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多金在吴三儿家住,麦芒和军军二人则非要和自己的大师兄住在一起,三人在房间里嘻嘻哈哈,闹了大半宿。
第二天,解放就带多金和两孩子开车出去玩儿了。
下午的时候,怡桉和几个姐妹还有一些家里的老人和面,蒸馒头的蒸馒头,包饺子的包饺子,大家说说笑笑,很是高兴。而吴三儿和几个兄弟则在自家的小园子里采摘了一些时鲜蔬菜和水果,准备着配合晚上的饺子。
下午四点的时候,解放带着三个“孩子”回来了,知道马上要开饭了,大家急忙乐呵呵的帮着忙打下手,现在人口多了,一吃饭就是二十多人,整个别墅区,就数8栋最热闹,就连平时大家打牌也是一样,麻将啊,扑克能弄好几桌。
晚上吃饭的时候,多金就发现,桌上多了个人,是布玛的媳妇兰琪,兰琪虽然现在还是不能自理,但是在吴三儿的建议下,还是让兰琪出来和大家一起吃,布玛该喂就喂,该照顾就照顾,这没什么,主要是让兰琪感受一下这种热闹的氛围,人的心气儿活了,自然气血就热,气血热了,精神也就越来越好。布玛对吴三儿的关心,心中十分感激。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子,总是红着眼圈。
多金吃饭时就问:“布玛,你的老婆咋了,怎么吃饭还需要人照顾。”
解放在他旁边就给他解释,当解放解释完,多金竟然哈哈的笑了起来,众人都被他的笑声惊呆了,心想,人家老婆在病中,你怎么还笑,布玛一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在旁边人的解释下也很诧异为什么多金要笑,虽然布玛和大家现在相处的跟一家人一样,但是布玛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毕竟多金的笑和自己的媳妇有关。
多金从自己的位置上离开,一边哈哈笑一边走了,众人不解都放下了碗筷,看着他。只见他来到一旁,将自己的腰带解了下来,腰带是耗牛皮制的,十分结实,想是被多金用了多年已经十分柔软,而且黝黑铮亮。在耗牛皮腰带的外侧,上面有一个半只烟盒大小的兜,应该是在制造这条腰带特意加上去的,就像牛仔裤都有一个装硬币和火机的裤兜。多金从小兜里拿出一个瓶子,这个瓶子是绿松石制成的,吴三儿一见就知道,这个小瓶少说也上百年的样子了。多金将这个小瓶子拿到饭桌上交给怡桉道:“师父,你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怡桉将瓶子打开,慢慢往手心里倒了一下,从里面倒出一些粉末,当即在二十多人的大桌上,大家闻到了一股说不出的清香,怡桉和吴三儿对视一眼,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活佛舍利!”
多金这时也不笑了,他说道:“我离开大昭寺的时候,大喇嘛桑赞给我的,说是我护寺有功,让我在生死关头再服下,就算遇不到生死关头,带在身上也是百邪不侵!我来北京在师父师伯家又是吃又是喝的,也没为师父出什么力,就把他给布玛的媳妇治病吧,当做是为我师父出力!”他说完又憨憨的笑了起来。原来他的笑是得意自己有良药能够为布玛的媳妇治病,能帮着师父师伯出一分力!
布玛不知道多金说的什么意思,吴三儿便翻译给布玛,只是活佛舍利,他翻译成一种奇药,对兰琪的恢复有极大的帮助。
布玛当即站了起来,端着酒杯向多金敬酒,并且后退几步跪下来冲着桌子给大家磕头,要不是解放急忙拦着,这头得磕个十个八个的!
吃过饭,吴三儿将多金的活佛舍利倒在一张纸上,大约有一个花生米大小的一堆儿,吴三儿用刀片儿挑起一些,将剩余的全都装回瓶子还给多金,跟多金说让他好好保存。
怡桉拿着刀片,将刀片上的活佛舍利倒进了兰琪的口中,同时喂兰琪喝了几口水,不一会儿,兰琪的额头就开始出了汗,兰琪先是自己活动了下四肢,又晃了晃脑袋,然后说了一句话:“我感觉浑身火热!”
