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4 章 那你罚我吧
临风院。
柳文茵和谢钰还没睡,两人坐床上清点家产,聘礼和嫁妆都归了柳文茵,谢钰得的赏赐也属于她,除此之外,还有压箱底的金银首饰。
其中一部分是友人送的,等送嫁的姑娘成亲,还得还回去,都是一一登记在册的,算是人情往来。
长辈给的,就可以留下。
这一清点,柳文茵发现自己是真富啊,什么都不做,也能锦衣玉食好几辈子了。
谢钰道:“等我们分家,还能分一部分谢家的祖业。”
嫡母的嫁妆是私产,这个不能分,她爱给谁就给谁。
祖宅由谢安继承。
祭田不能动。
其他的田地有好有坏,肥沃的肯定也是留给谢安,中下等或是种不出好庄稼的盐碱地才会分给谢钰。
别的东西也是如此,谢钰要么少分,要么就是分到的东西数量多,质量差。
但比起什么都没有,能分到家产也算不错了。
谢钰自己有本事,没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给他他就收,不给他也能自己挣,只要府里的人好好对他娘和文茵,身外之物他真的不在乎。
大致估算了一下他们能分到的东西,谢钰道:“到时候都记你名下,以后就辛苦你打理了。”
柳文茵笑问:“我还没干过这种活,虽然是学了一点,但还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就不怕我把你的家业都败光了?”
“不怕,没了就重新挣。”
谢钰的乐观,柳文茵很喜欢。
仿佛没什么事能困扰他,让他心生悲观,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自己也会很放松。
凑过去亲了一下男人坚毅的侧脸,“钰哥儿,你怎么这么好啊?”
谢钰的嘴角压都压不住,明明很高兴,却还要装模作样地问:“真有那么好吗?我怎么没觉得。”
对上他眼里亮晶晶的期盼,柳文茵憋着笑,点了点头,“真的很好。”
“那你对我也好点。”
“嗯?”
被人压进被褥之中,柳文茵才明白他的意思,抬脚去踹谢钰,却被他握住了脚踝。
“我觉得方才没发挥好。”
柳文茵想到不久前的事,更想踹谢钰了,“要是被人听了去,我还怎么见人?”
“没人听见,袁妈妈在呢,早就把人打发走了,你要是不放心,我现在就去杀人灭口。”
柳文茵的表情没绷住,被他逗笑了,“谢钰,你真的好生烦人!”
“那你罚我好不好?”
“罚你什么?”
“罚我不准歇息,没日没夜地服侍你。”
柳文茵:“……”
“你想得美!”
“我又不是胆小鬼,为何不敢想得美?”
此时的谢钰油嘴滑舌得柳文茵招架不住,“再敢想荤事,你就去打地铺吧。”
开了荤的男人,不想荤事那是不可能的!
谢钰嘴角噙着笑,“那定然是我表现得不好,你才不想,给我个重新表现的机会吧。”
两人闹成一团,袁妈妈回来的时候还听见了主屋里的笑声。
无奈笑道,这小两口感情好,但春宵一刻值千金,怎的还打闹上了?
想到厨房里还温着醒酒汤,方才都忘了送进房,既然没睡就让姑爷喝一碗,于是袁妈妈去小厨房盛汤去了。
谢钰知道文茵刚才伤到了,没真想动她,见她还有精力与他打闹,直呼腿酸,没说疼,便安下了心。
如果那处太难受,他得去给她寻药。
闹了一会儿,把人困在怀里,“今日累着你了,明儿还得早起,快睡吧。”
柳文茵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枕着谢钰的肩膀,就这么半趴在他的身上,“有你的被窝好像是要暖和一点。”
谢钰想到了自己以前的待遇,冬天文茵就紧紧地抱着他取暖,夏天就不准他搂着她,心情不佳的时候还不准他上榻。
委屈巴巴道:“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等天气热了,可不能再赶我走了。”
柳文茵蹭了蹭他的胸膛,“看你的表现。”
谢钰顺势抱紧了人,“还是把握当下更要紧。”
抱着人,脚也没闲着,搭在柳文茵的脚上,替她捂脚。
柳文茵皮肤好,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是光洁如玉的触感,谢钰捂着捂着,就忍不住想蹭。
柳文茵掐他的腰,“规矩点。”
谢钰就不敢动了,哪怕心情亢奋,没有丝毫睡意,还是闭着眼睛假寐。
“姑爷,您要是没睡就起来喝碗醒酒汤吧,不然明日起来会头疼。”
柳文茵用气音道:“你还真是亲姑爷,袁妈妈对你真好。”
谢钰也是这么觉得的,没有辜负袁妈妈的心意,去外间喝了醒酒汤,这才回里间睡觉。
折腾了一天,柳文茵也累了,谢钰不过出去片刻,再回来时人居然就睡觉了。
没有吵醒她,只是轻手轻脚在她身边躺下。
谢钰心道,成亲真好啊,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同床共枕,闭眼前看到的人是她,睁眼看到的也是她。
从今往后,他都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文茵身边了。
轻轻地吻了一下柳文茵光洁的额头,谢钰才心满意足地闭着眼睛睡觉。
屋里的一切都是新的,就连床榻也是新置办的,可因为身边有熟悉的人,两人都很安心。
柳文茵睡得熟,次日是被袁妈妈喊醒的,“平日里赖床也没事,可今日得敬茶,是大日子,可不能去晚了,府里人多嘴杂,如果哪里没做好,会被人嚼舌根的。”
道理柳文茵都懂,哪怕再乏,她也不会误了正事。
“谢钰呢?”
“姑爷在小厨房给您煮甜羹呢。”
说到这,袁妈妈忍不住笑出声,“别人家都是新妇给丈夫和长辈展示厨艺,到了您这却是反过来了,姑爷对您的心,我瞧着都感动了。”
柳文茵也笑,“还挺贤惠的。”
袁妈妈嗔她,“可不能胡说,要是让人知道会笑话我们姑爷的。”
“您不说,我不说,还有谁知道?”
外面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我听到了,茵茵,你又欺负我。”
袁妈妈笑着提醒了一句,“夫人,您快起身,不然要赶不上了。”
然后就退出了卧房,把空间留给他们两口子。
柳文茵坐起身,松松垮垮的寝衣滑落,露出莹润的肩膀。
上面还有几处可疑的痕迹。
寝衣里面未着他物,从谢钰的角度,可以看到起伏的曲线。
眼神定了一瞬,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怎么会那么白?
耳根子又一次烧了起来,暗骂自己登徒子!
下流!
哪怕成了亲,也不能偷偷看!
结结巴巴道:“我去给你拿衣裳。”
然后同手同脚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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