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田中,林双将云鸾护在身后,“王牧,你要是再惹是生非就给我滚!”
云鸾听罢,一脸得意的朝着王牧吐了吐舌头。
王牧又好气又好笑,他叉着腰。
“小东西,你等着。”
……
一上午的劳作结束,众人各自修炼起来。
王牧望着对面的云鸾,神情中满是得意,“师妹,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云鸾不肯服输。
“还没打呢,若是不用灵力,我也不一定比师兄差。”
王牧被云鸾激起了胜负欲,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既然如此,我不动用灵力便是了,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话音落下,云鸾先发制人,手中利剑出鞘,直奔王牧的方向。
王牧收起漫不经心的神情,也拔剑迎了上去。
两人打了十来个回合,王牧停下了动作,并和云鸾拉开了距离。
他一指云鸾手中的长剑。
“你如果用这个,是赢不了我的。”
他之前和云鸾对战了几个月,深知云鸾那柄锈剑的不寻常之处。
第一次交手,他便有些明白云鸾挑选那柄剑的理由了。
她今日手中这把剑,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不错,但云鸾对这柄剑并不熟悉,确实发挥不了她平时的实力。
云鸾抿起了一丝浅笑。
“看来师兄很想被我打败?”
王牧的面上带着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严肃。
“不管你赢还是我赢,我都希望我们能拼尽全力,这柄普通的铁剑显然做不到。”
他说着,再次望了眼云鸾手中的剑。
略作犹豫后,云鸾将长剑收入芥子袋中,转而将识海中的断水召唤出来。
随着灰蓝色的剑身逐渐在云鸾手中幻化,王牧双目圆瞪,眼底带着震惊之色。
断水整个为灰蓝色,通体由一种材质打造。。
哪怕是不懂炼器材料的王牧,通过这柄剑本身散发出的气势以及剑身的稀有色,也能知道,这不是一柄普通的剑。
他蹙着眉,“这是?”
云鸾满脸爱惜的望着手中的断水。
“师兄不觉得熟悉吗?”
王牧听罢,瞬间反应过来,“是之前那柄锈剑?”
云鸾抿唇一笑,“正是。”
“难怪你刚才不肯拿出来。”王牧望着她,“不过,这两个月你经历了什么?为何这柄剑会有这样大的变化?”
云鸾轻描淡写道,“受了一次伤,许是血流多了,它身上的黑锈就自动脱落了,说起来,它胃口还真不小呢。”
她语气虽轻巧,王牧却明白,她所受的,肯定不是小伤。
他举起手中的长剑。
“来吧,让我试一试你这柄剑的不凡。”
云鸾眼神一狠,便拎着断水冲了上去。
许是心灵相通,许是习惯了这柄剑的缘故,断水在云鸾手中挥舞的得心应手,时而腾空而起,时而贴地前行,王牧刚开始迎上云鸾的攻击时,被她震的虎口生疼,连连后退。
但他毕竟在宗门待了这么几年,待适应了云鸾的力道,他开始绝地反击,两人打的难分胜负,惹得远处的弟子纷纷驻足观看。
云鸾离开的两个月,已经许久没见过这般精彩的对练了。
而观看比自己剑术高超之人的对练,对于他们来说,本身也是一种成长。
王牧一边战斗, 一边在心底直呼痛快。
……
一刻钟后,对练结束。
气喘吁吁的云鸾将断水收回识海,朝着王牧抱拳说道,“师兄,承让。”
王牧也将长剑收入剑鞘。
“不错啊,如今都能和我打成平手了,照这样下去,你距离战胜我也不远了。”
云鸾微微摇头,“战胜师兄并非易事,还得多努力才行。”
……
去食堂的路上,云鸾听到不少人在议论。
“我听说矿山的李垚师兄和杂役峰的麻承允师兄为了一个小师妹,马上要打上擂台了,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的话,等会吃完饭,咱们可得去看台上占个好位置。”
“是真的,昨日我就在场。”
“真的?是为了哪个小师妹?你快展开说说。”
望着众人一脸八卦的模样,云鸾无奈扶额。
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她本不想被关注,怎么总是天不遂人愿呢?
上次的外门比试是这样,这次的擂台之争也是这样。
想到这里,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钱小依挽住她的胳膊,满脸疑惑道,“云鸾,你这是怎么了?咱们快些去吃饭吧,你刚没听大家说吗?下午有擂台赛看呢。”
云鸾抿了抿唇。
“我能不去了吗?”
“你开什么玩笑?都快到杂役峰山脚下了你说你不去了?”咋咋呼呼过后,钱小依拉着她往杂役峰的方向跑,“修炼不急一时,咱们等会一起去看了擂台赛再回去修炼不迟,能涨经验呢。”
云鸾拗不过,只能由着钱小依拉着她上了杂役峰。
饭吃完,正好过午时。
钱小依又火急火燎的拉着云鸾往擂台的方向赶。
“快走快走,李垚师兄和麻承允师兄约的未时,再迟点咱们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了。”
云鸾一边随着钱小依往前跑,一边用怪异的眼神望了她一眼。
“其实吃屎……倒也不必赶上。”
钱小依“哎呀”了一声,小脸微微泛红。
“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鸾故作不解的摆了摆手,“你别赖我,我真不知道。”
钱小依听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她心底的尴尬。
云鸾见状,噗嗤笑出声来。
“好了,逗你玩的,快走吧。”
钱小依不由埋怨道,“云鸾,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
“现在发现也不迟啊。”
……
两人嬉嬉闹闹的来到擂台旁,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好一些的位置全都被占领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站起身朝着两人的方向摆了摆手。
“云鸾,小依,我给你们占了位置。”
“是严东笙!”钱小依见状,满脸兴奋的拉着云鸾往严东笙的方向跑去,在他的身旁的两个座位上坐了下来,“阿笙,你怎知我们会来?竟然还特意给我们留了位置。”
严东笙往云鸾的方向扫了眼,转而说道,“当然是猜的。”
钱小依会这么问,显然云鸾还未将两位师兄的擂台赛是因她而起。
既如此,他自然也不必多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