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连他最崇拜的佛都忘了,还在肆意的说。
“真的,我很好看的 ,我观察过了,真的........我在盛京观察过了,比我好看的没几个。”
他抱着曲染云语无伦次的说。
直到现在,曲染云才感觉不对,这不是神秀,神秀不会说出这样子的话。
就算他心里有这个想法,但是绝不会说出来,还是在寺里。
“你........”她转身想看看对方,可是神秀就跟知道曲染云的想法一样,死死的抱住她,不让她转身。
“你怎么了?”
对方回答她的是落在她后颈的吻,他的嘴唇滚烫,在曲染云的后颈一路往下。
甚至手上还在解她的衣带。
曲染云一把按住他的手,“你是疯了吗?这是什么地方,你看清楚。”
身后的人依然不出声,他的呼吸,嘴唇,甚至是抱着她的双臂都是发烫的。
曲染云挣扎了好一会,终于挣扎出了一只手,抬手一摸,好嘛,都烫成火炉了。
“停下......神秀......停下,你发烧了。”
可他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自顾自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曲染云真的气死了,妈的,男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
“再不听话,我生气了。”
果然,他停下来了,可还是抱着曲染云一动不动。
曲染云心里叹气,真是欠了他的,“我现在不走,你上去趴着吧。”
神秀这时好像又恢复正常了,他的紧张的手脚都没地方放,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抱着曲施主了呢。
“抱......抱歉........我.....我.......”
他好像是真的忘了刚做过的事一样,又紧张又害羞,整个脸都红了。
曲染云知道,神秀的状态不对。
“没关系,上去趴着吧。”
古代又没有退烧药,想要退烧只能去煎药,可是,这个时间都大半夜了,去哪儿找药啊。
真是……
“你这有退烧的药材吗?我帮你熬。”
神秀摇摇头。
“那怎么办啊,”她急的团团转,神秀却好像很享受曲染云为他着急的样子,趴在床上就那么看着。
看的曲染云火大,走过去拍了他脑袋一下,“看什么看,想办法啊,你想被烧成傻子啊。”
到时候禅音寺还会让一个傻子做圣子吗?
“要抓药得去后院药长老处。”
曲染云肯定不能亲自去啊,她只好藏在床后面,让神秀喊小徒弟去。
“师父,您是不是不能自己上药,是要徒儿进来帮您吗?”
空见在门口问道,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本来自己想帮师父的,结果师父回来就告诉他,别靠近他房间。
他都担心了大半夜了,现在好了,师父终于喊自己了。
他开心的准备进屋伺候师父上药的时候,结果又被他师父喝住了。
“你别进来,药我已经上好了,我好像有点发烧,你去药长老那里拿一贴退烧药来,熬好放在啊门口。”
空见一听自家师父发烧了,赶紧小跑着去找药了。
连师父让他把药放在门口这个不正常的举动都没发觉。
等空见走远了,曲染云才走出来,她打湿帕子,在给神秀冰敷。
说实话,曲大小姐前世今生两辈子都没伺候过人,神秀是第一个。
她做的不怎么熟练,甚至都不知道,降温是要用温水的。
可神秀还是一脸享受。
等他喝完药,已经是深夜了,曲染云都不知道姚好好的屋子在哪里,她也不打算回去了。
反正气氛已经到这了,她也不打算假惺惺 的和神秀撇开关系了,最后一次了况且她也不想委屈自己。
神秀的颜值真的能打啊,越虚弱他的脸越艳丽,尤其是眼下的 那颗痣,就跟活了一样,勾引着她。
她脱掉鞋子,躺在了他旁边,“睡吧,我陪着你。”
神秀没想到曲染云会和他躺在一个床上,他局促的往里靠了靠。
大概是因为退烧药的关系,神秀很快就睡着了,可是曲染云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失眠了。
因为神秀今晚的表现,曲染云甚至有点怕,不是怕他这个人,而是怕他的前途。
今晚的他疯疯的,这明显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神秀,那么这个人是谁?
而且神秀居然会忘了他的言行,这绝不是一个好征兆。
她没有学过心理学,但是很多影视剧和文学作品里,关于这种情况描叙的可太多了啊。
这就像个炸弹一样埋在他的身体里,曲染云怎么想怎么不放心。
不过,自己走了,不在他眼前晃了,他也要闭关三年,这样的话应该会好一点吧。
有他的佛祖陪伴,他迟早会忘了自己。
估计几年之后回想起来,也只是淡淡的感叹一句,自己的情劫终于渡过了。
她翻了个身,就这么面对他躺着,神秀睡着真的很乖,完全就是个精致的少年。
“这么艳丽的面容,性格跟个老头一样,一点都不可爱。”
她喃喃道。
鬼使神差的,曲染云的手就伸到了神秀的脸上,手指一路掠过他的眉眼,来到了她最喜欢的那颗痣上。
摩挲了很久,她忍不住在上面落下一吻。
“唉.........”
如果她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就好了,曲染云忍不住想。
她如果是真的九天门里无恶不作的圣女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仗着身份强抢了他。
可是没有如果,爱情固然很美,但是要她曲染云放弃现代的大好生活,做一个在古代人人喊打的妖女。
真的做不到啊。
而且她实在不喜欢这古代的生活。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曲染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呼吸均匀的时候,对面的人睁开了眼。
他眼含忧伤的看着她,想起她的手拂过自己的脸,她对自己的脸还满意吧?神秀忍不住猜测。
还有那个吻,那是长痣的地方,她是喜欢的吧,他想。
他抬手想学着她的样子,也去拂她的脸,可是又怕惊醒她,只在离她脸不远的地方隔空描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