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们两个大男人跟这里逞什么能!”虽说在这餐桌上的大部分都已晕的晕,趴的趴。但好在就目前谢延卿这个偏瘦的体格子,祝阿娘扶着他其实也跟扶一只小鸡崽子没多大区别。
毕竟常年跟炉灶铁锅打交道的人,那一手的腕上功夫和力量可不是虚的。
而也就在谢延卿前脚刚被抬走后,沈兆霖也是总算从餐桌上一副悠悠转醒的模样。
其他人能不能喝他是不清楚,但沈兆霖他自己的话……呵呵,真不是他刻意开玩笑跟吹牛。如若是单纯拼酒量的话,那只怕他还真不虚什么。
谁让作为一名家族地位并不算高的族人,逢年过节只要有齐聚的时候,总是少不了的会高位劝低位,低位再灌更低位。
以前时候沈兆霖还傻乎乎的不知该如何躲避这些尴尬情况,只知道别人劝他便喝。即便心有不甘和不愿意,也依旧是强忍着。
但也正是因为之前的那些不愉快的记忆,故而锻造出了眼下这个千杯不醉的沈兆霖。
可不容易醉也并不代表说不会难受。
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还要继续受着的经历,沈兆霖可是以前承受的够够的。
故眼见着祝赵两位阿爹有灌酒那个意思后,沈兆霖便果断施展出了自己的绝学——酒醉大法。
此法可谓是从开辟至今还压根没人能识破过,所以他用的很放心。
“嗯?这是……怎么了嗝!我,我……”只见沈兆霖悠悠转醒后,依旧是一幅坐立不稳的状态。虽上半身立起来了,但也依旧是一幅随时要倒地的状态。
故见此情节瞬间吓得柳阿娘都不再抱怨什么了,立马起身赶到了沈兆霖身边,打算随时扶他一把。免得别到时候真一个不注意,自己来个倒葱栽仰倒便麻烦了。
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的脑子,其金贵程度自是可想而知。
“柳姨你别着急,让我来便好了。”柳阿娘的体质是怎么样,雅夏跟这里也待了有段时间,故自然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眼下的这餐桌上,赵阿爹与祝阿爹两位叔叔已然是同样醉的不轻,赵舒翰更是趴桌上睡的恨不得直打呼噜。
在场唯几剩下的稍微能帮上点忙的,大概也就是祝栀禾与赵姝芳。
但这二位的话从身份上来说……尽管大梁在开国后已然风气开放了许多,可总归某些根深蒂固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彻底消除的。
祝栀禾的丈夫眼下还趴在桌上没被扶到屋里去休息呢。故若这个时候不去管自家人反倒是忙里忙外照顾其他异性男子,这似乎怎么说怎么看,也都有些讲出来别扭。
而赵姝芳犹豫着没动弹的原因则更为直白了。一个尚且云英未嫁的大姑娘,若是就这么跟一个差不多同龄大小伙子有身体大面积接触,尽管都隔着布料,但总归还是……算了算了。
故心里盘算一圈缘由后,雅夏立马首当其冲站起来说着,“我来扶他去客房休息就行了。我的力气大,而且我也不是你们大梁国人,没那么多斤斤计较。”
在海上飘的那些日子里,船上的大部分人不也都是男的,女人简直是少之又少生物。
那种日子她都能扛过来待下去,眼下不过是叫她去扶个晕的醉酒男人去客房罢了,这还能叫事?
而在听到雅夏如此说后,不管在场其他人心里作何反应,至少沈兆霖本人,那是真的有一瞬间险些要差点破功。真的就差一点点,他便要装不下去了。
好啊好啊,他就知道!他赌对了!
之前便提到过。沈兆霖心里是打着农村包围城市,计划从周边人逐渐提示好感度,继而再攻城到主心人雅夏这里这个打算。
故在人终于上桌凑齐后,沈兆霖便开始动用起了他那颗认真起来的大脑,仔细分析起了每个人的印象和大体性格。
于是乎,在谢延卿被祝阿娘架走抬走后,沈兆霖便当即明白自己一直期待与赌的那个机会来了。
毕竟看看现在这个情况,除了雅夏出场帮忙以外,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嗯……所以说,雅夏头发上的味道还真好闻啊。
佯装被搀扶起来后,雅夏的发丝无意间便擦过了沈兆霖鼻子。所以真不是他故意有什么猥琐举动,而是这就叫天意,天意!
嘿嘿……所以现在的他只盼望着去往客房的路能再长那么一丢丢。
毕竟虽然和心上人女神有多接触的机会是很好没错,但也要考虑雅夏此刻的状态不是。
刻意松劲儿的话会有暴露自己装醉的危险,但若是全然瘫软下去,沈兆霖又怎么可能彻底放下心来。
万一不小心连带着摔了碰了,那简直是都比让沈兆霖自己摔一跟头还心痛了。
也就是在沈兆霖这边还沉溺在可以跟自己的心上人近距离接触时,另一边早已被送到客房的谢延卿,此刻也显然是到了该彻底清醒的时候。
只见祝阿娘一把将人扶正背靠坐在了床边后,冷哼一声道:“行了,现在这里也再没什么其他外人了,你也该睁眼了吧。”
要不怎么说谢延卿的演技好。因为谁规定了看似耳清目明之人就一定是没醉酒呢?难道没听说过清醒的醉么。
故就在当时赵阿娘为他鸣不平没两秒后,谢延卿便展现出了一系列的清醒醉酒行为。
其中包括没人给他倒酒,自己还要硬倒。把桌上的茶壶也当成了酒壶,倒的溢出了仿佛都不清楚不明白,只是一个劲儿机械性重复性的就知道倒东西然后喝喝喝。
随后更是在倒完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后发出感慨称:嗯?这酒怎么没味儿啊。
也就是在这时,柳阿娘才忙招呼起祝阿娘赶紧的把人扶着去客房休息吧。
原以为是这孩子酒量好所以才看着这般的眼神清明,哪成想人家居然是早就喝的神志不清却不肯在面上表现出来吗?
故此刻再把画面再度切回到客房卧室内,祝阿娘看着眼前这个乖巧的不能再乖巧模样谢延卿道:“不得不说你其实演技是很不错的,脑子也转的够灵活了。”能几乎一秒钟便把自己从清醒状态演绎到意识不清的状态,谁见了不得啧舌几声。
“但你只可惜你遇到了我。”呵呵冷笑了两声祝阿娘继续说着,“我是开酒楼的,所以什么喝多耍酒疯的人我没见着过。说说吧孩子,你现在这玩这么一套,是打算怎么着?还有什么想法跟目的不如一并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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