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调查有进展了吗?"苏南低沉地问,声音中透着紧迫。
赵荣瞥了一眼魔晶钟,映入眼帘的是凌晨三时的刻度。
"有点头绪了,但为何你此时找我呢?"赵荣疑惑,声音中带着刚从梦境中惊醒的沙哑。
"我一个朋友,被古扎用神秘法术控制,心脏内寄生了恶魔蠕虫,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古扎,否则她将无力回天。"苏南简洁地解释。
"竟然如此严重?"赵荣顿时警觉起来。
苏南轻易不求助于人,此刻来找他,显然这个人对苏南至关重要。
"古扎的事非常棘手,我们派勇士进入地底洞穴,可他们都未能归来。"
无需明言,这一切必定与古扎有关。
"随后我们派遣微型探测魔偶潜入,才发现古扎的痕迹,但他已经逃走了。"
"逃了?"苏南面色骤变。
"是的,但地面留有许多血液,不知是否属于古扎。"赵荣接着说。
苏南怔了一下:"我确实曾重创古扎,但现在情况复杂,此人狡猾至极。"
赵荣沉默了片刻,似有话未说出口。
"还有别的线索吗?"苏南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赵荣犹豫了一下,说:"洞内还发现了许多白鳞蛇的头颅……只是,只剩下了头部。"
白鳞蛇?
苏南有些愕然,难道这些蛇是被古扎所杀?
为何只留下头颅?
"难道……"
苏南觉得古扎的行为难以预料。
"不过,我们也有了意外收获。"赵荣忽然开口:"洞壁上刻满了古奥的符文,我们请人解读了一些,上面记载了如何驯养白鳞蛇,甚至包括使用方法和解毒之法。"
"解毒之法?"苏南眼前一亮:"这么说,或许能救萧瑾了?"
"那些符文图像我马上发给你,如果你能快速解读,就能尽早救你朋友。"
"已破译的部分我也一并发给你。"
赵荣随即起身,向藏书阁走去。
"对了,古扎真的逃走了吗?"
得知可能的解决之道,苏南的心安定了不少。
"逃了,但沿着洞穴,我们找到了出口,它在一个附近的村庄,大约有十公里远,难怪我们先前没发现。"
"这么远。"
看来这个洞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远。
原先看洞穴似乎是天然形成,现在想来,这太过巧合。
如此巨大且深邃,竟通往另一个村庄,分明是人为开凿的痕迹。
这并非地道,更像是巨蛇构筑的蛇穴……
苏南想到这里,不由得心生寒意。
难怪下到洞里的人都未能生还,直接闯入了对方的老巢,岂非自寻死路?
"我这就开机,把这些发给你。"赵荣坐在书案前,感受到了苏南的焦急,深知此事刻不容缓,也印证了这个人在苏南心中的分量。
"别急,稍后你查收一下,都是图像,手机就能打开。"
"稍等,这图谱过于繁复了。"
苏南打断了赵荣的话:"你只需将解毒剂的部分传予我即可。"
"其余的,我们日后再细究吧。"
苏南对这些奥秘并无太大兴趣,此刻他只渴望尽快拯救萧瑾。
"好的……我得搜寻一下是哪一张。"赵荣面对如星辰般的图谱,不禁感到一阵头疼。
幸运的是,研究人员已经做好了分类,他翻找了许久,终于定位到解毒剂的卷宗。
然而打开后,他发现了一个新文件。
由于研究室的系统与电脑同步,这新发现让他颇感意外。
"苏南,看起来你无需破解了,那边的研究室似乎已先行一步。"赵荣说道,随即打开了那个文件。
"但是……"赵荣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有何难言之隐?请直言不讳。"苏南焦急地催促,但赵荣却迟迟未语。
片刻后,赵荣缓缓道:"苏南,恐怕此事无法立刻解决。"
他不知该如何向苏南开口。
"赵老,请勿绕弯子,直接告诉我解决方案吧。"
赵荣迟疑地说:"其实,白蛇的主宰并非古札,对吗?"
苏南愣住,记忆中古札手中那神秘的古葫芦重现眼前。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那葫芦里确实装了一些奇诡之物。"
"据记载,这条白蛇需以百年蜈蚣的心血滋养,方能受人驯服,然而那蜈蚣会变异。"
"它会变得嗜血,其血液既能哺育普通昆虫,也能使它们变异。"
"这些生物长成后,特别是在夜晚,它们会陷入嗜血狂怒,攻击性极其猛烈。"
苏南立即联想到了那些蝴蝶,但他明白此刻这些并不关键。
"那么,要如何解救我的朋友呢?"
赵老咽下一口唾沫:"你必须找到古札,他是蜈蚣的驯养者,想必也喂过蜈蚣心血,以此驾驭这些毒物。"
"唯一的途径,便是取得蜈蚣和古札的心血,混合后让你的朋友饮用。"
"竟如此复杂吗?"苏南惊讶地问。
如此说来,他短期内难以获取解药,而萧瑾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还有其他办法吗?"
连古札藏在哪里都不知道,他如何去寻找?
"目前没有,文件上明确说这是唯一的方法。就算有其他途径,可能也只有古札自己知晓了。"
"不过既然她体内寄生了如此多的异虫,显然最初也有他人意图控制她。"
"既然如此,为何又要置你的朋友于死地呢?"赵荣对此感到困惑。
"操纵她的人已经死了。"苏南推测,应该是王宇的死亡导致了萧瑾的失控倾向。
"死了?那寄生虫应该自行消退了才对!"
赵荣的话让苏南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但她现在的生死不明状态是怎么回事?"
"这只能说明,控制她的人尚未死去。"
"这不可能!"
苏南确信,他亲手处理了王宇,亲眼见证了对方的死亡,绝无复活的可能。
"那她为何会选择自尽?"
赵荣沉思了片刻:"或许是操控她的人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在这句话之后,苏南心中也充满了疑虑。
“你说的萧谨,是那位萧家的公主?”赵荣之前便已存疑。
“没错,我欠她一条命。”苏南沉声道,语气中透出一丝苦涩。
“可是,我听说萧家公主不是已经在那次爆炸中丧生了吗?”赵荣回忆起当时的新闻报道,至今仍心有余悸。
“的确如此,但那都是王宇的诡计!”苏南握紧了拳头,满腔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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