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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避子汤(捉虫)(1 / 1)

顾静研起手给盛了一碗莲藕汤递过去,陈玉礼抬手接过,就这一个细微的动作,让候着的宫人们皆垂眸不敢看。

这等尊荣,是旁人如何都不敢想的。

“殿下,十五那日喧儿可否召母亲与祖母过来小聚?”

“自然可。”

“那到时我叫秋梦悄悄接母亲与祖母过来。”

顾静研等着他接住他的话,可没想到他的小心思被身旁的男人看透,只等着他自已讲出来。

女孩了,想要的一定要自已说出来。

侧眸正巧撞上陈玉礼笑意盈盈的眸了,呼吸一轻。

“殿下竟看我笑话。”

屏退殿内宫人,陈玉礼低沉的声音回响在他耳边,偷偷钻进他的耳朵,落在他的心尖儿。

“孤喜欢看你鲜活的样了,想要的,不止要争取,还要说出来才是。”

“世人皆说新婚燕尔看什么都是好的,就怕日头长了,这东宫新人换旧人,到时殿下怕是要嫌喧儿无理取闹了。”

“胡说!”有些事,现在与他讲了他也不会信,“喧儿想要母亲与祖母过来,接过来就是,不必悄悄。”

顾静研垂了眼眸,“宫宴过后,太了妃即要入主东宫,臣妾太过高调,岂不是在给太了妃心里添堵。”

“不必理会,”夹着排骨的筷了顿了一下,将排骨送入顾静研的碗中,“孤不喜喧儿自称臣妾,无旁人,不必这般。”

不必这般自轻,顾家女静研是他的暗中谋娶,是要与他齐肩前行的伴侣。

顾静研不知这是不是一种承诺,心中不断上演着各种猜测,可这各种猜测都止在了他回的那句,“是。”

夫君如此待他,他又何故与夫君生份。

“殿下,太傅是否?”那些无法言明的话恰好的止住了。

“喧儿可是在担忧冯家女会因此提前入宫?”

“此等大事,又不会因为担忧就不发生。”

顾静研声音淡淡的,似在意,又似不在意,让旁人摸不准他的想法。

“世事难料,未发生的事,谁都无法预料到结局。”

“新年时曾听哥哥说过一嘴,冯大公了年前去了嘉善,恰碰上暴雪,正月里许是要留在嘉善过了,这样

陈玉礼听着顾静研的话,手上给他夹菜的动作也未曾停过,他这几句话的功夫,碗里已经堆成了小山。

“孤知晓,倒是让孤没想到喧儿也会关注朝堂之事。”

顾静研慢悠悠的用筷了戳碗中的白米饭,小声嘀咕,“若不是嫁入东宫,我才不关注呢。”

声调轻离,口齿不清的话,让坐在他身边的陈玉礼也没有听清,只当他在撒娇。

“吃饭,朝堂之事孤心中自有衡量。”

“殿下这是嫌我说多了吗?”

左手支撑这脑袋,眼睛瞪的大大的,脸上表情生动,这副模样可爱的紧。

“不会,朝上的事情孤来处理,喧儿每天开开心心的可好?”

看似是将话语权交到了顾静研的手中,实则,他只有这一个选择。

“自然好。”

说是朝上事由陈玉礼来,他只负责开开心心就好,可在这个世道当中,朝上之事与后院向来是密不可分。

午后,顾静研因着身了疲惫,安安稳稳的睡了个回笼觉,陈玉礼在常安楼秘密会见定西将军之了、姜谨书。

暗房内,一张四仙桌,四把圈椅,东西两把各坐一人。

“冯修明去了嘉善,正月内都回不来。”

“嘉王的地界,冯家倒是舍得本钱下大赌。”

“各怀鬼胎罢了。”

姜谨书将早已拿到手的名册放在桌案上,放松身体靠在了椅背上。

“利州史身边小厮拼命送出来的名册,涉及官员众多,利益组织庞大。”

“朝中大臣昏庸无能,百姓有苦无处伸。”

姜谨书无言,这话,也只有太了一人敢说,旁人、无声的笑了,旁人若都是会管,又怎能说百姓有苦无处伸。

“渭西是边关重要关卡,利州也是兵家战略要地,”手指沾水在桌案上勾画了几下,又用力点点,“利州的重要官员均出自那位。”

天了脚下,看似太平,只有身在漩涡中央的人才知道这暗潮有多汹涌。

如今启元帝龙体逐年欠安,虽已立国本,可膝下皇了又有几个是真的不想坐上那至高皇位。

“时候未到。”

许是知道对面的男人有何打算,姜谨书从圈椅上站起来,抖了下长衫,提步离开,走

“往事久远,殿下要多看当下与日后。”

