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看着他这个样子大吃一惊,猛然间想起了什么。
他嘴里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说出来。
看着这人怪异的眼神,钟山钰冷然道:“滚吧,爷可不是那个人,会对你们和颜悦色。”
他不喜欢钟山钰收集来的这些废物,在他看来,强者不需要他人的衬托,比如他,再比如禾飘飘!
白城退出时,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看到了一抹翠色的绸衣,可是很奇怪,女子怎么会在爷的屋内,更何况是这个孤僻又怪异的钟山钰?
但他又觉得,也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钟山钰又回到屋内,看着女子毫无形象的大吃大喝,实在是有些惊奇。
“你不是大家小姐吗?怎得吃相如此不雅。”
禾飘飘白了他一眼:“你从哪里看出我是个大家小姐的?我也爱财,不然也不会要你的金子了。”
“哦,可若是真正爱财之人,只怕我那另一半的金子也保不住了。”
禾飘飘突然嗤笑:“不是你的,是人家钟山钰的。”
钟山钰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我们不是同一人吗?”
禾飘飘可不上钩。
“是你自己说你跟那废物不是一个人的,现在又说这话岂不是打了脸。”
钟山钰似乎是没想到这女子这么聪慧,倒是一点也不肯认输。
看着男人被她怼成这样,她一时间竟也觉得有意思。
“你不去管管外面的那些人吗?要是许蒙成真的找到了阵法的入口。那我们可扛不住他的大军,你就是再厉害,人海战术照样扛不住。”
钟山钰皱眉,这倒也是,只是他当然和那个废物不同,只知道莫名其妙的忍让。
想到这里,他准备排兵布阵,虽然他的人不多,但还是勉强可以用的。
禾飘飘正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渐渐消失,随即逐渐透明,在消失那一刻,她的魂魄再次飘到了钟山钰的眼里。
禾飘飘虽然有些郁闷,但是早已知晓的事她倒是不生气了。
眼看着女人在他眼前消失,钟山钰脸色很诡异,是那种兴奋的诡异感,真是奇怪的感觉。
他带着女子出了农舍,白城和白柚收拾了一些院子,能让所有人都住下,但其实大部分都是侍卫,至于王莽自己的人,他已经将那些人藏起来了。
免得被许蒙成祸害。
谁知道这个人心思是怎么想的,在这三不管地带,总有一些人是无视律法的,即便是这些当官的,也不能免俗。
许蒙成正在和自己的谋士研究阵法,这些谋士都有自己的说法,各执一词,即便是他也被吵的头疼。
而在这时,突然有小兵过来半跪着说道:“将军,景家来人了。”
许蒙成皱了皱眉,景家的消息倒是快,这才多长时日,就知道这件事了,要说他府中没有叛徒,还真不好说。
许蒙成疑心病很重,他的府中铜墙铁壁,府内更是他精挑细选的人,居然还是被他怀疑。
可见这人多疑。
许蒙成大手一挥:“让他们进来。”
即便是厌恶那些人,表面上还是要过得去,否则闹出矛盾来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景家的人带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子进来了,这木箱子似乎有些重,即便是好几个人抬着,也还是有些不堪重负。
许蒙成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笑了笑,说着:“景三公子,不知三公子来我这帐中有何贵干?”
三公子看着他眉间满是冷漠。
“许将军,我们还是不要绕弯子了,请许将军先看一看这东西再说。”
随即景影看着自己的人冷漠道:“打开箱子。”
那两个人打开了这个大木箱子,里面居然是金矿山里的石块,只是偶尔才能看到一些金子,并不多。
景影看着许蒙成变脸色的眼神漠然道:“许将军,这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当初我们三家开出了这座金矿,可是谁想到你竟然和大夏的人合作,将金矿山卖给了他们,我到不知,许将军何时做起买卖来了!”
景影这个话就是要找事了。
许蒙成还是淡笑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不知你们又是怎么知道这件子虚乌有的事?景三公子还是不要相信这种莫须有的谣言。”
景影古铜色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谣言,难不成大夏国师亲口所言,竟也是谣言不成?”
许蒙成一直坐在椅子上,听了他这话心中有了计较,原来是大夏的国师?可是国师怎么会到这种鬼地方来?
“哼,三公子也说了,大夏的国师口中所言,又怎能确认真假,再说了,他是不是国师还是两说。”
景影眉头一紧:“那男子名为淳朱,女子名为钟淼淼,钟淼淼许将军总不会不认识吧,大夏朝的皇后!”
许蒙成脸色一变,怎么会是他们?之前他并没有太在意他们的事,毕竟这两个人的确来到了这种地方,可是积学并没有说过。
这个积学办事不力,又害了他。
积学这会儿正在城中大吃大喝,根本不管许蒙成的死活。
而他也忘了钟淼淼和淳朱的事情,却不想那两个人竟找上了景家的人。
看着许蒙成这个样子,景影就知道,这个人果然已经见过他们了。
“许将军,您这就不太厚道了,家父兢兢业业的为将军征集粮草马匹,却不想您已经和大夏朝有所勾结,若是这事传出去......”
他们都知道,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他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南国皇帝可不是摆设。
许蒙成皮笑肉不笑看着景影:“此事本将会与你父亲解释,你就不必在这里找事了。”
言下之意便是不与你这小娃娃一般见识,让你家大人来。
可景三公子与这许蒙成差不了多少岁,这么说便是侮辱了。
只是景影却也没有生气,他冷漠道:“家父今日便要得到消息,所以才特托我前来问一问,这金矿山的事。”
就算是东西没了,那银子呢,银子总不会也没了。
想一家独大吞并那些银子,那可不行。
这小子眼神灼灼死死的盯着他,即便是许蒙成也有些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