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拿着那些报告单看了一眼,这种数据对他而言等同于天书,他干脆也懒的时间自己去研究。
“直接说。”傅砚辞看向楚院长。
楚院长面色凝重:“你脑子里被人安置了一枚非常非常非常小的炸弹。”
傅砚辞冷冷地看着楚院长几秒钟,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
问道:“之前我住院全身检查不是你做的?”
楚院长点点头:“我很确定,那个时候你脑子里绝对没有这个炸弹。”
傅砚辞身子向后,双腿交叠,“也就是说,在我出院之后,有人给我的脑子里安放了炸弹?你这个说法会不会太奇葩了点?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楚院长却告诉他:“一杯水,一杯咖啡,一杯奶茶,等等,足以,我记得你有一阶段很喜欢喝奶茶,这个炸弹的大小藏在珍珠里刚刚好。”
“取出来。”傅砚辞直接道。
他绝不允许任何潜在的威胁,更何况还是一颗隐藏在脑子里的炸弹。
楚院长却为难了,“不确定炸弹的具体构造之前,贸然给你开颅只会引爆那个炸弹。”
而且他们还不知道炸弹的威力,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傅砚辞的表情阴沉的可怕。
攥着报告的手慢慢收紧。
楚院长连忙叮嘱他:“淡定!冷静!你的情绪必须保持平稳,不能激动,不能做剧烈运动,还有啊,你和你老婆最好分房睡,那个什么……禁欲其实也蛮好的。”
傅砚辞:“……”
想骂街。
“那我就只能带着这个破玩意儿一辈子?”
楚院长:“我会尽快给你想办法,最好找个顶级的黑客,还有顶级的拆弹专家,另外还需要一个顶级的脑外科医生,这些人同时给你做手术,或许还有拆除炸弹的希望。”
只是有希望,而不是一定。
傅砚辞向来最讨厌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了。
但他也知道,楚院长如今也没别的办法。
傅砚辞临走之前,楚院长再三叮嘱:“千万不能剧烈运动,要禁欲!必须禁欲!一定要禁欲!”
重要的话说三遍。
可哪一遍都是傅砚辞不爱听的。
他就从来没纵欲过,何来禁欲?
回到车上,傅砚辞让司机去买几杯奶茶。
司机问:“三爷,要什么口味的?”
傅砚辞语调平缓,几乎没有任何波动:“所有口味,多放珍珠。”
“一定要多放珍珠。”
司机很听话,买回来的奶茶每一杯都几乎要被珍珠填满了。
这一杯进肚,说不定能直接吃饱。
回家后,傅砚辞一直在研究那些珍珠。
用刀子把每一颗珍珠都切开。
一共586颗!
全都没有炸弹!
而他之前买奶茶也只是随意买的,幕后想要害他的人是怎么能确定包裹着炸弹的珍珠一定会到他的奶茶杯里?
又是怎么确定那杯奶茶一定会被他喝掉呢?
如果,对方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他呢?
毕竟他可是所有事物都会跟老婆分享的!
想到这里,傅砚辞猛然站起。
他得想个办法让老婆也去做个全身体检才行。
此时的姜早正在高尔夫球场。
一杆进洞。
飒爽的动作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拍手鼓掌。
“没想到姜总打球也这么厉害,果然才女都是文武兼备的,运动也不在话下哈哈哈哈。”
“没错,以后球瘾犯了还得是约姜总出来,好好切磋切磋。”
几个供应商就差把姜早当仙女供起来了,好听的话不要钱地一个劲儿说。
姜早今天也只是来和他们应酬应酬,之所以不带傅砚辞来,就是因为这几个都猴精猴精的,不想他们发现什么,传出什么对傅砚辞不利的流言。
虽然自打傅砚辞车祸后流言就没断过,但是傅家从不做解释,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反而是现在而言最有利的。
打完球,洗漱后,换了衣服,姜早又和几个供应商一起来到了球场附近的餐厅。
生意场上往往就是如此。
多大的事儿都可以在饭桌上解决。
可姜早却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熟人。
还是个意想不到的熟人。
“容……”姜早看到了坐在容时对面的女人。
打扮精致,甚至带着几分妖娆,也不确定对方是谁,所以姜早没敢贸然暴露容时的身份,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带着几个供应商去了另一个包间。
容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姜早,刚要开口解释,可对方却是好像没看到他一样,直接从门口走了过去。
再看对面搔首弄姿却仍旧不掩对他的嫌弃的女人,容时心里的那股子烦闷就愈发的明显了。
同样都是女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容先生,是否考虑过换一份工作呢?”女人开口了,很明显对于警察这份职业有些不满。
容时觉得他还能继续坐在这里,绝对是超级有教养了。
“没有。”他冷冷地回了一句。
女人白了他一眼,“那我想我们不合适。”
说完起身就走。
高跟鞋远去的声音并没有让容时心中的烦闷减轻,因为很快,另外一个女人就坐在了他的面前。
起先,两人谈得都不错。
直到最后,女人问出了同样的问题:“容先生是否有换工作的打算?”
容时:“没有。”
结果就是这个女人也离开了。
姜早刚好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了这一幕。
嗯?
这不是刚才那个女人啊,换人这么快?
她依旧没跟容时打招呼,结账后驱车离开,准备回家。
路上还给傅砚辞买了他爱喝的奶茶。
看着副驾驶座位上的奶茶,姜早莫名地笑了一声,眼中精明一片。
回到傅家,姜早先是去冲了个澡,换了身居家服,披散着头发从楼梯上走下来。
问路过的佣人:“阿辞呢?”
佣人恭敬回答:“三爷在后院儿驯马呢。”
驯马?
姜早从后门出去,来到后院,刚好看到傅砚辞挺大的块头骑在小马驹的身上。
小马驹挺烈性的,不停挣扎嘶鸣,反复奔跑横跳。
余光看到姜早身影的傅砚辞一不留神,就这样从马驹的身上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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