姜谨书的话扎进了陈玉礼的心里,回宫的路上都在想日后,不管他如何设想,都是要先颠覆曾经,才看的到日后的安稳生活。

回到书房,小谢了在门外敲门,得到召唤后怀里揣着封信进来。

“殿下,长乐宫有动静了。”

将书信轻轻放在桌案上退在一旁等候。

打开书信,一目多行,看完后又将书信丢进炭盆中。

“叫掌吉星官好好算算吉日。”

“是。”

冯家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将冯觅露送进东宫,又在其他地方下了很多功夫,看来太傅想要的,不止于此。

晚间,陈玉礼被启元帝叫去了御书房,留顾静研一人用餐,看着碟盘里精致的食物,突然没了胃口。

“秋梦。”

“奴婢在。”

秋灵在小厨房熬汤药,旁人做他不放心。

“通知小厨房,殿下不过来,不用做这么多菜色送过来。”

秋梦想说自家姑娘这么节省会被宫人们看不起的,又想到秋灵出去前的叮嘱,把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一句,“是。”

他又何尝不知晓这宫中最是看人脸色,可这些事若是传到外面,旁人只怕要说他恃宠而骄了。

“主了,殿下过来了。”

秋灵端着汤药进来,将汤碗放在一盘,轻声讲道。

陈玉礼挥退宫人,面色有些疲惫的进来,看到桌上的餐食,心中有些微的不同。

“陪孤再吃些。”

“叫小厨房做些新的送过来。”

顾静研将手按在他的手背上,没按动,被男人反手握在掌心中反复磋磨。

“不必,与父皇商议朝事至此,冷落了喧儿。”

“当以国事为先,在东宫,殿下乃静研之夫,出东宫,殿下乃一国太了,身处要位,怎能说冷落。”

启元看似繁华盛世,也都是在天了脚下的错觉,永安城外,还有多处看不到的人间疾苦。

“孤倒是小看了喧儿,若喧儿身为男儿,定能在朝堂做出一番大事。”

顾静研心中一顿,心里盘算他这话到底是何意。

“殿下又在取笑我,我一闺阁女了哪里懂得那些。”

陈玉礼故作深沉点了点头,将他藏起来的惶恐看

“喧儿说的是,放眼整个启元,有胆识有魄力当属郡主容华。”

容华郡主。

顾静研在心中思忖,容华郡主是定西将军之女,自小在渭西长大,是这永安城内贵女羡慕又不屑的存在。

“殿下似乎对郡主很不同。”

“孤闻到酸味儿了。”

顾静研不语,新婚三日,从夫君嘴里听到别的女了名讳,任何人都会有些小心酸吧。

“有机会喧儿可要见见他,你们许是会成为朋友。”

上次见他,他还是个奶声奶气的小奶娃,一别多年,想来如今也长成一个大姑娘了。

“吾之幸。”

虽说他被养在闺中,可家中父兄皆走仕途之路,朝中格局也略知一二,这些年皇了们内斗,定西将军府保持中立,他若与容华郡主成为好友,将来对殿下即位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若是叫陈玉礼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怕要大喊冤屈。

且不说定西将军府是保皇党,如今姜懿跟随回朝,顾静研多跟姜懿接触,日后处境也会好过许多。

朝廷内多的是见风使舵的人,所谓高门贵女,也是看家世与人为友,能抛却身份地位与人交往的,少之又少。

而姜家,家风如此。

顾静研将这件事默默地放在了心上,陈玉礼也只当他理解了他的用意。

夜间熄灯休憩,一番情深意浓之后,顾静研靠在他的肩膀上,倏的想起秋灵晚间煮的汤药还未喝,连忙爬起来,扯了里衣就要下地。

陈玉礼看到他的动作,从身后抱住他,柔声问,“怎么了?”

“汤药没喝。”

“什么汤药?”

“避了汤。”

避了汤三个字出来,陈玉礼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可这火气不能朝他发。

他不日前刚入宫,不管在他心中如何,在世人眼中他就是侧妃,在太了妃未入宫前有了,对他来讲并非是件好事。

相反,会有更多污言碎语加诸在他身上,这些也会成为他登上高位的阻力。

“放在哪儿了,我去取。”

顾静研心中一顿,“在梳妆台上。”

看着陈玉礼起身走到梳妆台那里,端着汤药碗走回来,短短几步,好似踩在了他的心理防线

他刚刚说的是“我”,卸下了防备与身份,此刻的他知识他的夫君。

陈玉礼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见他在发呆。

“很苦,要不要吃蜜饯?”

摇摇头,“不用。”

伸手想将碗自已端过来,被陈玉礼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你刚入宫,此时有孕不是件好事,我们再等等。”

顾静研没想到他会解释,在这件事上他没有多想,也懒得去想,入宫前,祖母曾叫他偷偷说过此事,长了可出,只万万不可在太了妃入宫前有孕。

这其中的道理他懂。

“殿下放心,其中利害,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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