”
林雨诗道“待到你我老了,咱们将掌门之位,传给徒子徒孙,你我再不理会这些俗事,专心游览天下奇山异水可好?”
卫扬欣然一笑,心道看来她的心比我想像的要坚韧的多。
林雨诗见他一笑,已知其意,道“我知道你在我身后,我便什么也能承受的起。”
卫扬道“我自然一直陪伴你。”
林雨诗心中感动,两人袒露心思,只觉得便是一起面对再多的困难都无所畏惧。
纵马走了一阵,只见前面十几名僧人正向这边走来。为首的一僧身材高大,满面红光,约有五十多岁的年纪。
两人跳下马来,走了过去。林雨诗拱手道“各位大师有礼了,敢问可是少林高僧?”
那为首的僧人双手合十,道“不敢,老衲一空。”
林雨诗道“原来是一空大师,在下林雨诗。”
众僧人一听,都是脸色一变。一空怒道“好你个雪山派,我少林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居然害死我一智师兄,如今还敢找上门来,当真是欺我少林无人吗?”
林雨诗隐隐感到不免,解释道“一智大师确实是在我们雪山派圆寂,只是此事说来话长,请大师听我细禀。”
一空道“休想用花言巧语来欺我,我要为我师兄报仇。”说着,便要动手。
林雨诗心道这位高僧好大的火气,看来“嗔”字修为还是不够。说道“大师乃是少林高僧,自不会妄动嗔念。不知可否听我慢慢道来?”
一空在少林的地位辈分虽高,却是中年出家,只因原来他在江湖之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所以才由当时少林辈分最高之人收为弟子,剃度出家。因此,佛法修为尚浅,当年的火爆性子犹未完全去除。此时,听了林雨诗这几句话,才想到我怎么能如此不问青红皂白地便要动手,也太不符合我的身份。说道“请林掌门赐教!”
林雨诗将事情的经过一点点地告诉了一空,并且叹道“一智大师舍己为人,不肯服药续命,将机会让于他人,实非大勇之人所能为之,不愧为得道高僧!”
一空听了,念声“阿弥陀佛”,说道“师兄大勇,庶非我等能及。”心想以师兄的修为,做出这样的事来,本不足为奇。对林雨诗的话,信了十之。
林雨诗又问“不知道大师为何会将我们雪山派当作了杀害一智大师的凶手?”
一空道“昨日我们少林来了一个自称是崆峒派的中年汉子。他说道去雪山望梅峰参加林掌门婚事的人大多都被人雪山派给害死,他是冒死给逃了出来。特地来少林寺禀告一智大师遇难的消息,并且要我们少林为各大门派做个公道。”
林雨诗心道这人一定是魔教中人,他们想挑拨我们各大门派之间的关系。
只听一空又道“一智师兄乃是我轻生最为佩服的人之一,听说他给人害死,我顿时如遭雷击,半晌动弹不得。稍稍清醒过来,便要去往雪山派问个清楚。可是我们无相方丈却说此事事有蹊跷,叫我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我当时哪里理会,就带了这弟子下山,连夜赶路就走到了这里。”
林雨诗心道一空大师虽然性子急躁,却是人如其名,心中毫无心机,空空如也!
说道“实不相瞒,自先父起,蔽派就与崆峒派交往不深,那崆峒派也只是遣了一个二代的一个不知名的弟子前来,只是这人在当日已经中毒而亡。哪里还会另有崆峒弟子?”
卫扬一直没有说话,这时说道“崆峒派本就人数不多,加上行事神秘,江湖上识得他们的本来就极少,贵派高僧为他们所欺也是情有可原。在下数年之前侥幸与崆峒派弟子交过手,不智那人在哪里可否一见?”
一空拍腿道“糟糕,那人禀告消息之后便即下山去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林雨诗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大师不用担心,这人早晚会受到报应的。不知道我们能否见一下无相大师?”
一空道“阿弥陀佛,林掌门这个要求自然可以。我这便带领二位同赴嵩山,商议对策。”
林雨诗道“多谢大师了。”
当下,一空等众僧领着林雨诗卫扬两人,一路东行,不一日来到嵩山脚下。嵩山分为少室,太室两山。少林寺便在少室山上的秘林之中,故而地名。数百年来,号为武学正宗。
林雨诗两人从来没有到过嵩山,见此山雄伟壮观,心中大赞。两人随着一空慢慢向山上走去,两人浏览美景,走得更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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