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的是一伙黑衣人,他们十多个人,个个身怀绝技,武艺高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小院外的衙役根本就不是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要不是宋羽的及时出现,只怕那几个衙役均难逃一劫。
可宋羽再厉害也终归是双拳难敌四手,虽然偷袭的黑衣人也有伤亡,可宋羽这方渐渐还是处于了下风。
“我们的目标是那个屋里的!”突然一个黑衣人大声说道,一行人瞬间改变了策略,不再和宋羽几个人恋战,而是全力冲向屋内。
宋羽一听,不禁心中一紧,屋子的那扇门是聂欢的最后一道防线,可眼下自己想要靠近房门却总被黑衣人纠缠。
眼看着两个黑衣人率先逼至门口,其中一人毫不犹豫一脚踹开了门……
宋羽正被人缠住分身不得,强行放弃与眼前两人的纠缠一个转身欲绕过眼前纠缠自己的黑衣人,却不想又有一个对方同伙动作麻利的补上空缺,宋羽以一敌三,终究还是又被拖住了,分身乏术!
木门被轻易的踹开,里面的状况一览无余,吴省忧手持扫帚的棍子做着拼命的动作,眼神虽然坚定,可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和恐惧。
身后不远处便是这伙黑衣人的目标,几个身形彪悍的黑衣人已经锁定了目标。
一个黑衣人上前长刀一扬便劈断了正要与之拼命的吴省忧手中的长棍,紧接着又是一脚飞踹,直接将吴省忧踢沙袋般的踢飞出去,吴省忧一时间倒地不起,伤的不轻。
房间里只剩下手提长剑还是个伤患的聂欢了,只见他冷眼瞧着三个黑衣人并不怯懦,反到有几分蔑视,瞧的几个黑衣人不自在的一顿。
聂欢手里的剑又紧了紧,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宋羽看着黑衣人虎视眈眈的靠近聂欢,心下着急却又无可奈何,被眼前的是牵制终究是怎么也无法移身到聂欢跟前,此时的宋羽万分后悔——自己不该出了房间离开聂欢太远的!
三个黑衣人互相使了眼色,举起手中刀剑,纷纷奋力向聂欢使去。
一时间吴省忧和门外的宋羽都惊出一身汗来……
三个人不够光明的一起出招,聂欢到也没含糊,举起手中长剑步步后退,瞧准其中一个步伐不稳似乎有伤在身,中间那个个子最高似乎也是一行人的头头,刚刚提醒同伙的便是此人,另外一个个头责略低调中间的,此人眼神并不狠戾甚至还有一份软弱,想来是个没什么主意。
聂欢决定剑走偏锋,一路退至床边一个借力踏床而起,越过三人头顶反到了三人身后,只在三人还未反应过来做出调整时聂欢一剑刺中了中间那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那人胸口立时出了一个血窟窿!
其他二人似乎也没料到,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年轻人,甚至还是个有伤在身的竟一击即中解决了自己的同伴。
恍惚间立刻回神,都不是第一次杀人越货,知道每次都是刀尖舔血,同伴倒下再不尽快解决麻烦那么下一个倒下的就可能是自己,余下的两个对视一眼都立刻调整自己,很快就又出招使向聂欢。
而此时的聂欢再也使不出刚刚的英勇善战了,刚刚那一击虽看起来轻巧,可对平时都是骑马坐车连跑步都不能坚持下来的人来说已经是极限了,要不是宋羽强迫着学了那么一招半式用来吓吓人,只怕刚刚三人的击杀就是聂欢的死期。
眼下的聂欢已经连手里的剑都握不住了,颤抖的手,再没了半分力气,伤口似乎也因为刚刚的动作而崩开传来阵阵的疼痛。
虚弱的聂欢此时现在就是在硬撑,还不能倒下!再坚持一下!就一下!援军或许马上就到了!
聂欢喘着粗气,摇晃一下有些视线模糊的脑袋,眼看着两个黑衣人的刀剑挥向自己。
动一动啊,聂欢!快挥剑啊!
