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友浩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量,艰难地摇了摇头,声音哽咽着回答道:"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三夜了,底下没有任何消息传上来……他们绝不可能还幸存于世。可怜那一百零七位无辜之人,就这般惨死在井下,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啊!这简直就是一场惨绝人寰的悲剧!"
木清婉紧咬嘴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愤愤不平地说:"上天有眼,正义终将得到伸张!这种丧尽天良之徒绝对无法逃脱法律制裁。终有一日,他必须为自己犯下的罪孽承受应有的惩罚!"
这时,梁泽辉突然插嘴问道:"哦,对了宫先生,方才听您提及'黑龙帮',不知此帮派究竟是何来头?"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警觉与疑虑。
宫友浩怒不可遏地紧咬着牙关,愤恨不平地咒骂道:“可恶至极的罪犯!无耻下流的流氓!卑鄙龌龊的人渣!黑龙帮里没有一个良善之辈。那个帮主崔廉彪,他可是崔廉德的亲弟弟啊!这对兄弟简直就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仗着有乡长代明健在背后撑腰,就在兴眉乡作威作福、肆意妄为,不知害得多少无辜之人走投无路、身陷绝境。这群毫无人性可言的畜生,真应该遭到天谴!我们这里有很多矿工本来都不愿前来此地谋生,可却硬生生地被他们强行掳掠至此。而那些负责监督劳作的监工,同样也是这帮恶徒,他们心狠手辣,下起手来毫不留情,完全不把我们当成人看待!”
听闻宫友浩所言至此,梁泽辉转头望向木清婉,语气肯定地说道:“沐姐,想来我们初至兴眉乡时遭遇的那几个流氓混混,必定就是黑龙帮的成员无疑了!”
木清婉一脸愤恨地说:“怪不得他们敢这么嚣张跋扈、目无王法。宫先生,接下来你们有什么计划呢?总不能一直躲在这个山洞里吧?”
宫友浩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道:“那肯定不会啊!等避过这段时间的风头后,我们打算去县信访局上访。如果这条路走不通,哪怕是去京城告状,我也一定要讨个说法!”
木清婉听后,不禁皱起眉头,担忧地说:“可是现在进出兴眉乡的所有道路都已经被封锁了,想要出去恐怕难度不小啊。难道兴眉乡里就没有信访局吗?找他们帮忙不行吗?”
“当然不行啊!记者同志,你有所不知,崔廉德兄弟俩的势力非常庞大,连信访局长钱德拉都已经被他们收买了。如果我们去找他,岂不是自投罗网?即使能够顺利到达县信访局,我们也不敢保证能否将崔廉德告发成功。万一连县信访局也被他买通了,那我们的处境可就更加危险了!”宫友浩语气沉重地解释道。
“哎,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社会啊?财富成为了划分人们地位与权力的标准,那些腰缠万贯之人可以肆意践踏生命、无视法律法规;而贫苦之辈却只能忍气吞声、含冤受苦,苟延残喘地活着。莫非老天爷也变得贪财忘义,只认得金钱而不辨是非黑白了不成?”聆听着宫友浩那真挚深沉的叹息与哀伤,沐清婉心中百感交集,难受至极。
她紧紧咬住牙关,坚定地回应道:“宫先生,请相信这个世界依然充满正义与公平,任何人都休想只手遮天。看您的样子,恐怕是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睡觉了吧?先睡觉吧,等到了明天,我们再来共同商议如何脱离此地。”
宫友浩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也罢,已然如此,索性放手一搏。我定要养好精神头,跟那崔家兄弟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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