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楚在屋里和赵泽霖待了好一会,两人处于热恋期,总想在一起多待一会多说会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斌找上门原因,陈楚楚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就比平时更缠人些,和赵泽霖待在一起说话才安心。
由于知道两人处对象,大家也挺识趣,也没人去打扰他们。
江梨还在和刘大毛侃大山,两人说说笑笑。
“我觉得你这种长相挺有艺术家风范的,留个长头发穿个小马甲就更像了。”
刘大毛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我记得你以后都不拿正眼看我,说我长得太丑污了你的眼。
你在背后可是给我取名为黄毛丑八怪,现在又说我是什么艺术家,你可真善变。”
江梨捂嘴笑了起来,她还真不知道原主给刘大毛取了一个这么形象的外号。
刘大毛头发是一些枯黄,又不爱打理,乱糟糟的,长得是有些抽象,主要那一口黄牙让人不忍直视。
叫黄毛丑八怪还真没叫错。
“我之前是开玩笑,你可别记仇。
谁让你不注意形象,不收拾就是黄毛丑八怪,你这一收拾不就是艺术家吗?”
刘大毛随意的扒了扒自己的头发,“嘿嘿”一笑。
“看来我还有改造的空间呀!那我得努力努力。
这成为了艺术家是不是就会有很多姑娘上赶着追求我?”
江梨觉得刘大毛这人也挺有意思的,有时候一些行为讨人厌归讨人厌,但是有时候说话还挺搞笑的。
两人吹吹牛逼还挺解闷。
正说话间,陈楚楚手里拿着饭盒,笑容满面的从屋里出来,赵泽霖跟在她后面一路把她送到门口。
刘大毛朝江梨眨了眨眼睛示意。
江梨翻了一个大白眼,“你眼睛有毛病啊!”
刘大毛道:“看见那两人在你眼皮底下甜甜蜜蜜,有没有感觉心里酸酸的?”
“没有。”
酸个毛线,她祝他们百年好合。
刘大毛明显不信,“你追了赵泽霖这么久,受了挺多委屈,闹了这么多笑话,哪能这么轻易放下。
你莫不是每天晚上在被窝里偷偷哭泣,伤心欲绝?”
江梨:“你想多了?
我这人拿的起放的下,天底下又不只是只有赵泽霖一个男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我干嘛要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刘大毛对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牛。”
晚饭后,江梨在整理东西。
发现那条被恶意损坏的裙子还在箱子里面。
她皱眉,看见这件裙子,她就会想起上次的事情。
这条裙子她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反正她是不会再穿了。
但是这条裙子只要把几处划坏的地方缝补好,也是可以正常穿的,在物资这么匮乏的年代,如果就这么扔了,那简直太浪费。
这件破裙子送人也不好送。
她正为难时,王红梅靠近了过来。
“咦,这裙子你还没有缝补吗?”
她伸手抚摸着这件裙子,十分艳羡道:“这裙子质感真好,这纹路这走线,肯定是商场买的,价格应该不便宜呢?
我从小到大都还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裙子,这么被损坏了,也真是可惜了。
这孙小玉嫉妒心也太重了。”
江梨看她一副很喜欢这件裙子的模样。
开口道:“这件裙子我不想要了,穿在身上我也会想到不开心的事情,如果红梅姐你喜欢又不嫌弃,你就拿去吧!
咱俩身高没差多少,你应该能穿,你缝补手艺好,肯定能补的看不出来。”
王红梅闻言一喜,“不嫌弃不嫌弃,这可是新裙子,补补就行。”
旁边的李清月冷言冷语道:“有的人天生奴隶相,就爱捡破烂。
还有的人就是爱高高在上,喜欢施舍别人来获得自己的满足感。
呵呵,不过也是,就算是一件人家不要的破裙子,那也比你所有的衣服值钱。”
王红梅脸色一白,江梨拍了拍她的手轻轻安抚。
“别往心里面去,疯狗喜欢怎么吠就怎么吠。
她越这么说,就越是要把裙子穿上,漂漂亮亮的气死她。”
李清月瞪着江梨,“你别得意。”
江梨微微一笑,“我不会得意,我可是会好好生活的。
毕竟我又不着急回城,我也不会像你这样绞尽脑汁的想回去。
我要是你的话,可不会傻得只会在外面做假样子讨好村民,对内却不知收敛的把自己人得罪个遍。
就你这样,还想回城,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到时候要是投票,你看有几个人投给你。”
李清月一咯噔,顿时也有些后悔,刚才怎么就没有忍住脾气。
她最近真是太累了,太压抑了。
不管怎么表现,似乎都被赵泽霖压上一头。
再加上陈楚楚明里暗里的给他助力,使李清月越来越没有信心。
她要与大学生名额失之交臂了,怎能不焦躁。
她张嘴想道歉,毕竟面子没有回城重要。
但是看着王红梅那张愤恨的脸,和江梨那嘲弄的眼神。
道歉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她掀开被子躺下,然后蒙住头,就这么当缩头乌龟,不再出声。
江梨把衣服塞到王红梅怀里。
“没事了,你别往心里面去,别听她那些臭气晕天的话,估计天天不刷牙,所以嘴太臭。
我们是朋友,这不叫施舍,这叫互帮互助。”
王红梅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我知道,她说的对,我也没有比这裙子更新的衣服了。
我的确穷也很寒酸,就算是施舍我也很高兴。”
江梨皱眉,她不喜欢听王红梅这么说话。
她喜欢开朗自信的王红梅。
最近知青点的知青们下地干活都很认真,不迟到不早退,每天分配的活都能提早完成,出奇的勤快。
一个个争着表现。
别管这名额有没有戏,但是实在是机会诱人,是个人都得试试看。
江梨无所求,她也非常有自知之明。
所以在一堆勤快干活的人中,她总能抓到机会偷懒。
她的活也被那些急于表现的人抢着干了,她就闲了下来。
秋收过后,农活也不忙了,她请假去县城村长也不阻拦了。
她得去县里寄信,挎着挎包坐着牛车晃晃悠悠的往城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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