怡桉道:“你先不要动,今夜你好好卧床,待明日再下地活动,看看是否能自如。”
布玛也觉得神奇,只是盼望明日早到,好能看到兰琪的恢复!
第二日一早,大家都起的很早,都来到解放家,想看看兰琪恢复的怎么样,兰琪早就穿好衣,下了地,自己走到了院子里,她在院子里自顾自的走了十几步,感觉十分好,双手也前后左右的摆动着,握拳伸掌,毫不影响,只是太久未能说话,说话时,还是有些口齿不清,但是这没什么,练习几日自然就好了。她跟布玛道:“自己现在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只是感觉四肢有些酸麻,但是没有任何的疼痛了。”
吴三儿道:“你大病初愈,不适合剧烈运动,你可以跟我学太极拳,这样的话能够恢复的快些!”
说着在院子里打了太极拳,一些人也会太极拳,跟着一起打了起来,兰琪天资确实是高,太极拳看了一遍,便能全部记住,只是因为四肢太久未能运动,还有些僵化,动作不是太准,但是练了两遍太极拳,就已经将所有招式记的纯熟!
就这样,七八天过去了,兰琪越发恢复如初,不但脸上的气色和一般常人无二,就连眼睛也变得更加黑亮。黑黑的长发早就过了肩,怡桉和可人还有王京给她好好的打扮了一番,站在院子里的阳光下楚楚动人,自带一种十分亲和的气场。和当初刚来时病病殃殃的完全天差地别,唯一不足的就是,人还有些消瘦,当然了,在吴三儿和怡桉家,很快就会养起来的。
又过了十几天,兰琪恢复的越来越好,此时的她和常人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甚至比一般人显得还要健康,每天都和畅的那些战友们在小区要跑上十公里,然后打几套太极拳,完全没有任何生过病的痕迹。
多金和布玛也是,二人自从上次打了一架,都觉得对方的功夫十分好,这些天二人每天必需要做的事就是比试棍法,一来棍子长短轻重十分称手,二来这个院子里只有布玛和多金会使棍,所以二人相当于有了共同语言,但是唯一不足的是,二人语言不通,但是布玛真的是很聪明,来到吴三儿家快一个月了,普通话的日常用语已经能够交流了。所以二人的交流基本上只限于:“来啊!打一场!” “好!打一场!”
通过这些天的比试,二人的功夫都有了长进!
一天,怡桉正在和吴三儿在家里打坐,突然听到外面来人了,大家十分热闹的在院子里说说笑笑,二人收了功也来到院子里,见大家正围着一个女子,走过去一看,正是草原妹子吉雅!
吉雅一见到吴三儿和怡桉,当即扑在怡桉的怀里,眼泪也落了下来,自从上次一别,吉雅就再也没见到过二人!
