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的目光不再盯着轩辕风,而是回到了欧叶身上。
他们看轩辕风走得如此利落,便觉得轩辕风不是欧叶的同伴,所以也就没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夏元白和萧吟拿着一个可以束缚灵力的绳索,向欧叶走去:“欧师妹,还你清白可以,那就请你伸出手腕,配合我们调查。”
欧叶双眼微眯,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身子刚站定,就双手结印,掌心磅礴的灵力攻出,夏元白和萧吟脸色微变,向两边散开。
攻击跟随两人而去,夏元白一挥,挡住了这次攻击,可萧吟却不行。
他以剑柄抵挡,握着剑柄的手掌却被震得发麻,手臂好半天都没了知觉。
欧叶没有着急再次发动攻击,而是拿出了一个小纸团,纸团是卷起来的,不知道里面包了什么东西。
她轻嗤道:“你们设下圈套,引我前来,不就是想抓住背后之人是谁吗?”
欧叶说完,高举纸团,另一只手的指尖,生出了一簇火焰,移到了纸团下方。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放了我,我告诉你们事情真相,如果你们想杀了我,那我就销毁这个秘密,大家都别好过。”
欧叶纵使再蠢,此刻也知道了,今晚不过是一出请君入瓮的计谋。
“果然是你。”夏元白捏了捏拳,“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若现在回头,交代出背后指使你的人,还能补救。”
“为什么?我不过是想阮羲和死罢了,怎么就那么难?”欧叶似陷入癫狂,“我拥有的一切光环、头衔,在她出现的时候,全都消失掉。”
她看了萧吟一眼,那眼神充满了不甘,“我心心念念、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居然和她关系亲近,甚至为了她和我翻脸,你说为什么?在我心里,她活着就是罪!”
“我不过是想让她死,只要她死了,我身上的关注度就会回来,我喜欢的人也就不会再围着她转了,我从没想过害其他人,为什么她就是不死!为什么你们都要帮着她,她到底哪里好!”
花屿缩了缩脖子,下意识拉开了与萧吟的距离。
他生怕欧叶这疯女人看见他和萧吟走得近,从而背后捅他一刀。
“没想到老大和我们遭受这么多无妄之灾,是因为你的烂桃花引起的...”公子珩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公子珩声音很大,似乎是想让声音穿透这间房,让别的人也听到他的声音。
萧吟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对欧叶说道:“做错了就做错了,屎盆子别乱甩,往其他人身上扣。”
“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很早就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不管是以前,现在,又或是将来,都不会改变,你因此迁怒别人,那是你自己欲望作祟。”
沈砚淡淡点头,发表自己的观点,“是。”
“呵......”欧叶表情不屑,轻哼了一声,“不管你们现在如何说,反正你们想要的,在我手里,你们还不是得求着我交出来。”
说话间,她指尖的火焰凑得更近了。
已经能看到纸团底部开始变得焦黑起来。
夏元白心中一紧,手背到身后,袖口滑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盒,他顺势就弹了出去。
圆盒弹至欧叶身前时,盒盖自动打开,里面一个细小的银针射出,扎入欧叶手臂。
她顿时手臂没了知觉,那簇火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拿下她!”夏元白喝道,他本就负伤,再加上催动灵器,如今不宜对战。
欧叶没说话,只是嘴角勾起一丝阴笑。
几人暗觉不妙,心中一凛。
下一秒,欧叶竟直接将手中的纸团丢了出来。
他们没看错。
欧叶就是将纸团丢了出来。
然后她单手凝聚一个火球,朝纸团轰去。
几人紧紧盯着那小纸团,看到欧叶欲烧了它时,他们眼疾手快,想夺回纸团。
殊不知,正好落入了欧叶设下的陷阱。
他们在触到纸团时,纸团轰然炸开,不知名的粉末从中爆发,糊住了几人的眼睛。
夏元白瞳孔微缩,没想到欧叶居然这么狡猾!
他仅惊讶了一瞬,就连忙向身边的欧叶攻去,防止她趁乱逃跑。
而在其他四人看不到的背面,轩辕风并没有离开,他双手握剑,身影晃动,眨眼间就来到了他们身后。
四人视野受阻,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轩辕风猛地跃起,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直逼四人咽喉而去。
直到长剑逼至他们身前,剩下不过几厘米的位置时,他们才有所反应。
“小心!”
但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惊呼声此起彼伏。
眼见剑刃就要没入他们的脖颈。
“砰——”
“轰——”
房门被一脚踹开,直接成两块板倒在了地上。
一道明黄色的符箓飞入房间,一分为十,将轩辕风禁锢了身形,他的身子瞬间掉落在地。
轩辕风的剑,也在他被禁锢之后,飞了出去,掉落在一旁。
房间内依旧烟尘漫天,但几人的视线却逐渐恢复了清明,劫后余生的他们心有余悸,向外看去。
只见房间外面站着一道清冷出尘的青色身影,是镜敛。
空谷有幽兰,遗世而独立。
这句话大概就是用来形容他的。
镜敛神色淡淡,没有半点出手救了人的喜悦之情。
他腰间别着一支青绿色的玉笛,手微抬,维持着刚刚掷出符箓的动作。
阮羲和与柳如玉、上官杵还有即墨千屹四人,在听到这边房间喊‘小心’的时候,就从旁边屋子出来了。
她们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上官杵有些惊讶,没想到一向看着稳重的镜敛,居然一脚就将房门踹成了两半,而且,那符箓看起来好像也不简单的样子。
“镜师弟,你......”
镜敛闻声抬眼,第一时间竟然看向了阮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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