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难道你愿意将手中的股权全数转让于我?"
"不,我不是打算把股权转给你,我想和你一同掌控这家银行。"
"共同掌控?此话怎讲?"
唐易闻言,只是疑惑地皱起眉来。
他目前对宗龙葫芦里卖的药效一无所知。
无法分辨宗龙是在陷害自己,还是真心助他。
"唐阁下,这中间的门道深不可测,不知你以前是否涉足过银行业务?"
"的确没有,但我确实有意踏入这个行业,因为我明白,最初的财富源泉就在银行中萌芽。"
"嗯,没错,不过你了解的仅是皮毛,那些深层的秘密,我相信唐阁下并未触及吧?"
"你说得对,若你诚心如此,我相信未来我们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唐阁下,其实我一直在等待你的这句话。先前我们之间存在一些误解,况且我也了解到,你已握有我公司近半的股份了吧?"
唐易闻言一怔,显然对方已将自己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他能这么说,表明已准备好了对抗的筹码。
"商场如战场,不就是并购与被并购的轮回吗?"
"怎么?唐阁下对我公司的兴趣竟如此浓厚?你可知道,这兴亚公司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我不清楚具体,但我只知道,兴亚公司必定与你海外的银行有着密切关联。"
"的确,唐阁下,直说吧,如果你决心要征服亚兴公司,我愿意拱手相让,然而,随之而来的将是更为严峻的挑战。"
唐易心中暗自疑惑,这是否是他的威胁?
况且,经营公司多年,他历经了多少风雨巨变,怎会因收购一家公司就陷入困境?
"宗阁下,或许你对我还不够了解,我在安锦城的时光..."
说到这儿,他抬头望向宗龙,只见宗龙举手示意,似乎想让他打住。
"怎么?宗阁下,难道你有更深远的见解?"
"实话告诉你,我对唐阁下在安锦城的商业帝国一清二楚,你的过去,我也了如指掌。"
"没错,因此我收购亚兴公司并非难事。"
"的确,对唐阁下来说或许轻而易举,但这仅是表象,背后的复杂,我相信唐阁下尚未洞察。"
"呵呵,宗阁下,你铺垫这么多,又问及我对神秘银行的看法,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呢?"
"我建议,你应舍弃亚兴,全心投入海外那家银行的事务,这才是我们未来合作的核心所在。"
"呵呵,宗阁下,绕来绕去无非是想表达一个观点,就是我不能染指亚兴公司,对吗?"
"如果你这么理解,我也无话可说,但其中诸多秘密,我无法详尽解释,你可知为何那些人从远方而来?"
"此事我不甚明了,至于你们之间的经济纠葛,我相信无需向我详述。"
"实际上,我和他之间并无经济瓜葛,只是,算了,这些你难以理解。"
"罢了,夜已深,既然宗阁下另有要务,我就不再叨扰了。"
唐易明白,再纠缠下去并无多大意义,此刻,他已经洞察了宗龙的意图。
银行,他必定会涉足,但未必会从他这里开始。
"那么,无论如何,我记住了今日欠下的人情,日后必有回报。"
唐易未作回应,转头看向身旁的唐云哲...
