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
陈扬神清气爽地起来,稍稍地打听一会,昨天他暴打曹丕的事情,现在传播得越来越厉害。
有人说他残暴,目中无人,恃宠而骄,连曹丞相的儿子也敢打。
也有人说陈扬打得好,许都的危机,就是由曹丕带来,就应该打曹丕。
持着这两种说法的人,开始争论起来,然而又谁也争不出一个胜负来。
对于这些事情,陈扬满不在乎,也不打算解释,直接把曹澜给叫过来。
“将军,那些人没有其他反应了,城外的敌人也没有消息传进来。”
曹澜将信将疑地问“这个计划,真的可以吗?”
陈扬认真想了好一会,道“他们也在等最后的结果,杨修不是冲动的人。也有可能是我们的苦肉计程度还不够,你回去告诉二公子,让他对我更恨一点,不断地臭骂我。另外,安排几个人,继续散布玷污我的谣言,一定要和二公子有关,让人觉得是二公子这么做。”
曹澜领命,退下去了。
他刚走了不多久,雅若便从屋子里出来。
“你这些阴谋诡计,能有什么用?能算计得了什么?”
雅若又有点坐不住,因为她什么都做不了,实在太闲了,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和我再去一次匈奴?”
陈扬摇头道“这件事还不急,你觉得我们现在走出许都,能顺利北上吗?恐怕刚出城门,就得遭到外面的士兵追杀。”
“难道要一直等下去?”雅若皱起眉头,有点心乱。
“当然不会,我没有猜错的话,许都最后也是守不住,我这么做,只是争取多一点时间,为我们北上做好准备。”
陈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道“雅若公主,心急成不了大事。”
许都的危机还没解决,城外被大军围困。
城破之后,陈扬只有两种结果,第一当然是死,那么第二就是逃出去。
敌人绝对不会让陈扬有逃出去的机会。
因此,陈扬也在借用这次曹丕的事件,谋划退路。
他知道,自己会再一次北上,但不是现在。
“这里的事情得到解决之前,我不会随意离开,希望你能理解。要不然,我会死,司马懿也不会放过你。”陈扬继续说道。
“希望你能尽快!”
雅若势单力薄,什么也做不成,她也只有等待。
纵观现在的局势,对于他们的确很不利。
曹澜回到曹家,他首先静悄悄地找到曹丕,把陈扬那些话,全部告诉了曹丕。
曹丕沉思片刻,点头道“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不就是骂人,骂的还是陈扬,他完全没问题,还很乐意这么做。
曹澜拱了拱手,又退下去。
“陈扬,我要杀了你……”
下一刻,曹丕换了个人似的。
他虽然被打得屁股开花,但勉强可以站立起来,拿起房间里面的东西,狠狠地打砸发泄。
一边打砸,还一边大吼着陈扬的名字,再接下来是各种谩骂,就好像他打砸的就是陈扬那样。
“子桓!”
卞夫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匆忙地走过来,她想劝说什么,可看到曹丕那个狰狞的样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片刻,曹丕的动静,惊动更多的人,甚至是曹操也亲自赶来。
“逆子,你要是敢再发疯,我现在便把你赶出家门,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曹操暴怒地说道“你就不能学一学子脩?他也做错了,但是知错能改,你呢?一无是处的废物!”
曹丕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曹操,一言不发。
在人群的最后方,一个家丁静悄悄地靠近,把这一幕看在眼内,他在心里冷笑一声,不知道有什么鬼主意。
曹澜安排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看着他,计划很快就能成功了。
——
在同一时间里面。
益州,蜀都之内。
柳衍率领着众人立在城外,好像在等待什么人。
过了好一会,一队人马从北方赶来,目的地正是蜀都。
张飞连忙跑回来,拱手道“主公,人终于来了!”
再过片刻,北方那些人,就立在蜀都城门前面。
“阁下可是王伯舆王将军?”柳衍问道。
对方当中,为首那人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翻身下马,拱了拱手道“正是王基,表字伯舆,受我们陛下之托,出使蜀中,阁下应该是益州牧吧?”
王基,是司马懿麾下的一个武将,也是负责前来拉拢柳衍的使臣。
“正是在下,王将军里面请。”
柳衍等人很热情客气,邀请着王基进城,随后又在府中设宴款待。
酒足饭饱,吃喝得差不多的时候,王基直接说道“柳大人,我们陛下让我前来,是想联合大人攻打曹家。”
听到了这句话,众人吃喝的动作也停下来。
马超也在其中,听到了曹家,他便想到陈扬,眼眸中闪过一丝狠色。
“王将军,我是汉臣,又怎敢对曹丞相如此呢?”柳衍摆了摆手道。
“柳大人这么说就错了,是汉臣没错,现在的大汉,还能称之为大汉吗?根本没有谁愿意承认大汉。”
王基一脸严肃地说道“汉室天子,完全是被曹操掌控,大人出兵,乃是正义,更何况大人恐怕也不把自己当做是汉臣了对吧?”
柳衍只是淡淡一笑,没有马上回应。
须卜国师是谁,他们很清楚。
司马懿占据匈奴人的势力,直接称帝,也不把大汉放在眼内。
对于王基能说出这句话,他们都不感到意外。
“要和你们合作,我感觉风险很大。”
这时候,旁边的诸葛亮突然说道“你们陛下的野心绝对不小,如果和你们联手打败了曹家,到最后我担心我们的益州,会变成现在的许都了。”
“诸葛军师,你可知道,我们陛下如此做,为的又是什么?”
王基对此,早已想好了理由,道“你们又何以觉得,我们陛下便是野心勃勃呢?其实在来之前,陛下曾与我说过,只要柳大人愿意和我们联手打败曹家,除了河套地区,我们再也不南渡黄河。陛下曾打算与你们以黄河为界,各自为政,互不相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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