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吻封口。
沈南书坚定的看着齐思砚:“不会的,我们阿砚可是下凡历劫的神仙,不会下地狱的。”
两人额头相抵,暧昧的气氛在彼此之中流动。
“可是四哥回来了?”
一道娇俏的女声打断了两人的温存,沈南书微微皱眉她怎么把这个祖宗给忘了。
“这些日子她可给你找麻烦了?”
“这倒没有,这些日子她倒是意料之外的安分。”
齐思砚点头,皱眉道:“明日她便从哪来的回哪去。”
沈南书自然没有意见:“好。”
正厅,齐清歌端正的坐在下位,看着齐思砚眼里流露出贪婪。
“这是我专门给四哥做的,四哥尝尝。”
她身边的丫鬟及时出声:“王爷,这些日子公主为了学这个手都烫伤了无数次,日日做王爷却日日未归,公主还定要王爷尝尝她的手艺,谁劝都不听。”
“多嘴。”清歌娇嗔道。
沈南书抿了一口茶,静静的看着这番已经落伍很多年的老套剧情上演。
齐思砚也不出声,空气一时之间还凝固了下来。
齐清歌咬着牙揭开了盒子,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居然是桃花香!
齐思砚和沈南书一同转了过来,前者声音冷然:“你做的这是什么?”
齐清歌大喜:“是桃花宴,这里面有桃花羹、桃花酥、桃花酒……”
沈南书放下茶杯,语气冷冽:“敢问公主,你从何处采的桃花?”
齐清歌自从那晚之后看沈南书可谓是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不过眼下齐思砚在这里她自然还是要装装样子。
而且她也知道后山的桃花是齐思砚为她所植,如此她更加心生妒忌了起来。
“后山半面山都是,四嫂若是喜欢也可以自己采花瓣做,那些树有的长得好有的长不好,我还是做毁了很多才做成这……”
嘭的一声,齐清歌吓得一抖她的话也被噎了回去,她不由得看向男人:“四哥……”
“管家!”齐思砚冷喝一声:“什么时候没有本王和王妃的允许什么东西都能进后山了?”
管家急忙跪下:“王爷恕罪,属下早已同公主说过后山不能去,可是……”
齐思砚大手一挥:“这么一件事都办不好,本王养你何用?”
“属下知错,请王爷责罚。”
“自己去领罚。”
“是。”
管家走了,齐清歌有些僵硬的扭转脑袋,此时空气里的桃花香仿佛掐住她脖子的大手。
齐思砚冷眼看着齐清歌,沉声道:“身为公主,食百姓俸禄,却不想百姓之苦也就拿了,你所作的又是何事?”
齐清歌挺直身子,垂首道:“四哥,是清歌之过。”
“依本王之见,皇妹在庵中所学,莫非尽忘?明日清晨,本王便派人送皇妹回宫,皇妹年幼,于宫中由母妃教导为宜。”
“切记,若有再犯,本王将亲自遣人送你回庵。”
“四哥,清歌知错,不愿回宫。”
宫中局势如今错综复杂,她若回宫,恐成为他人夺权之垫脚石。
齐思砚牵着沈南书离去,留下最后一言:“若非那就为公主,本王早已杀之。故望公主,识时务者为俊杰。”
齐清歌跌坐在了椅子上,一双白皙的手搅碎了手里的帕子。
齐思砚,你会后悔的!
用过晚膳。
沈南书看着还在看书的男人,还是没有开口问一些事。
“怎么了?”
齐思砚放下书走过来从背后拥住她:“想问什么便问吧。”
沈南书转过身认真的看着他:“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你的伤如何来的?”
齐思砚舔了舔嘴唇,在女人担忧的目光中问道:“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好。”沈南书想也不想的回答。
齐思砚拉着她坐在自己怀里:“这伤是我自己刺的。”
沈南书满眼震惊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齐思砚急忙按住她:“你说过得,不生气。”
沈南书闭了闭眼,皱眉道:“你继续说。”
“父皇长睡不醒后,皇后身边的侍女来找我说她找我,于是我便去了……”
沉重的宫门被推开,齐思砚抬眼就看到了端坐在高位上的女人。
“见过母后。”
“阿砚来了,阿砚这些年辛苦了。”
“儿臣不知母后何意?”
宫殿里面只有他们二人,贤皇后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端庄,她的眼底全是疲惫。
“本宫知晓,你对本宫心存怨恨。”贤皇后步履沉稳地走到齐思砚面前,缓声道:“这些年来,每当看到你这张脸,便会让本宫想起你的阿娘,那个令皇上至今念念不忘的女人——江素。”
齐思砚侧过头,避开女人伸来欲抚摸他脸庞的手,冷声道:“你不配提及她。”
贤皇后轻笑一声,不以为意:“你果然都记得,如今你也不再伪装了。罢了,他已是生死不明,你又何必再有顾忌。”
齐思砚目光如炬,凝视着她,道:“皇后,你伪装了这么多年,不累吗?”
“累,如何不累。”贤皇后的目光浑浊,扫视着宫中数十年不变的陈设,声音略微沙哑:“然而,本宫心甘情愿。”
“本宫与他自幼结为夫妻,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以为此生能与他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共度一生。岂料,在他见过你阿娘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忘却了对我的誓言,忘却了那些默默陪伴的岁月,忘却了我为他所做出的牺牲!”
“他负了你,你不怪他,反倒加害于我阿娘?”
“是啊,我为何不怪他,反倒害你阿娘呢?”贤皇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追思,“或许这便是女人吧,你阿娘死了,他的目光便会重新回到我身上,我便能既往不咎,与他继续和和美美。若他死了,我便会成为寡妇,被家族视为耻辱,我这荣华富贵的一生又该如何延续?”
“可是,我错了,有一个江素,便会有无数个江素。本宫杀之不尽。所以后来,本宫所求不过皇后之位,其他的,本宫皆可舍弃。”
齐思砚冷哼一声:“你与他的确相配。”
“本宫亦如此认为,本宫与他皆是登不得大雅之堂之人,我们丑陋的内心将我们引至今日之境。”
贤皇后转身凝视齐思砚:“既如此,你可想好如何杀本宫?是欲让本宫如他一般长眠不醒,还是一刀了断,亦或是千刀万剐、剥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