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己不如意就将过错推在别人的身上,你这种人只有永远失败的份。”
云晓蔷的话对于曾经的秦为国来说没有一丝杀伤力,他会笑着顺着云晓蔷的话说下去,可对于如今的他来说,云晓蔷的话就好像是一颗炸弹,简单粗暴的投到平静的湖面,给湖里的生物带去致命一击。
秦为国此时就好像是湖里安详生活的鱼,安逸的生活过的太久,被炸的猝不及防,炸的措手不及,炸的外焦里嫩。
也正因为安逸的太久,在遇上事情的时候才会只会埋怨别人,而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独有抱怨,才会让他心里的那点不适转移。
云晓蔷看出他的目的,丝毫不惯着他。
在这里,没有谁是谁的谁,也没有谁甘愿被人辱骂,自己犯的错误就应该承担,而不是想着推卸责任。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之前都说不回来了吗?”
在云晓蔷和秦为国对峙的时候,前来寻秦为国的老鳏夫突然冒出来,他插在两人中间,笑嘻嘻的面对着秦为国,伸出双手想要抓住秦为国的手臂,不想让他和云晓蔷有着接触,不过秦为国避开了,他伸出去的手落了空。
“你干什么?谁允许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秦为国抱着手臂向旁边一躲,一个闪身就躲到云晓蔷的身后。
“你干什么?”
轮到云晓蔷询问秦为国的骚操作,根本看不懂他想要做什么。
秦为国缩在云晓蔷的背后,不论云晓蔷向哪边走,他都能在第一时间跟着云晓蔷的脚步。
被秦为国一直粘着的云晓蔷都快烦死了,她是不是水逆啊!怎么会被这种人缠上,还会当了这种人的挡箭牌啊!
“你能不能别跟在我的身后,你是不是想报复我?你和他的事情能不能别拉上我?我是一个局外人。”
“你不是,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怎么会被他纠缠上?你不是无辜的,你必须得帮我摆脱他。”
“不可能!”
云晓蔷想也不想的回答,摆脱?
开什么玩笑?
这种人是轻易能摆脱掉的吗?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她想要见到的场面,又怎么会让他轻易的摆脱呢?
“那你就等着他的报复吧。”
秦为国阴恻恻的一笑,他可是知道那个老鳏夫真面目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阻挠他的,他就算不能解决掉也会恶心死别人。
云晓蔷有人撑腰,肯定是不能随意动的,可是恶心她也足够。
“哦~你确定?”
云晓蔷看过来的时候秦为国脸上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呆愣着看着握住自己手臂的纤细手腕,“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给你们制造机会。”
云晓蔷说着手上一个用力,秦为国就被她给甩在老鳏夫的怀里。
她笑道:“人给你送过去了,你们没什么事情就离开吧,他既然已经决定不回知青点,我也就不让他进去了。”
她说着就让老鳏夫退出知青点的院子,在秦为国求救的眼神注视下和老鳏夫的满意笑容下关掉能解救秦为国的门。
关上门后,云晓蔷背靠在门上长舒一口气,她终于能正常呼吸了。
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是经历了什么,身上刺鼻的味道实在是太浓郁,就好像是干了农活流了臭汗几天不洗澡任由身上味道酝酿发酵,极其的招苍蝇,而且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不刷牙,说话时传来的味道简直是要了命了,天知道她刚刚为什么要一直低着头说话。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只觉得头发上都有那个味道,不行,她得去洗头发。
~
云晓蔷走之后没多久,那个女生也被顾淮瑾气的离开村子。
顾淮瑾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在桂花婶看不见的地方眼眸深邃,这个女生表现出的种种都值得他怀疑。
她不认识他,可来到村子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他。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难道也不对劲?”
桂花婶一直看着人走远才敢说话,之前生怕说错一句就被怀疑。
“不知道,不过应该并不是什么好人,桂花婶,你最近这段时间多注意一下村子里来的陌生人,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并不是一直都待在村子里,不可能会一直注意到村子里的消息,只能让村子里消息灵通的桂花婶多留意。
桂花婶欣然同意。
“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她见顾淮瑾沉思的模样也没再打扰,“我也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之后有什么消息我再来告诉你。”
顾淮瑾一直没回话,等桂花婶离开后不知道多久他才从沉思中反应过来,他已经有了一点头绪。
他左右看了看,没看见桂花婶,他也没多想,知道桂花婶肯定是回去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进去,而是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在顾淮瑾离开后不久,刚刚离开的女生去而复返,她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之前的惊慌失措,高傲的姿态让她的神情更显冷漠,和之前判若两人。
她看向顾淮瑾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原来并不是顾淮瑾吗?白跑一趟。”
在顾家门口站了一会儿,这一次她并没有选择开门,而是选择离开顾家,至于她的任务,不急,还有机会。
在她离开后没多久,顾淮瑾又从暗处走出来,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他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秘密,但他敢肯定的是顾家肯定不简单。
想不通的事情就去问他觉得能够给他答案的人,顾淮瑾确认那个人不会再回来后才进入顾家,将门关好后径直走向他们给吴翠花安排的房间。
顾家的房间不算少,兄弟三人一人一间,吴翠花一间,但兄弟两人并没有让她住她本来的房间,身为吴翠花的儿子,他们很了解吴翠花的那些操作。
为了不让吴翠花有机会跑出去,他们将吴翠花给关在柴房里,柴房被他们收拾的比她自己住的那个房间还要干净整洁,她在里面除了吃就是睡,找不到任何可以帮助她逃出去的工具,因为里面除了睡觉的床就是吃饭的桌子,多余的东西别想看见。
他敲了敲柴房的门,“能进来吗?”
“进。”
门内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他打开门,入目的是吴翠花苍老了十岁的脸。
“你来看我了?这么久终于舍得来看我了?你还记得你有我这个娘?”
虽然声音有气无力,但阴阳怪气的功力倒是还在。
顾淮瑾忽略她的阴阳怪气,靠在门框上环顾四周,“你在这里住着还习惯吗?”
“习惯不习惯又如何?”吴翠花走到床边缓缓坐下,平静的眼神仿佛能够看透人心,“你难道还能让我出去?”
“不可能。”
“你还是我的儿子吗?儿子不都是心疼自己的娘的吗?你为什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呢?我一个人将你们三个孩子拉扯长大容易吗?就算在你们心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吴翠花伸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整个人看上去脆弱无比,只要是有血有肉的人站在这里都会被她的姿态给触动,但顾淮瑾并不是一般人。
他冷漠的声音具有极强的穿刺力,话语就像是携着冰块,彻底的冰冻住吴翠花内心生起来的名为希望的嫩芽。
“别在这里装可怜,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将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会考虑让你出去,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知道什么,我也不想和你废话,如果你是真的,在之后我自然任由你打任由你骂,我不会有半点怨言,如果你不是真的……”
“呵~”
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顾淮瑾配合着做了一个让吴翠花心寒的动作。
吴翠花的脸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