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得很快,眨眼间便是第二天中午,黄祖给曹昂他们预留的时间已经差不多。
看到许都城内没有任何反应,黄祖此刻很生气,而且他已得到刘表的密信,如果许都坚持不放文聘,可以佯装攻打,但绝对不能真的去打,主要是威胁曹昂他们。
正因为如此,这天中午过后,黄祖马上指挥大军集合,要包围许都的城门。
攻城战还没有打起来,许都城门便已打开,随后李典带着两万人一涌而出,首先就是一排弩箭射了过去,黄祖那边冲在最前面的士兵顿时就倒下了一片。
“这距离……至少有三百步,他们的箭怎会射得那么远?”黄祖看到这一幕,他直接懵了,然后就感到不可思异。
随后弩箭继续激射而来,密集如雨点,黄祖也差点被射在马下,他连忙指挥士兵撤退,不敢再和那些弩箭对抗,因为他们的弓箭没有这么远的射程。
李典看到黄祖撤退,就按照陈扬的的方法,第一时间便追赶攻打。
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弩箭是真的恰到好处地弥补了人数不足的问题,导致黄祖的兵马无法近身,刚走进射程范围就被射杀。
双方就这样在城外僵持了将近两个时辰,就在此时,黄祖的后方突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黄祖,拿命来!”
黄祖回头看去,只见一支数万人的队伍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后方,正在横冲而来。
“撤退,军撤退!”
在这样前后夹攻的情况之下,黄祖不敢再打下去,否则死的就是他。
可是他们还来不及部撤离,后方的部队已经逼近,李典也趁机带领着两万人杀了进去。
刹那间,黄祖的部队乱成了一团,溃不成军。
可惜的是,最后还是让黄祖在数百亲兵的保护之下,杀了出去,让他逃了。
见此,李典大叫可惜。
与此同时,在许都的北边。
叶舜带领着工厂的士兵,以及问李典要来的两万人,埋伏在一个前往许都的必经之道旁边。
“将军,前方发现一队人马,悬挂着‘袁’字大旗,应该是袁绍的人来了。”
就在这时候,被派出去在前方充当斥候的士兵急忙走回来。
“终于来了,他们有多少人?”叶舜沉声问道。
“大概有一万骑兵,三万步兵。”斥候连忙说道。
“人数还不少,传令下去,军准备,等敌人进入埋伏之后,听我命令再出击。”
叶舜又低声说道:“按照主公的吩咐,打完就跑,不要恋战,更不能逗留。”
陈扬只想利用埋伏、弩箭等手段,杀得袁绍的人措手不及,把敌军杀乱了,就必须撤退。
敌人突然遭到袭击,必定乱了阵脚,担心还有埋伏而不敢乱追,叶舜他们就能身而退。
过了好一会,袁绍大军终于来了,在叶舜的命令之下,弩箭齐发,还有各种埋伏的陷阱也一连串地出现。
在这瞬间,敌人果然大乱。
看到这个机会,叶舜率领骑兵首先冲出去,将一些边缘的士兵部斩杀。
其余那两万人士兵,在一名副将的带领下,从四周突然出现,同样杀了不少边缘乱成一团的人。
等到袁军将领醒悟过来,叶舜就下令撤退。
就这样,两万多人的队伍,快速地杀了袁绍将近两万人,成功地逃之夭夭。
也正如陈扬预测的那样,袁绍的军队还不敢追赶,他们担心前方还有埋伏。
再者,他们死伤惨重,也不敢再追。
——
当天傍晚,陈扬就收到最后的战果,和他所想的没多大区别。
黄祖败走,刘表军撤退,不再追问文聘是否会放。
袁绍的兵马遭到埋伏,也退出许都的范围不敢再来。
“经此一战,以后谁还敢瞧不起我们许都?”曹昂看着战报,骄傲地笑了起来。
陈扬却是平静地说道:“虽然我们赢了一次,但这个乱世一天不结束就还有好多场仗要打,不能保证下一次也能赢,也不能过于骄傲。”
曹昂听了便点头道:“你说的是,想要不打仗,唯有等父亲平定天下。”
说着,他好像还想起了其他事情,微微皱眉道:“陈掌柜,有一人想要见你,是否方便和我出去一趟?”
“是夏侯充吗?”
陈扬已猜到了要见自己的是谁,犹豫了片刻就答应道:“可以见一见。”
夏侯充,字子永,他是夏侯惇长子,夏侯楙的大哥。
许都是平静了,但夏侯楙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曹昂一怔,随后笑道:“我还没说是谁,你就猜到了,不过……夏侯家发生了这种事情,还和你也脱离不了关系,无论如何都得见一见夏侯充。”
得到了陈扬的答应,曹昂就安排出门。
这次去的是夏侯家,他们刚走进夏侯家的大门,便看到一个年纪和曹昂差不多的男子,正在门旁着急地走来走去。
他就是夏侯充。
看到曹昂终于来了,夏侯充连忙说道:“子脩,我可等到你了,这位就是陈掌柜吗?快请进来!”
夏侯充也不敢怠慢了陈扬,他是知道许都发生过什么事,更知道许都可以安然无恙就是陈扬的功劳。
还有,夏侯惇离开许都之前,就多次吩咐过夏侯充,绝不能得罪陈扬。
他不是夏侯楙那样冲动的性格,容易被人利用,可以分清其中的利弊问题。
三人一起走进夏侯家的厅子,待陈扬坐下来之后,夏侯充马上在他面前,躬身一拜:“是子林不识好歹,冒犯了陈掌柜,在此,我替子林想你赔罪了。”
陈扬摇头道:“子永,我看你是误会了什么,夏侯楙冒犯的不是我而是丞相,夏侯楙和司马家联手谋取许都,那是可是多大的罪名?”
闻言,夏侯充紧张得额头都是汗水。
这件事要较真起来的话,就是他们夏侯家想造反。
“子永,你要见我,除了赔罪,还是想让我放过夏侯楙,对吧?”
看到他如此紧张的表情,陈扬就直接道破他的心思。
夏侯充只好点头道:“没错,子林入狱之后家母每日以泪洗脸,本来我还想请陈掌柜高抬贵手,但……都是子林自作孽。陈掌柜能放过子林不杀,已是有恩于我们,至于请求放人,我也愧于开口!”
说完了,他又微微一拜,很是恭敬。
陈扬说道:“我不杀他,是因为曾答应过夏侯将军再饶他不死,放了夏侯楙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
“真的吗?”
夏侯充先是大喜,很快他又说道:“这样做,会不会不合规矩?”
陈扬不以为然地道:“人是我捉的,我自然也能放了他,只不过,你们以后得好好看管他,再发生叛逆丞相这种事情,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
夏侯充连忙说道:“这是一定的,等子林回来我会亲自将他关起来,不得再离开家门半步,还请陈掌柜你放心。”
“另外,请子脩也放心,我以性命保证,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这次是我们夏侯家欠了你们一个人情。”
这个人情,对于陈扬来说可有可无,不过对曹昂就有点用处。
既然已满足夏侯充的请求,陈扬的目的也达到了,再客套几句话就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