自从踏入神秘的迷雾森林,唐云哲与宗梦妮未曾多说一句秘密的语言。
父子二人,离开魔法商会,重归飞檐灵车上,四周环绕的幽灵般视线似乎从未消退。
“父亲,是否仍有暗中窥视的敌人潜伏?”唐云哲低声问道。
“我想确实如此,况且,我们只是暂时解救了宗梦妮,更大的危机恐怕正接踵而至。”宗龙回应。
“父亲,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唐云哲追问。
“应对?你问的是什么?难不成要将这纷争一斗到底?”宗龙反问。
“不,我只是担心他们在陌生之地会遭遇困境。”唐云哲解释。
“唐云哲,你要记住,决策不能被情感左右,明白吗?”宗龙严肃地说。
“父亲,我懂了。”唐云哲应道。
“如果你被情感左右,便无法成就伟业。今天我们能救出她,了解这些秘密,已是大胜一场。”宗龙安慰道。唐云哲默然不语。
“好了,许多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复杂。走吧,天色已晚,回去好好休息,一切等日出后再议。”
话音刚落,宗龙触动神秘符文,灵车在黑夜中悄然消失。
果然如唐云哲所料,黑暗中仍有几双不可见的眼睛窥视着他们。
“父亲,下一步怎么做?我总感觉他们不会轻易罢手。”唐云哲忧虑地说。
“没错,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但我可以引导他们的注意力偏离。”宗龙说。
“父亲,你……你的意思是?”唐云哲不解。
“呵,唐易不是觊觎我的公司吗?那我就顺水推舟,送给他。”宗龙决定。
“把公司交给他?我们在安锦市的根基岂不是毁于一旦?”唐云哲惊愕。
“放心,虽然名义上交给他,但公司的实际控制权仍在我们手中。他想要的,仅仅是表面上的控制权。”宗龙解释。
“那样也不行,失去控制权,我们在公司会寸步难行。”唐云哲担忧。
“正是如此,我若寸步难行,那些人就不会再找上门来。”宗龙透露计策。
“你是想转移他们的视线,让他们把全部精力集中在唐易身上?”唐云哲明白了。
“没错,只有确定谁是真正的主宰者,他们才会对他下手。他们在意的只是公司隐藏的股权,而非表面的一切,你懂了吗?”宗龙深藏不露地说。宗梦妮虽不明其详,但她聪明的心已猜到一二...
她仅是不解地皱了皱眉,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宗龙始终如一,拥有这样的特质。
"父亲,我觉得这样做,我们未免太过无情了。"
"无情?女儿,你已长大,何况,父亲昔日难道未曾教导过你吗?这世间之事,岂可用单纯的仁义评判?"
"但他今天确实救了我。"
"没错,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但救助归救助,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未到共谋大业的地步。"
"你不是刚对他说过,你们完全能联手拯救那两座异国的魔法银行吗?"
"呵,你觉得沃冈会同意吗?唐易呢?他会愿意分担吗?他只想独自承担一切,我倒要看看他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言毕,他转向窗外,目光投向遥远的幻境。
此刻宗龙心中所思,宗梦妮或许能略猜一二。她常感父亲做事有时过于手段,若非一味强求,或许今日局面也会有所不同。
宗梦妮深深叹了口气,只觉得今日之事实在可惜。不论是谁欠下的恩,总要有个人站出来,将债一笔勾销。
尤其是唐云哲,他对唐云哲的看法似乎在这次事件后彻底改观。
当唐云哲踏入家门时,已是深夜。
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魔法门,望向室内,依旧空无一人,连一丝人影也看不见。看样子,耿静书还未归来。
也是,之前他已经叮嘱过,如今家中无人照料,待在她父母身边或许会更方便些。
他正欲躺上床榻,脑海里却忽然闪过一事。
他迅速起身,走向耿静书的魔法妆台前。
唐云哲取出留在此处的所有首饰,却独独少了他赠予耿静书的那副钻石耳环。
若不在这里,且耿静书也未佩戴,难道她将其收在了家中?
这对耳环的下落成了他的一块心病,总觉得其中似乎隐藏着某种关联。
次日,唐易径直来到魔法公司,看见柳佩佩已在房内等候。
"进展如何,这两日的调查?"
"我已搜寻众多情报,但那两位神秘的异国魔法师来历太深不可测,我未能找到丝毫线索。"
"这并非易如反掌,以你的力量而言,或许,这其中隐藏着未知的难题,或者你在权衡是否应当涉足此地呢?"
"唐阁下,我已与你共事多时,难道你仍未对我建立信任?"
柳佩佩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仿佛急于揭示内心的真意,让唐易洞悉她的思想深处。
"呵,倒不至于如此,我明白,这两个异国访客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确实,不论我从何处探寻线索,始终一无所获。毕竟,他们的根基在国外,国内并无可供查找的资料。"
"也就是说,他们初次踏入我国的领土?"
"应该如此,我在入境记录中查到,这是他们的初次入境。"
"那么,如此看来,再深入调查恐怕也是徒劳无功,你觉得呢?"
"我也有同感,但我们不能就此止步。唐阁下,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下一步?下一步的事,你仍有兴趣参与吗?"
唐易蓦然转首,直视柳佩佩,心中对这个女子始终存有一丝戒备。
他清楚,柳佩佩当初接近他的动机何在。
"唐阁下,我早已表明,若我在你身边,便是你的忠诚助手。你有任何吩咐,我必全力以赴,你指向哪里,我便追随至何处。"
。