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手甚至都没有完全盖在丹田的位置,她就感受到了力量相斥的痛楚。
离得越近,痛楚的感觉越强烈。
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刺穿了丹田,并且还在不停地搅动,又像是有人用手拧住了丹田,疼到无法呼吸。
阮羲和咬紧牙关。
每一次,当那双手试图挣脱沉重的枷锁,轻抚过空气,都仿佛是在穿越无形的荒漠,每一步都异常艰辛,凝聚着不屈的意志与无尽的挣扎。
指尖的每一次细微挪动,都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这不仅仅是手的移动,更是心灵深处不屈灵魂的呐喊,是对命运束缚的无声抗争。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不屈的气息,每一次努力。
最后,她一个用力,把手按了下去。
巨大的痛楚立马当头罩下来,疼得她眼前泛白发晕,但她咬紧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让自己晕过去。
最后,她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
但阮羲和愣是一声没吭。
而泛白的感觉消失之后,眼前的场景,就换了一个样子。
如同解除第二层封印时的场景一模一样,阮羲和再次来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空间。
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在她的全身。
而她的全身,如同上次一样,都被印着复杂图案与文字的金色链条死死捆住。
阮羲和能感觉得出来。
这次捆的,比上次紧太多。
链条,那冰冷的钢铁锁链,仿佛拥有了生命,无情地嵌入了她柔弱的血肉之中,成为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每一次细微的颤动,都牵动着那链条,在其间穿梭,如同锋利的刀刃,缓缓而深刻地割裂着她的肌肤,撕裂着每一丝血肉相连的温存。
这痛楚,既是身体上的折磨,也是心灵的枷锁,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细碎的呻吟,那是灵魂深处无声的抗议与不屈。
她的眼神中,既有对命运的绝望凝视,又闪烁着不灭的坚毅之光,仿佛在说,即便身陷囹圄,灵魂亦将自由翱翔。
阮羲和艰难扭动了一下脖子,看向自己的手掌,试着凝聚了一下灵力。
看到灵力果然凝聚不出来,她轻笑了一声,“呵......”
这个结果,她没觉得有任何意外。
链条还在不停伸长,磨破她衣衫皮肤的同时,向她的脑袋和脖子伸去。
很快,阮羲和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漫天的血腥味充斥在空间里面,萦绕在她的鼻尖,挥散不去。
阮羲和捏了捏拳头,眉头狠狠皱起。
没有灵力加上失血过多,她的脸色很快变得如纸一样白,嘴唇也失了血色。
但因为已经有过了上一次的经验,所以这次,她沉稳了许多,没有慌乱。
阮羲和勾了勾唇,身上的气势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虽然她的胳膊被捆住了,但是她的手指还能动,她手指一个个握紧,瞬间就把缠住她手腕的金链捏在了手中。
“哗啦——”
她猛地一抽。
金链跟着抖动,连带着被金链刺入的她的衣衫皮肉,都被她扯动了。
衣衫被撕开,皮肉因为她的动作,也被划伤撕扯了好几个深深的伤口。
但她的力量不够,金链根本不为所动。
阮羲和没有气馁,她像是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握着金链又是一抽。
这次抽动金链的力道又加大了。
但还是不足以让金链断裂。
...
因为上次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了,所以冷少、大嘴和烬,在感受到阮羲和的气息变弱之后,并没有慌乱。
而是更为谨慎地守在屋外,确保外面的环境安全,确保阮羲和的晋升环境安全。
但刚跟阮羲和签约的小麒麟可就不一样了。
在感受到阮羲和的气息变弱之后,它在空间‘呜呜’叫个不停,看起来特别不安。
若若尝试着安抚它,却发现不管怎么安抚,小麒麟都听不进去。
后来它才反应过来,可能是小麒麟听不懂他的话。
但冷少也不能说话,所以跟小麒麟交流不了,而能跟麒麟交流的大嘴和烬,此时都在外面,在帮阮羲和守着屋子。
此时此刻,是进不来的。
若若没办法,急得不行。
他怕小麒麟再这么心急、吵吵嚷嚷下去,会影响阮羲和的闭关,所以他绞尽脑汁,在思考怎么样才能让小麒麟安静下来。
甚至若若都已经把寻灵宝铲拿手上了。
他想,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可以给小麒麟的脑袋来一铲子,让它晕过去安静下来也不是不行。
可就在这时......
“咔嚓——”
蛋壳碎裂的声音响起,然后就响起了一道无比稚嫩的声音。
“娘亲——”
“娘亲——”
“......”
空间里充斥着一声又一声喊娘亲的声音。
但无论是若若,还是小麒麟和冷少,都找不到声音的出处在哪,是谁喊的。
看不到身影,若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莫非乾坤镯也会出现灵异事件?
但是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啊,真是奇了个大怪。
小麒麟突然惊呼一声,“呜呜!”在那儿!
它昂着小脑袋,冲远处叫了两声。
听到麒麟的声音,远处一个下半身是三只爪子,上半身却顶着半个蛋壳的生物就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它身子一扭,立马顶着半个蛋壳逃跑,找地方躲起来。
等若若和冷少看过去的时候,那个顶着半个蛋壳的东西早就没影了。
“是在那边吗?”若若不禁好奇。
麒麟虽然听不懂若若的话,但是大概能猜出他话里的意思。
麒麟再次昂着脑袋叫了一声,“呜呜!”是它!
话音落,麒麟怕若若和冷少不懂自己的意思,便连忙扑腾着小爪子,向刚刚看到那个奇怪生物的方向跑了过去。
“呜呜......”
在决定晋升前,阮羲和还试着感应了一下卦灵。
上次血卦石拿到之后,就被收进了血卦空间,但如上一次一样,血卦空间没有半点反应,如同石沉大海。
然后视线移开,又落到阮羲和身旁不远处的参族长身上。
“族长爷爷......”
它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颤抖。
“我懂。”参族长点了点头,“但此事,全族有权知晓,也有权做决定,征集一下大家的意见,再做决定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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