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三个链条变成了手链般大小,被为首的师姐攥在手中。
而此时还没来得及过河的人,又或是掉入河里的人,令牌瞬间破碎,被淘汰出局了。
这一关,淘汰了两百多名新生。
剩下的新生,还有一千两百多名。
这时,几位师兄师姐带领其余的新生,朝第三重门而去,走了许久才走到。
“第三重门到了。”
第三重门的大门,是两扇非常厚重的石门,推开石门后,映入眼帘的,是宽约五千米的第三道河。
河水清澈泛绿,远远看过去,一片风平浪静,阳光投在河面上,河水波光粼粼,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河岸边,却有一排黑乎乎的东西。
等师兄师姐们带着大家走到河边时,阮羲和才看清,在河边上摆放着的黑乎乎的东西,是许多艘小船。
这次,师兄师姐们并没有像前两道门那般,去到河对岸等待新生,而是顿住了脚步,原地宣布规则。
“这次考核,时限十五日,你们要在十五日内,驾驶自己的小船,到达河对岸,才算成功。”
“然后,你们看见小船船尾的凹槽了吗?将你们身上的名额令牌镶嵌到里面,这艘船就是你的船了。”
“小船行进期间,河中会随机出现意外事件,又或者自然灾害出现,如打雷,下雨,刮风等,你们的任务是驾驶小船划向对岸。”
“届时,对岸会有一个排名榜,按照通过第三条河的时间,我们会对新生进行排名。”
新生的目光移向岸边靠着的小船。
他们看到除了船尾有个凹槽外,小船两侧还放着双桨,船头还放有一节蜡烛,可这蜡烛还没有被点燃。
“师兄师姐们,能不能问问这蜡烛是干嘛用的?”有新生问道。
有位师兄用赞赏的目光看了提问的新生一眼。
“这个问题问得好,蜡烛的作用,还是让柳师姐告诉你们吧!”
柳师姐,就是为首的师姐,全名柳如玉。
柳如玉师姐并没有着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走上前去到河岸边,伸手一挥。
霎时间,眼前的第三道河就像变了个景色!
河水从清绿变得泛黑,河面从平静变得波涛汹涌,就连河面上的天气情况,也由多云有日光转为乌云堆积,电闪雷鸣!
“阮阮,你说这两幅景象,到底哪副景象才是第三道河原本的模样?”墨渊有些好奇。
阮羲和看了一眼河面,很快就有了定论,“两个都不是。”
“我也这么觉得......”墨渊话音一顿,继续道,“那你说,咱们这一关的考核,到底是什么?”
“我总觉得就算是天气恶劣,考核关卡也不可能是驾驶小船行驶到对面这么简单。”
阮羲和有些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看见船头的蜡烛了吗?等下就知道是什么考核了。”
“阮阮你说得对,我也这么觉得......”
墨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移向破涛汹涌的河面上。
而另一旁的新生,也被这一幕看的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万万不会相信眼前这条河就是刚刚的第三条河。
这简直......就是两个场景!
“环境这么恶劣,这要我们怎么过到对面?”
“刚刚看到河水之前的景象,我还以为学院考核变简单了,没想到,原来是我天真了。”
“这小船,看起来就又破又小,能撑过一百米不散架吗?要是没了船,我们怎么过河?”
“就是啊,这又是打雷又是刮风的,我们掉到河里,不是就被淘汰了吗?”
“......”
听到这些疑问,柳如玉轻笑一声。
其他几位师兄师姐同样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神同步地神秘一笑。
果然这些新生就是稚嫩啊。
难道他们真的以为学院考核有这么简单?
师兄师姐们心照不宣地没有开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柳如玉走到新生们面前,然后开口道。
“当你们把令牌插入船尾凹槽时,这艘船就定了主,同时,船头的蜡烛就会亮起。”
话落,柳如玉师姐手中幻化出一块令牌。
她将令牌丢出,给新生们做了一个师范,令牌稳稳镶嵌在某一艘船的凹槽处,几乎瞬间,船头的蜡烛就亮了起来。
柳如玉继续道:“看见这根蜡烛了吗?它正常燃烧完,需要十五日,正好是比赛的时限。”
“你们在河中行驶过程中,要保证船头的蜡烛不倒、不灭,若蜡烛不小心倒了,就会加速燃烧,若蜡烛受到额外的攻击,也会加速燃烧,可若是你们离开了自己的船,蜡烛就会直接熄灭。”
“要是行进过程中,船头的蜡烛灭掉,小船就会回到起点,重新前进,假如蜡烛熄灭三次,重新回到起点三次,则挑战失败。
若是在蜡烛燃烧完之前,小船没有行驶到对岸,则同样视为挑战失败。”
柳如玉话音刚落,众人哗然一片。
曹丽也给曹草使了个眼色,“哥,等下我们联手,将她的蜡烛熄灭。”
曹草点了点头,同意了曹丽的提议。
两人暗戳戳往阮羲和身边靠,准备等会儿跟她驾驶相近的小船。
可这一切,却都落入了阮羲和三人的眼中。
“这两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怎么一直缠着你?阮阮,你不会干了什么挖人家祖坟这事儿吧?”墨渊看着偷摸靠近的两人,猜测道。
阮羲和回给她一个机械般的笑容,下一秒——
她倏地一拳锤到墨渊胸腔,墨渊被她蛮横的力量直接锤得后退了好几步。
“啊——咳咳——”
墨渊边退边惨叫边咳嗽,苍白的脸颊却因连连咳嗽而泛红。
“阮阮,我错了,真的......”
此时,沈砚也冷冷道:“他们确实不怀好意,你小心。”
“我知道。”
阮羲和收回拳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已经靠近到离她只有五米远的两人,她掏出两颗小药丸,在手中掂了掂。
“不过,我等的就是他们主动。”
沈砚看着她手中的小药丸,后背发凉。
他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砚现在突然有点后悔,直接答应做阮羲和三个月护卫,会不会有点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