可意识再清晰,身体却已经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就在那两个黑衣人闪着寒光的武器即将触碰到聂欢的衣服时,却被一剑一箭分别挡了下来,尤其是那被长剑挡开的长刀,竟被一分为二,而那长剑却稳稳的刺入了墙壁上。
这长剑正是宋羽的。
“吴榭在此,何人在此造次?!”声音洪亮具有震慑力。
只见一个身披铠甲,手持弓箭的年轻男子驾马急停于小院门口,一个飞身下马,动作行云流水,还不英姿飒爽!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吴省忧那在军营当差都儿子——吴榭!
那替聂欢挡下剑的飞箭便是吴榭射出的!
这伙黑衣人见吴榭呆着一队人马,且还都是军营的人,一下都慌了手脚,头头已经被人解决了,一伙人顿时就像是没头苍蝇,纷纷落荒而逃!
“榭儿?儿子?!”刚刚爬起来的吴省忧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兴奋的大喊着跑向吴榭。
“儿子,怎么是你?!不不不!多亏了你了!你怎么会回来啊?!”吴省忧一时间激动的语无伦次了。
“爹,您没受伤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吴榭没回答吴省忧的一堆问题,紧张的查看着吴省忧身上有没有伤处。
“没事儿没事儿!我好着呢!”
宋羽没了武器正和眼前的黑衣人赤手空拳的对峙,吴榭的出现那两个黑衣人也是识时务的,不再和宋羽费力气,立刻收身逃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吴榭,宋羽倒是没有多大的意外。转身老向一直心心念念的屋内。
“当啷。”只听兵器落地声,聂欢手里的武器应声落地,刚才的一击之后,手中长剑便已经不再是武器而是自己支撑着身体强撑着不倒下的一个支点。
而今,援军以至,强撑着的身体一松懈,再难维持站着的姿势,身体一软,聂欢就整个人向后倒去……
“王爷!”宋羽见了飞奔过去,接住了聂欢即将触地的身体,聂欢整个人都软软的没有力气,握剑的那只手臂却还在微微的发着抖。
“我没事,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会儿,真的!”聂欢强颜欢笑,几乎是用气音说出的一句话。
看着这样的聂欢,宋羽一阵心疼。
“爷!还是闭嘴吧,你不知道你现在的声音难听死了。”话虽难听却是用了最温柔的语气。
“好,不说,我,先睡会儿。困了……”聂欢确实是支撑不住了,本来就不是什么能打的人,又受了伤,刚刚还全力以赴的打了场硬仗,聂欢实在是透支了太多再也撑不下去了,眼睛慢慢的阖上,头轻轻一歪,靠在了宋羽的肩头上。
原来,在出了京城的一路上,聂欢和宋羽就觉得有人一直尾随,那些人不露面,也不接触只是保持距离的跟着。
聂欢猜不透这些人的目的,出于安生考虑,聂欢想到了晋城的衙门,可到了晋城才发现,晋城的父母官是个及其势力的人,自己好歹也是个王爷,连吴省忧这样的商贾都知道来迎接寒暄,他堂堂的府衙却没有半点动作。
除掉那伙尾巴聂欢也就没打算指望县衙了,后来调查中得知吴省忧有个从军的儿子,又恰好在相识的友人帐下,于是托友人找个由头要吴榭回乡省亲,且速去速回。
于是才有了千钧一发之际出箭救人的情景。
翌日清晨,聂欢一夜修整总算是缓过来不少精神,只是因为伤口被撕裂大夫嘱咐不要下床。
于是只得躺靠在床榻上在吴省忧的农家小院里再修养几天。
“吴榭见过王爷,”吴榭在吴省忧的介绍下向聂欢行礼。
“快快请起!”聂欢欲起身拒礼不想动作大了牵扯到最后伤口,不禁疼的嘴唇紧抿,连眉头也微微的皱了一下。
“说起来,吴参将还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都还在说个谢字呢。”
“王爷言重了,王爷在我吴府遇袭,王爷没有怪罪臣下就是臣下的福气了,怎还敢要王爷谢过。”吴榭是个军营里的,多少知道些皇宫里的规矩,是以不敢回话时不敢松懈。
“吴参将谦虚了,也罢,总之本王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机会记得一定要本王还了!”
聂欢也不多客套,说了几句便又觉得乏累的很,一行人便退下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