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轻手轻脚的靠近后院,爬上院子栅栏,正想开口说话,只看见那玉溪师姐靠着栏杆,眼里脸上微微泪痕,两只手不自觉捏着衣角,神色纠结,明显是心事重重。
此时正初秋九月,山间已有凉意,缕缕阳光穿过树叶,打在这美人儿的脸上。有微风吹拂,发丝轻轻舞动。形单影孤,茕茕孑立,楚楚可怜。竟是叶知秋从来没见过的美景。不由得看的痴了。忽的想起前世曾看过的一句话,“树在摇他的叶,草在结他的籽,我们站在这里什么也不说,就十分的美好”。
如果说之前叶知秋是见色起意,那此刻是真的是心醉神迷,胸中涌出一股柔情,我必真心对她,一生一世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玉溪从沉思中出来,抹了抹眼泪,转过身子,正欲回房。忽然看见那害的自己一夜无眠,愁肠寸断的偷心淫贼正坐在栅栏之上,托着腮,柔情蜜意的眼神看着自己,一下子竟呆住了。
柳玉溪急忙回过头去,抹干净泪痕。出声问道:“叶师弟,你来了多久?我正在赏景,被风吹了眼睛,竟没注意到你在。”按理说女子突然发现被人爬墙偷窥,本应恼怒发作。但柳玉溪见着叶知秋,心中慌作一团,已然不知怎么说话。
“玉溪师姐,我刚到。特来拜访请教”叶知秋翻墙而下,向柳玉溪走去。
“你站住,别过来,你,你,你怎可爬墙而入,你先出去,我们去门外说话。”玉溪慌张说道。
叶知秋停住脚步,不再向前,但也未退后。“美人依栏杆,深思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一首情诗当场奉上。
玉溪听的脸色通红,“你还说你才来,明明就来了很久,你为何爬在栏杆不说话看我笑话。”
叶知秋趁机向前一步,回复道,:“本想说话,只是看的痴了。”
玉溪心中大羞,又是这恼人的怪话,双手无处安放,捏着衣角小声道:“休要乱说,我,我没有那么好看。”
叶知秋心中暗喜,这不就拿捏了嘛。趁机又向前一步:“玉溪师姐,我特来向你赔个不是,昨日是我无礼,今日特来领罚。能够多看你一眼,虽死无憾”。
“谁要你死,昨日,昨日之事我已忘记,你也休要再提。你也不要喊我名字,还是喊我柳师姐”。
叶知秋又进一步,使出了杀手锏,柔声说道:“别哭了,这样不漂亮”。这正是昨日躺在玉溪怀中昏迷前说的一句话。沈玉溪一下子柔情蜜意涌上胸口。昨日囚房种种,如走马观花一般涌现心头。眼睛一酸心中一软,回过头来,痴痴的看着叶知秋,柔声问道:“师尊为何饶了你,还收你为徒?”
叶知秋的渣男技能当场上线,“师姐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我和师尊说,我是为你而来,非你不娶,师尊见我爱的深沉,感动之余也想成全这份金玉良缘,所以收我为徒。”
沈玉溪大羞,心中却有一份暗喜。“休要胡说,那,那假话又如何”?
“假话也是我和师尊说,我是为你而来,非你不娶,师尊见我爱的深沉,感动之余也想成全这份金玉良缘,所以收我为徒。”
柳玉溪纳闷道:“怎的真话假话都一样?”
叶知秋微笑道:“是的,真话假话都一样,所以我要娶你这件事,不论真假,我对你的心意,不论真假”。
渣男啊渣男,顶级套路男满血复活。沈玉溪被这情话哄的五迷三倒。娇羞不已,嗔道:“你,你就会欺负我。”
叶知秋一步一挪,此刻离沈玉溪已经不足两米,但是为保万无一失,立马发动了百分百打耳光技能。唰一下,人已经电闪在玉溪跟前,双手已然捧住了双颊,柔声坚定道:“山海为盟,日月为证,我对你的心意今生不渝”。
看着叶知秋明亮而深情的眼睛,柳玉溪一下瘫软在叶知秋怀里。如此良机,叶知秋岂能错过,立刻噙住双唇,搜身游走。柳玉溪大急,慌忙抓住他双手,将头紧贴他胸口,娇声道:“大庭广众,万万不可。”
叶知秋知道今日与昨日不同,昨日自己是文泰来,今日自己是叶知秋。女孩子的心理包袱,要逐步瓦解。所以也不强求,于是将她横抱在腿上,坐在院子的椅子上。
好一会,玉溪平静下来,柔声问答:“你的伤可全好了?”
“好了,师尊治好了我”。
“那就好”。
安静了一会,玉溪突然又流下泪来,哭道:“叶师弟,我们不要再见了,我有婚约在身,已经是犯下大错,不能错上加错了。”
叶知秋这是泡妞的关键对话,一旦答错就会导致关系进入冰冻期。立刻正色道:“这有何难,这婚约我帮你推了,回头我秉明师尊。”
“倘若师尊不允呢?”
“师尊说了,希望我早立功劳,会为我做主,也好名正言顺”。
“那若文宗不同意呢?”
“那我定让文宗知难而退!”
柳玉瑶暗自叹息,婚约已定,岂有那么容易。但心底到底抱着一丝希望,想到叶知秋文采出众,出口成诗,纵然不是文宗之人,也应该有莫大关系,退婚毁约之事还真有可能,欲要详细问清,却忍住了。
为何忍住,女儿家心事深似海,男女之情更叫人盲目,若是问出个失望的结果,那又该如何自处。不问清,就始终能留着这一丝希望,留着这一丝希望,两情相悦也就有了借口。
柳玉溪柔声道,“那你要快点,这样不明不白,会引起流言蜚语,指指点点,我可禁不住”。
“放心,这是我最重要的事。”
“嗯,我信你”。
叶知秋终于噙住双唇。游龙手上下翻飞,神出鬼没,恨不得自己长了四个胳膊八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