之前怡桉让吉雅回到北京和家人一起生活,等待二人的消息,这一等就没了消息,在草原的格日勒多次打电话让吉雅回到草原和他们一起生活,吉雅确实不太适应城市里的生活,她更喜欢草原广阔无垠,策马奔腾,便回到了草原。
当吴三儿和怡桉将萨满老太太和干瘪老头打死后,怡桉只给吉雅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姐妹两个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个多小时,吉雅知道自己的父仇得报,哭的稀里哗啦的,当怡桉要求吉雅来北京的时候,吉雅说更喜欢在草原生活,怡桉便没再强求。一段时间过去,吉雅实在是思念北京的怡桉和大家,便南下北京,来寻怡桉。
有了新鲜血液的加入,大家自然是十分高兴,乾宇更是张罗了一大桌子菜,欢迎远道来的妹妹。
晚上吃完了饭,吉雅自然是要和怡桉一个卧室的,姐妹俩有许多悄悄话要说。当晚,怡桉将参加活佛葬礼一直到泊尔国报仇,再到去米国的全过程跟吉雅讲了一遍,姐妹俩聊了大半宿,直到天快亮了,姐妹二人才睡下。
当天中午,姐妹俩才起床,梳洗完毕,吃了饭,解放提议到附近的马场去骑马,反正也没什么事。多金十分高兴,他跟解放讲自己在藏区如何放马牧羊,自己的骑术如何如何,解放说了句,咱们来了个骑术高手,到时候你别被人比下去。多金一问是吉雅,便用一种骄傲的眼神看了吉雅一眼,恰巧被吉雅看见,吉雅也是瞥了多金一眼,眼神之中分明没有把多金放在眼里。
因为解放的大嗓门,此刻去骑马场的众人都跟着起哄,全都要看多金和吉雅谁的骑术更厉害,就在喧闹中,大家驾驶四五辆车,来到了骑马场。
这个骑马场十分大,旁边还有一个小型的高尔夫场地。骑马场是模仿草原的风格建造的,实际上肯定不如草原壮美,但在北京城,这个骑马场也算是最大的了,一些国际或国内的比赛都会租借这个骑马场。
不用说,今天的主角自然就是多金和吉雅。
大家起哄,要看赛马,吉雅说道:“没法子赛马,马匹不同,人也不同,一男一女如何比试?我比他体重轻许多,他把马跑死也未必胜的了我!”
多金道:“你说这个我赞同,那咱们比什么?”
吉雅道:“比骑射!”
众人都觉得这个好,一定能有非常精彩的看点,所以便起哄要看他们骑射,马场是有弓箭的,但是,为了公平起见,吴三儿只买了一把弓。马呢则是他们二人任意挑选。
多金挑了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他说这匹马和自己在藏区骑的马一样颜色。而吉雅就不同了,她因为自己的马死掉了,便挑了一匹白色的马。
多金身材高大,骑在马上英姿飒爽,连眉宇间都透着一股英气。他一跨上马就在马场跑了一圈,这马仿佛好久未碰到过好骑术的人,此时遇见了多金,在赛马场上快速飞奔,四蹄生风,真是人也高大,马也俊俏!
而吉雅骑在马上,一袭白衣,马也是雪白,人马一体,像一个漂亮的幽灵。吉雅身姿婀娜却又透着一股灵动,面容秀美中带着几分坚毅。吉雅也是一样,拍拍马的屁股,夹夹马的肚子,又在马的耳边说着什么,那马儿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一丝长鸣,飞奔出去,在赛马场上跑了一圈,仿佛白色流云一般!
随着一声令下,多金策马奔腾而出。马蹄声如急促的鼓点,打破了马场的宁静。多金从背后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瞄准前方的目标,弓弦一响,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命中靶子,引得周围一阵喝彩,多金骑马过去,将靶子上的箭拔了下来,回到起点,跟大家说道:“这弓还未熟悉,未脱靶算是好的了。”
这时吉雅策马向靶子跑了过去,围着靶子转了一圈,然后回到起点,伸手接过怡桉递过来的弓和箭,双腿一夹,那白马双踢腾空,一声嘶鸣,飞奔了出去,一人一马显得极为轻盈,当马在马场上跑了一段距离,吉雅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一搭弓,大家都没看清她是何时松的手,箭已经飞了过去,也是正中靶子。怡桉见吉雅反身回走,说了句,这下有的看了!
吉雅回到大家身边,大家都为二人的精彩骑射喝彩,这时布玛说了句,你俩都中了靶子,那谁输谁赢是不是得再比试几箭啊?
吉雅道:“你们看靶子,这次我胜了!”
解放骑马过去将靶子拿了过来,大家一看都纷纷瞠目结舌,为吉雅喝彩,原来,吉雅的一箭射在了多金的落点上,极为精准,多金看后十分不服,便说道:“我先射的箭,这次换你射箭,我也能办到!”
吉雅当然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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