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其他几人被公子珩逗得笑出了声。
灵舟越飞越高。
在到达一定高度之后,便开始远离岸边,横穿三方海域。
那些难闻的气味减弱了很多,但并没有完全散去,反而一直挥之不去,笼罩在灵舟周围。
阮羲和撑着下巴,在灵舟上走了一圈。
而后,她抽出四张符箓,向四个方向甩出。
符箓飞出,稳稳贴在了灵舟的四面,而后,那些看不见的气体和难闻的味道,便全数被符箓吸收。
“好了,这下应该没味道了吧?”阮羲和问道。
除花屿外,就数身为炼丹师的即墨千屹嗅觉比较灵敏,他摇头道:“没了。”
云汐也摇了摇脑袋,表示闻不到什么味道了。
同时,她有些眼冒星星地看着阮羲和。
因为云汐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还有这种效果的符箓,果然只要跟阮羲和在一起待的时间够久,就什么新奇事物都能见到。
花屿浮夸地揉了揉眼角,然后随便拽了一个身边人的袖口来抹眼泪,哭唧唧道:“本皇子就知道,还是阮阮心疼我......”
“你鼻涕沾到小爷我袖子上了!”
公子珩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扯动,一回头就看到花屿在拿着他的袖子擦脸,瞬间面露嫌弃。
他一把抽出自己的袖子,作势就要还回去,用花屿的衣服来擦自己的脸,“花屿,你还我衣服来!”
两人开始在灵舟上你追我赶,其他小伙伴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萧吟向大家打了声招呼过后,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没办法。
恐高还是没得到缓解。
众人也表示理解。
沈砚皱了皱眉,走到灵舟边上,自上而下观察下方海域。
镜敛见状,也跟了上去。
从高处看,三方海域的变化就会更明显。
从前的三方海域,从高处看下去,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蓝色汪洋,让人感到神秘。
而如今,海域变得幽深,海水颜色深到发黑。
从高处看下去,让人看到的,不像是海域,甚至更像是一条巨大无比的深渊!
深不可测,让人无端感到恐惧。
仿佛随时都能一口吞下他们的灵舟,死无葬身之地。
镜敛看了看下方的海域,视线又转回到沈砚脸上,有些玩味地笑道:“这么盯着下面看,是想下去玩水?”
沈砚闻言,抬眼打量了他一眼。
面露不解。
虽然他跟镜敛接触的不多,但之前的镜敛,不像是一个特别喜欢开玩笑的人...吧?
镜敛视线又重新投向海面,说道:“还是说,你在给自己挑契约兽?”
听到这,沈砚猛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迅速向下方的海面看去。
只见朦胧发黑的海面之下,似乎是有些巨大的身影,蛰伏潜藏在其中,准备伺机而动。
“你早就发现了?”沈砚问道。
镜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又重新问了一个问题。
“你跟她怎么认识的?”
这些人里面,除了云汐,唯独沈砚性子冷清,看着就一副不愿与人结交的模样。
所以镜敛倒还真的好奇这一点。
“谁?”沈砚不解。
他的视线扫过不远处的伙伴们,最终,视线才停留在阮羲和身上,像是肯定了镜敛口中的人是她。
沈砚道:“招生考核,我欠她钱。”言简意赅,但通俗好懂。
镜敛失笑。
像是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但他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就走了。
也就是这时,灵舟下方的三方海域中,蹿出一条黑影,张开了血盆大嘴朝灵舟咬来。
因为镜敛的提醒,沈砚早有防备。
他抽出凌霜剑,向下斩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剑光闪过,直劈海兽的脑门。
但那剑气落于海兽脑门时,并未能阻挡它上冲的趋势。
只在海兽的脑门外皮处,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甚至血都没有出来。
沈砚目光微缩,捏着剑柄的掌心紧了紧。
公子珩和花屿、墨渊、云汐等人听到响动,便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奔向灵舟边上,准备出手,与沈砚一齐击退这海兽。
毕竟灵舟只此一艘,被毁坏了,他们就去不了西洲了。
就在这时,清冽好听的嗓音传来。
“不用管它。”
几人动作一顿,向身后看去。
只见阮羲和单手向上一托,整艘灵舟便猛地颤了一下,然后就向上飞了好几十米。
接着,她甩出一张符箓,贴于灵舟的地面。
符箓在接触到灵舟地面的刹那,便化作一个防御罩,将灵舟裹了起来。
阮羲和刚做完一切,众人就听到灵舟下方几十米远的位置处,传来一道巨大的咬合声。
他们纷纷探头,向外看去。
只见那海兽双瞳之中泛着猩红,利齿死死地咬合在一起,然后身子急速向下坠去。
“砰——”
海兽掉入海水,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但因为海面过黑,谁也看不到,那海兽掉入海水之中后,是溜走了,还是伺机在准备下一次的突袭。
“老大,为什么我们不打它啊?我们这么多人,打一个海兽,应该还是能打得过的吧?”
公子珩收回视线,看向阮羲和,有些不解地瘪了瘪嘴。
“放它离开终究是隐患,而且说不定下次它还会偷袭我们,这次要不是沈砚反应快,我们可就遭老罪了。”
沈砚闻言,看了眼镜敛。
要不是镜敛提醒他,可能他也不会注意到下方潜藏着的海兽。
对上他的目光,镜敛淡淡移开了眼,丝毫没有要出去解释、领功劳的意思。
沈砚皱眉,心中谜团更甚。
难道他在凌霜山待得太久,与世隔绝未接触过人太久?现在的人都这么谦让了吗?
“石料有限,我们赶时间。”阮羲和解释道。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海面下潜伏着的海兽。
不过因为她们赶时间,加上灵舟的石料有限,所以她根本就没打算与海兽正面对战,也就没有提前告知伙伴们了。
公子珩恍然大悟,重重拍了一巴掌自己的脑袋,“石料这么重要的事儿,我居然给忘了!”
“你的脑袋......”镜敛看着公子珩欲言又止,勾了勾唇角,“也不容易,对它好些,别老打它。”
公子珩心中一热,很是感动。
但对上其他小伙伴们脸上藏都藏不住的笑意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镜敛是在暗戳戳的损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