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棣花山一行,放松心情后,加上林尘变异韭菜的助攻,受惊的家眷们终于恢复正常,南行队伍也再次开始上路。
就在林尘等人走后不久,便有人前来探查,而且还不止一波,相同的是几乎所有人最后都在两座坟前停留。
数天后,远在长安的李世民与郑家先后都收到了来自商州棣花驿的消息。
李世民先看了线人书写的两块墓碑的内容,虽然已经通过口述知道了,可李世民还是觉得一阵肉疼和惊惧。
他不知道战况的过程是怎样的,可这结果属实让他难以接受,那可是三百骑兵,还有独孤彦云这个他看好的大将之材,林尘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而且据说,林尘可是一人未损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查清没,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还有另外八十人是谁?”李世民脸色阴沉的道。
“回陛下,据卑下分析,另一伙人应该是王氏和郑氏的手笔,至于是他们族中谁谋划的,时间太短,还不知道。
另外卑下夜间掘坟查看过,那八十人的坟堆都是被枪槊刺死,而三百人的坟,有些是枪槊杀死,而有些却很奇怪。
卑下发现有少部分人体内有着铁片,身上甚至有烧焦的痕迹,极少部分人则是尸体都不完整,似乎是被爆开一般,还有部分人则是要害上有一个小孔,卑下在里面发现了这个……”线人如实道。
线人其实是李世民组建的情报组织中的一员,这个组织名为管窥,意为管中窥豹之意,后来李世民成立百骑司,这些人才又并入到百骑司中。
李世民看着眼前的弹头,当然他不知道这是弹头,可不妨碍他好奇不是?
“就是这么个小东西,害得朕痛失三百精骑,林尘呐林尘,你到底还隐藏了多少东西?”李世民没管那伙山匪的事,既然是王郑两家出手,那也没啥好稀奇的,他倒是对林尘层出不穷的手段而感到好奇。
最后李世民再拿起石碑上刻的内容查看,这竟然是一首诗,还是一首长诗,可李世民却看的很不是滋味:
“混账!他这是在嘲笑朕么?”
李世民一掌拍在案几上,大声怒喝,写着诗的纸张也飘在了地上。
“二郎这是怎么了,生如此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原来是长孙无垢心疼他劳累,熬了粥送来,正巧碰着李二发火。
“观音婢来了,朕没事,就是被气昏头了!”
“还是要注意身子,妾身见你公务繁忙,给你熬了莲子粥,你且休息休息,喝碗粥再!”
长孙无垢说着,便开始给李世民盛了粥,见书案有些杂乱,又帮着收拾,地上被拍掉的纸张也被捡起。
“呀!这哪来的一首长诗呀!”
不经意间长孙无垢瞥到了纸张上的字,竟发现是一首诗,这可让她来了兴趣,不等李世民阻止,她已开口念出了声: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
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
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素来无一真。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名。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我辈热血好男儿,却能今人输古人?
PS:仇圣「男儿行选」
“好重的杀气!不过也真叫人热血沸腾,好气魄!读完此篇,臣妾一个女子也想提刀上战场砍杀一番,真叫人叹为观止!
二郎,作这诗的一定是位盖世豪杰吧,或者是哪位大将军?”长孙无垢一番点评,然后期盼的问道。
可这时候的李二已经脸比锅底都黑了,凭心而问,单从诗的气魄上来说,那绝对是一等一的,诗中那凌冽的杀意,透过纸面他都能感到。
可这凌冽的杀意,要是就是针对着自己的,那可就没那么好了,他感觉受到了冒犯,极大的冒犯!
可惜他没证据,那碑上可是写了,三百马贼齐聚阴司,人家杀得是马贼山匪,马贼山匪不该杀么?
那自然是该杀的!
可他就是憋屈,有苦说不出的那种,气的都想吐血!
“什么豪杰,什么大将军!这就是个狂妄之徒,他这是在讽刺朕!”
“好了,好了,别那么大气,为了首诗,不值当!”
长孙无垢知道,因为最近前线战事不顺,李世民已经很烦闷了,这些日子连个好觉都没睡安稳,不想为了首诗与他争论。
郑家。
郑善果接过报信之人的信件,仔细看完后,也是喟然一叹:
“传下去,停止一切针对林尘的行动,若是日后再与其有冲突,凡我郑家子弟一律退避三舍!”
郑善果也很无奈啊,明的暗的都玩不过人家,不躲着能怎么办?
十拿九稳的事情都能办砸了,现在只期望林尘不要报复的太狠。
自从与林尘对上后,就没把人家怎么样过,反观郑家自己则是损失惨重,而起因竟然只是为了想夺人家的酒生意。
前几天他还听说,林尘将自己的酿酒的份子全送给了小舅子与结义兄弟,合着人家根本就没在意这些。
小舅子刘炆就算了,那安元寿是个什么东西,那就是个小辈,就因为与林尘交好,就轻易得了泼天富贵,他郑家损失惨重却是毛都没捞着,由不得他不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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