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阮诀立马就想到了昨日送阮羲和回府的伏凌,可他不是说去做任务了吗?莫非他又回来了?
“也不、不对,是个老头......”那小厮斟酌了一下用词。
“老头?”
阮诀当即起身,要出去看一眼。
可就在这时,阮羲和已经在侍女的带领下走进来了,“爹爹,听说有人找我?”
她一身红衣,踏进屋内,便齐刷刷吸引了莫含煜和一众公子哥的视线。
他们呆呆地望着她。
不过是半年多未见,没想到她竟变化如此之大。
“咳咳...”
几人的眼神太过直白,阮诀有些不喜,他移至阮羲和身前,轻声咳嗽提醒,挡住了几人的视线。
同时,他心中暗忖,这几人都不堪为她的良配。
甚至不如昨日送阮羲和回来的那个男子,有了对比,便更显得今日这些来人,不能入眼。
就算是太子莫含煜,也比不得昨日那男子一分一毫。
“对,和丫头,这几人你当都认识。”阮诀笑着转身,给她一一介绍了来人。
随后,又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都是奔着上门提亲来的,你看一眼,若是不好开口,爹爹帮你拒了。”
“不用。”阮羲和笑着回道,“爹爹去忙吧,我自己来就行。”
阮诀见此。
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就离开了。
他刚走出门没多久,便在不远处碰到了阮厉天。
阮厉天急匆匆走过来,神情颇为急切,看到阮诀之后,愣了一下,然后便问道:“诀儿?你怎么在这?”
阮诀怔愣,他不在这,应该在哪?
阮厉天也意识到自己问的不对,便改口道:“我刚刚听飒儿说,有向和丫头上门提亲的人?人在哪儿?我去看看。”
“和丫头刚回来都没一天,她都还没时间陪我这老头子呢,就急匆匆上门提亲,安的什么心!我要亲自把那些人赶出去!”
阮厉天骂骂咧咧的。
阮诀擦了下额角不存在的冷汗,笑得有一丝勉强,“爹啊,怕是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
“和丫头,已经去见他们了,你应该是晚来了一步,没机会赶走他们了。”
“那不行,我还是得进去看看那臭丫头,万一她真昏头看上了哪家的臭小......”阮厉天撸了把袖子,气势汹汹。
可话说一半,他却突然看到一道身影从自己面前一晃而过,阮厉天顿时愣住了。
他微微侧头,浮肿的眼睛眨了又眨,语气带有一丝迟疑,“诀儿,刚刚从我面前跑出去的,是谁?”
话还没说完,又有两道身影飞速掠过他们,冲了出去。
阮诀张了张口,似是也不敢置信。
“是西门家的公子,西门庆任,刚刚跑出去的两个人,是李家公子,李巨泰,和秦家的秦夜。”
这些人,都是刚刚上门向和丫头提亲的人。
除了这三个人之外,就还有毕家的毕安,跟太子莫含煜了。
阮诀很快意识到是大厅里发生了什么。
他刚想跟阮厉天进去看看,可下一秒,又有一道身影夺门而出,还一瘸一拐的......
是毕安。
他脸上带着惊恐,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他,只要他脚下速度慢一瞬,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阮诀、阮厉天:“???”
不等他们收回视线,莫含煜也跌跌撞撞从屋子里出来了。
他满头大汗,脚步有些慌乱。
不过他倒不像其他人那么惊恐,出来后看见阮诀和阮厉天,还稍微停顿了一下,行了个礼然后才离开。
在莫含煜离开后,阮羲和叼着一个灵果,笑盈盈地从里面走出来了。
看到阮诀和阮厉天站在外面,她有些吃惊,连忙将咬下的一大口灵果咽下去,快步走上前来。
“爹爹,爷爷,你们怎么在这儿站着?是在看风景吗?”说话的同时,她伸着脖子往外看了看。
可外面无非就是大街,没什么好看的。
阮诀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阮羲和皱眉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烈阳,这里正好没有一丝阴凉遮挡,巨晒无比,“那你们站这里干嘛?这么晒,日光浴?”
“臭丫头,我站这儿能看什么风景?还日光浴,就会打趣我。”阮厉天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阮羲和调皮地吐了个舌头。
阮厉天不由得被气笑。
阮诀算了算时间,他从大厅出来,不过半刻钟的时间,怎么那些来提亲的人一个个都跑了?
面色还都很惊恐的样子。
想到这,他便问道:“和丫头,刚刚在里面发生什么了?他们怎么一个个都跑了?你不会动手把他们打跑了吧?”
他倒是没在那些人身上看见什么伤口,但能让那些人这么害怕,阮诀也只能想到这一点了。
倒不是说不让阮羲和动手。
只是阮诀害怕如果她动手了,那些人出去说开,会影响她的名声。
阮羲和嘴角抽了抽,“爹爹,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在您眼中,难道就不能做个大家闺秀?以理服他们?难道我就是这般喜欢动手之人吗?”
阮诀、阮厉天:“......”她是对自己没有自知之明吗?
“你是大家闺秀?”阮厉天斜睨了她一眼,然后撇开了头。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阮羲和:“......”没爱了。
阮诀不免失笑,“和丫头,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你做什么了?”
“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以理服人,关心了他们几句。”
阮羲和摊手,表情极为真诚。
“我无非就是问问他们课业学得如何,修炼进行得如何,学剑的,剑谱练得如何,炼丹的,问他草药熟识的情况如何......”
“然后我就提问他们,帮他们解惑,再不明白的,譬如毕安,亲自上脚指点两下。”
“谁知道我话都没说完,他们就全都告辞离开了,可能是太过感动,怕我累着了吧?”
阮诀、阮厉天:“......”
他们好像知道那些人为啥要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