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看着皮肤细嫩的李询,眯眼咧嘴轻笑起来。他在笑什么呢?为什么笑得如此猥琐?李询感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光头男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各种口味,荤素不拒,给李询留下了极差的印象。有种恶心的感觉!李询俯身,从靴子里取出小手枪。砰的一声,瞄准,开火,一气呵成。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屋里所有人都惊跳起来,就连李询也本能地想捂住耳朵。在屋子里开枪,声音太大了。他瞪大眼睛,耳边嗡嗡作响,李询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光头男的胸膛喷出一朵鲜红的血花,伴随着轰隆声,光头男带着不敢置信的眼神倒地死去。谈笑风生间,掏出手枪就开始动手。瞬间,毫不留情地射杀一人。可怜的光头男,只说了一句话,就被李询干掉了。也怪他眼神不好,看到大批皇城司人员在场,居然还问李询是什么人。他带来的这些人,还都以他为中心,还需要问吗?
然而,这个光头也真是倒霉,他的询问只不过是在寻常情况下的开场白。
真正的交流和谈判才刚刚开始。
但这里显然不是平常的场合。
"他妈的,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李询握着枪,看着倒地的光头,心中一阵痛快。
他给自己找了各种借口,最后的理由就是看这家伙不顺眼。
他随意地走动,晃肩摇头,假装身体不适,实际上是因为内心突然有种刺痒感。
香君了解李询手中的武器,甚至曾亲自开过火,但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毫不犹豫地杀人。
也没见过他做出如此决绝的举动。
难道他已经上瘾了吗?!
没错,杀戮……也可能会上瘾。
那是一种在心理阴影后产生的冲击,一种释放恐惧的方式。
李询抬头看向那些黑衣人,冷冷地哼了一声。
"来啊,还有谁?"
看到那些汉子呆立原地,尚未从震惊中恢复,李询开口咒骂。
"操!你们都他妈的是瞎子吗!还问我是什么人,老子是你们的祖宗!看不出来这是皇城司在执法吗!还敢拿着棍子跟皇城司对峙,简直是找死。"
李询的状态显得有些疯狂,极不正常。
香君担忧地上前拉了拉他。
"你,没事吧?"
李询回头嘿嘿一笑:"没事,我很好。"
回答完香君,李询看着仍然发愣的老许他们。
"都在干嘛呢?给我砸了这个地方!"
一声怒喝,不仅唤醒了老许他们,也惊醒了赌坊里的人。
"啊...!"
嘈杂的声音响起,顿时整个大厅乱作一团。
"真乱!看着真烦。"
李询从香君手中抽出剑,向一个仍握着棍子的黑衣人刺去。
又杀一人,李询的行为越来越反常。
听到他说“真烦真乱”,老许立刻带领手下大声喝止,让大家安静下来,不准出声。
香君不知道李询为何如此,她悄悄叫来老许,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接着老许吩咐一个人快去跑腿。
皇城司还没真正开始砸场子,混乱和连续杀人,使得又一个人站了出来。
必须有人出来交涉,哪怕冒着被杀的风险,也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现在站出来,在庆来楼的未来将会有许多好处,风险往往伴随着机会。
"不知是指挥使大驾光临,小的们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指挥使大人勿怪。"
一个汉子嬉笑着鞠躬上前,讨好的笑容是他们在底层混迹所必需的技巧,没有实力,没有地位,如果还对别人冷淡,那么谁会理会他们。
就像刚才的光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把自己与李询并列,带有平起平坐的意味。
那汉子笑容玩味,问:“大人,庆来楼究竟犯了何事,竟引来皇城司各位大人的亲临?”
李询无从解释,也不想过多解释。
其实原因无他,只因萧山山被他们整治,心中不快。
如今所做的,都可以归咎于萧山山,他们的人惹恼了辽国郡主,这比任何事都更重大。
况且,这光头男还是临安的通缉犯。
李询注视着人群中依然惊恐的女子,冷哼一声,傲慢地说:“庆来楼好威风啊,本指挥使刚才命令她们退到一边,她们却不听,又涌出一群手持棍棒的人,这是要对抗皇城司吗!”
那汉子闻言立刻回头,凶狠地瞪着那些女子。
“都给我靠墙站好,谁磨蹭,回头我就抽她!”
李询未置一词,只握剑注视汉子威胁女子们。
待见女子们都站定,他才轻轻挥手。
“老子心情差极了,给我砸了它!”
“砸”字一出口,庆来楼再次陷入混乱。李询身着官服,有香君守护,手中还把玩着那块金狮头腰牌。
谁敢在东京挑衅官方的地头蛇?
皇城司抄家是拿手好戏,不动人,只砸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些人精都明白,指挥使只是来发泄一下,发泄过后,事情可能就过去了。
李询心满意足,看着大厅里一片狼藉的桌椅,嘴角微微上扬。
回家时,李询带着香君离开。虽然家中的女人们都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但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哼,那个萧郡主,真是不知分寸!”
继亭不满地嘟囔着,尽管他之前支持李询去报仇,但李询走后,心中的不满仍需发泄。
昭君轻笑:“五天,他能自己走出来,那就说明他没事。在我那里,一个晚上都得让人背着他。”
这种私密的事,也只能在这里说说。
“呸,炫耀什么,显得你多能耐似的。”继亭白了昭君一眼:“你这个骚狐狸精,都被你吃定了。”
骂过昭君后,继亭唤来熊大,想让他去看看李询在忙些什么,别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